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头条]品赏贵州作家刘应举老师的佳作《晨间寄语440》「飘舞的剑」(6643辑)

晨间寄语
一位公众号为“甲子潘侃天侃地侃大山”的,在小程序里说,60年代挨过打的请举手。一期的话题全是说挨打,男孩女孩、不分场合地点,逮哪儿打哪儿,爹娘顺手抄起鸡毛掸子、桶绳、鞋子、竹条、耳光、脚踢,除了热兵器,凡能方便拿起的家伙什,都是“教育”孩子的工俱,甚至前面才被批斗的“地富反坏右臭老九”,回到家里照样棍棒教孩子做人。孩子们呢,忘性大,前面打了,后面照样玩陀螺、滚铁环、跳绳、踢毽子。只要有饭吃,出门照样反天反地,泥猴似的忘乎所以。似乎,不打不成才。后来的这些人,全是改革开放几十年的中流砥柱,全是国之栋梁、全是爱国家、爱人民、爱事业、爱工作、吃苦耐劳且极具奉献精神的一代…。
实实在在讲,挨过打的,不仅长记性,还长了抗打击的能力,长了血性和骨气。反观50、60、70年代人,有谁没有挨过打?现在的这些人,虽已头发胡子白,一当提及爹妈的打,无不以笑意说道,或成年轮的“光环”,童趣的记忆。
文革前我们家住的那个宿舍,有个南下干部是人民委员会的管理员,他本人脾气性格还好,但他老婆是个暴脾气,是个军医转业下来的,在县医院工作,他们都是河南人。他们家的大儿子是我们院子里的娃娃头,爱惹祸打架。只要一挨告,军医阿姨就拿桶绳将儿子绑在床架边,抽出皮带,那架势,活脱脱一个“女悍匪”抽打一个“小八路”。不说皮开肉绽,至少,每次打完我们看了,青紫血痕、面积不限。然而过后,一如重蹈覆辙,照样反天反地,自然旧伤痕上又添新伤痕。我们都暗地里说他妈妈是“法西斯”,但又无不以小孩懵懂的口吻夸赞道:人家是军医!60年代的女军人女军医,好稀奇的。娃娃头是害怕他妈妈的,他有两个妹妹,挨打的情形一样,军医阿姨一视同仁,只要栽到她手里,谁也好不起。但他也因为妈妈是军医而自豪。后来他家三兄妹的工作都很好。娃娃头已不在人世。
挨打的字眼听起来很别扭,但是那个年代,人的思想似乎都化在一个层面——正统。不管农村还是城镇,对错是界限,错误的事情就要有人管,实行专政是很自然的事情,管好自家人,专政自己的孩子,不会错。一个正统的社会,营造了不容错的环境,坏人与错误,是抬不起头的。
而坏人与错误的极端,那是另外一个话题。
人的成长,童年懵懂、少年幻想、青年憧憬、中年现实、老年回归、再老,回到原点。阶段不同,处置不一。但是都以真实的一面,为基准。
新的一天,早安!
2024.9.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