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玉 茭

                              文/赵军

     中秋佳节过后，一早一晚的格外清爽。早晨起来，提着篮子去自留地摘菜。

     菜地的草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趟过去露水打在腿上顿感凉意，倏地打了个寒颤。地头的几个畦种了好几种蔬菜，其实夏天的菜也快到了拉秧的时候。黄灿灿的老南瓜躺在藤蔓之间，表皮的绒毛已经褪去，代表着已经成熟。摘完菜，抬头看到很多玉米被老鸹啄开了外皮，便顺手用指甲掐了掐，感觉可以收获了。

     早饭时间，跟父亲商量准备掰玉米（我们这也有叫玉茭的)。烧了壶开水做凉白开，带上几个月饼，苹果当干粮，准备了长衣长裤，开着电三轮出发。

     我们从最边上一垄开始，左手掐住玉米棒子和秸秆连接处，右手用力往侧面掰，拧下来后精准扔到埝上或者垄沟里，玉米叶拉到脸上怪疼的，但是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就喂了蚊子了。耳边不断传来蟋蟀的唧唧声以及各种不知名的昆虫叫声组成了一支交响乐，随着脚步靠近，这些虫子便暂停奏乐。

     临近中午，露水散去，毒辣的太阳烤的人口干舌燥，嘴里也飞进了玉米穗的花粉。我们坐到埝上喝点水，补充一下能量，边吃边用眼睛“扫描”周围有没有漏网之鱼。

     待玉米全部掰下来，我到车搭子里拿来编织袋，从最里面往外将玉米拾到袋子里，然后用旁边的草拧成一股绳捆扎袋口。汗水打湿头发，衣服都贴在身上了。扭头看向一望无际的田野，心中感慨：哪有那么多的诗和远方，只有埋头继续努力。这是一季庄稼的收成，是一个农民日复一日的劳动成果，是起早贪黑辛勤管理的结果......

     天色渐暗，夕阳闪耀着金光缓缓的落到西边的山里了。我们把一袋袋玉米扛到车上，父亲悠然的点燃一支烟，和我讲起了他小时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