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与错别字说再见?
杨庆华
前几天,少儿同窗相聚,几十年未见面,毫无生疏拘束之感,戏谑之言,没人介意;插科打诨,谈笑风生。酒过三巡之后,且把儿时的诨名全都抖落出来,什么留级大仙、错字大王、鼻涕虫、酱油麻子之类等等,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而最有意思的是那个错字大王,曾在省城某杂志副主编的位置上高就,让人刮目相看,不服不行,同时也印证了那句老话,学习是进步的阶梯。

退休之前,我也算是个与文字打交道的人。退休八年,手不握笔了,心生锈、脑迟钝、眼昏花了,说来还是整个身心渐渐地退化了,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与步伐了,以致提起这粗糙之笔,就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2022年元月,写了一篇纪念启功先生的小文《深入浅出不弄玄》,其中有启功先生“头戴(带)一顶瓜皮帽”的句子。娃娃时的同学细致有加,看了后告诉我,“戴”与“带”含义不同、词性不同、写法不同、对象不同、引证释义不同的“五个不同”,借此给我上了一课,弄得我面红耳赤的。
2022年3月的三八征文,发了《继承善良 知恩知足》一文,随即北京的同学打来电话,问文中“如今回(问)头看”,是武汉方言吗?正在晚餐的我,失笑且喷饭满案了。“问头看”是什么意思?人在云里雾里的。错在那里摆着,不认不行呀。而被北京人当作武汉方言,笑岔气了。笑归笑,想想人家大智若愚地发问,我亦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2022年7月,在《二月春风似剪刀》中,把“科举及第(弟)者”的“第”写成“弟”。于是同事微信我,“及第”,指科举考试应试中选。你把甲乙次第搞乱了,真乃张冠李戴了哇。我无言以对,不知从何说起……
俗话说,有个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为什么我会接二连三地犯“错”?是不懂、是疏忽、或是自以为是?我想三者兼而有之。自以为对,“想当然耳”,就不免“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了。
于是我寻思,李有根、远方、王林山、郑焕清、向德荣、黄玉明等战友的作品,几乎没有错别字,为何?我揣摩,他们除了具有深厚的文字功底外,一定随手就能拿到字典、词典和辞海翻一翻,自以为非,不耻下问。我也备有各种词典,但认真和执着的程度不同、境界不同,所以距离和级差就很快地显现出来了
如今网络系统发达,铁道兵人多势众,各种战友网、群,如雨后春笋,好文好诗遍地开花,使人应接不暇。如果诗文中像我一样,出现几个错别字,读来总不流畅,看来总觉刺眼,难免噗嗤一声……说到这里,加强文字修养,消灭错别字,也就成了题中应有之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消灭错别字也不是一日之功,关键是引起重视,从我做起。不要求像林山战友那样备有《辞海》,买上一本《汉语成语词典》亦足够对付。偌大一群铁道兵战友,要创“英雄铁道兵”品牌,作品中错别字多了,也会大煞风景的。偌大一个创作中心,光靠张东、润洲等几位战友校对、捉错,只怕是累坏了眼睛,有人心疼也没人买单的。
啰啰嗦嗦,本来写自己的,又讲起了别人,大有转移话题之嫌。就此打住,算是与我的战友们共勉,毕竟心存一丝善念,想与错别字说声再见。
2023.1.于武汉
槛外人 2024-9-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