鲜花,开在我和油田的童年
文/烟雨江南
童年的记忆是最深刻的,我与大庆油田拥有共同的童年,无论苦甜悲欢都一直藏于心灵深处,即使被岁月的风尘层层覆盖得模糊如梦,也依然如熠熠星辉挂于深邃的天空。
美丽的花朵,被世人理所当然地标注给了女孩、女人、母亲,享受花儿的美丽芬芳,也似乎是男人们捧给女人的最崇高专属礼物。许多男人放弃了拥有和喜欢花朵的权利,仿佛花儿们都认为自己的身价和名份是男人们金钱给的,自己的灵魂却是女人们赋予的!
我的童年,滚铁环、弾玻璃琉琉、打弹弓、搧烟盒、踢毽子、打沙包等,充满单纯稚嫩的快乐,但,也有花朵的美丽陪伴并把快乐涂满芬芳与色彩!
松辽石油会战初期,石油工人们住牛棚入地窨子,种花弄草是奢望,只有大草原,一遇春风就忽如一夜繁花开,捧给这些来自五湖四海淳朴的人们以淳朴的美!
那年,我家从一号院旁的地窨子搬到了铁人村新建的干打垒里,新新的黄土和芬芳的野草紧紧拥抱成厚厚的墙,石油人就有了温暖的家。新家屋后就是无尽的原野。喇叭花蔓,爬出庞大枝系,一串串小喇叭,广播着家族的故事;苦苦菜,名字虽苦,叶细密,花小而洁白,却展示着平凡中的清纯;婆婆丁是蒲公英的俗名,它挺立起高高的黄冠,出身虽然低微,却一再展示着皇家色彩的高贵;鲜红如血的百合花,瓣瓣花叶使劲后卷,绽放出岩浆样的激情;萱草,叶如兰,花如金,花蕾如同个个小棒槌,拥有很亲民的小名叫“黄花菜”;马莲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紫色衬托出谜人的多彩图案,凝视它,你就会被拽入遥远的星空!草原上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给童年的油田披上了彩装!
当我的童年走入星火村时,干打垒门前就种上了埽帚梅,盛开在初秋的花朵分外惹眼,它不争春不抢夏,在百花凋零千草即枯之时闪亮登场,那么亲近,那么让人爱怜!这时,我借到 同学的一本“大书”(是相对于“小人书”的“小说”),里面描写大城市的人们生活中的波斯菊,让我很是羡慕,我决心长大了一定要去大城市见识一下这带点洋气的花!后来,我才知道,当年我坐在埽帚梅旁手捧那本大书的时候,波斯菊就在我身旁。再后来,我知道埽帚梅不仅叫波斯菊,还有个听起来有些遥远的称呼:格桑花!
在我和油田的童年里,还是“扫帚梅”的名字接地气,还有那无尽原野上质朴平凡的花儿们,在老一代石油工人们的心中永远盛开,在平凡中,开出了一种崇高的精神!
作者简介:
烟雨江南,本名王世平,毕业于黑龙江省宣传文教管理干部学院,从事过共青团、教师、报刊编辑工作,善于散文、诗歌创作,著名文物收藏家、鉴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