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辞陈
目 录
第一部、我的小学
一、序言
二、大龄上小学
三、跟着母亲学做菜
四、豆腐的制作
第二部、我的中学
一、扩招读初中
二、初次当农民
三、历届考高中
四、再次当农民
五、水库历练显身手 挑泥炸石搞测量
六、身兼数职施才艺 德艺双馨美名扬
第三部、我的大学
一、社来社去读师范 前路渺茫勇探索
二、壮志未酬 流落他乡
三、统考高分转公办 如愿以偿成正果
四、破例预科读函大 壮年喜圆大学梦
五、尾声
第一部、我的小学
一、序言
参加工作以后,每当闲暇之时,不免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打开记忆的闸门,回眸我的人生轨迹,道路是那么曲折、那么坎坷,心里就会莫名地涌动出酸酸的潮水,随之而来的总是萌生要把一路走来的脚印,想用笔描绘出来的冲动,只因工作很忙,迟迟不能如愿。现在退休了,随便玩玩电脑解解闷,一举两得。
1953年父亲离开故土,来到宜山县一个小镇北山街落户,他是我们蓝氏打铁世家第七代传人,跟几位堂兄堂弟组建北山铁器社,隶属宜山县手工业联社(含车缝社)。铁器社的正式职工大多都是来自都安老家棉花垌的铁匠,他们两人一炉,拿手锤的叫上手,抡大锤的叫下手,其中论辈分最高的就是蓝嘉坤叔公,他是蓝怀昌叔叔的父亲,乡邻都叫他胖叔,打下手;伯父蓝彩辉任主任,打上手;伯父蓝义成打上手,兼出纳(会计是县联社委派的,大家叫他“毛跳”,至今我都不知其真名,同时也管车缝社的账);父亲蓝彩奎打上手,兼原材料的采购,他的工龄最长;三叔蓝旭打上手,覃志仁伯父打下手,他是北山铁器社唯一的异姓职工(后来的人员变动恕不细说)。铁器社是当时北山一带农具生产的重要基地,他们所制的刀具、刮子等农具、厨具质量享誉都宜。他们的最爱,也可以说他们的“必须”,就是饮酒,尤喜“土茅台”,说他们“嗜酒如命”一点也不为过。“昨夜蒙君饮几杯,肚里无天却响雷,天上白云关不住,横墙倒画一枝梅。”这是蓝嘉坤叔公醉后常常手舞足蹈吟诵的一曲醉酒歌,而父亲吟唱得最多的就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央(夹壮,把乡念成央了)”, 覃志仁伯父的口头禅是“蓝家是笨猫”。 他们那些酒醉后忘了劳累、忘了烦恼、忘了一切的乐不思蜀的狂欢场景,至今还是历历在目。母亲(当时是非农业)无职业,时常到供销社当临时售货员。
1955年8月6日,母亲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投入了祖国母亲的怀抱。那是刚刚经过八年抗战,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建国初期。我们这一代,经历了太多的困苦,也看到了祖国走向民富国强的光辉历程。
二、大龄上小学
我应该感谢我的母亲,记得是1963年,也就是我8岁那年,母亲才想起来动员我去上学,尽管她苦口婆心地对我诉说了一大堆的道理,我说什么也不愿去,母亲就威逼我说:“你要是不去,等下我就用绳子把你的双手绑起来,把你吊到二梁上,下面烧一堆火,撒上红辣椒熏你,我看你去不去。”可她只是说说,并没有那么做,我还是坚持不去,父亲只好强行把我背上送我去学校,我在父亲背上又哭又闹,一路挣扎到了学校,强行报了名注了册。
小学读了六年,由于无心学习,其间逃学是常有的,老师也少不了经常向父母“告状”,学习成绩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个年代,人们对教育不太重视,父母不太管教,也就放任自流了。我们五六个男女同学,相约去县城玩。我们沿着公路朝着县城方向出发,那天艳阳高照,大家激情高涨,一路谈笑风生。到大塘村旁时,发现公路边有一棵高大的枫树,我们就到枫树下休息,各自吃了一点干粮,我吃的是母亲为我油炒带肉的糯米饭,香软爽口。来到石别时已近中午,我们进了食堂,韦永隆工友招待我们吃了午饭,是免费的,菜是包菜炒的,掺有几片猪肉炒干的油渣。饭后,我们谢过工友继续赶路。我们到了庆远林场,就不走公路了,抄近道穿过林场直往水阁凉亭走去,傍晚时分我们终于走进了县城,大家已精疲力尽了,只好分头各自找亲戚家住宿去了。我在县城没有亲戚,姚德正同学就邀我来到中医院旁的龙江码头,坐渡船过河,在宜师他亲戚家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街上汇合,最有趣的就是到火车站去看火车。游玩了一上午,大家都在想,现在都很累了,如果下午又要走路回去的话,估计半夜也不可能到家,得想办法坐车回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巧遇我三叔,他在北山收购站工作,今天因公出差也来了县城,我们都喜出望外。在三叔的帮助下,我们回家了。
童年的生活是非常艰苦的,我们吃过芭蕉皮、芭蕉树芯做的饭。没有电灯,点的是煤油灯。最苦的是打水难,那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是:“有女不嫁北山圩、北山挑水上楼梯”,尤其是冬季枯水期,每天都要到后街的塄里排队打水,经常要到半夜才轮到我们打水,水口在20几米深的塄底,要用稀饭勺去舀放水瓢,水瓢满了就倒放水桶,一对水桶满了,就挑上又高又陡的石阶送回家,而且水很浑浊,倒在水缸里澄清,第二天才能用。一般每家都要准备两对水桶,轮流往家送。轮到谁家打水,都是打够担数才轮到下一家。我们家是非农业,每人每月有一斤半的肉票,每次也是半夜就要起床去食品站排队买肉,都希望能买到肥一点的肉。父亲是重体力劳动者,每月一斤半的猪肉是难以满足营养需求的,只能经常买一些瘟猪肉、牛肠、牛百叶、狗肉(当时这些东西是低贱廉价的leousou货)来做下酒菜,他还买来渔网,时常在下班后到周边的水渠、池塘打鱼,我背着鱼篓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装鱼,每次都打得两三斤鱼回家,丰富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蓝建新,笔名:辞陈、赤诚,男,1955年8月6日生,瑶族,祖籍广西都安县,河池市宜州区北山镇北山街人,广西民族学院函大中文系毕业,宜州区石别中学退休教师,爱好文学,喜欢唱歌。偶有拙品发表于《河池文艺圈》《北山顶脚》《老鸟传媒》《都安文旅》《宜州纵览》《今日宜州》《新疆文学》《家乡》《首都文学》《红水河文艺在线》《青年文学家》《中国经典文学》等。现为《青年文学家》杂志社威海分会理事,《双馨文艺》主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