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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我真正的老师

文/云蒙山人

又一个教师节即将到来的时候，不由得特别想念我的父亲。无数的思念和回忆让我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父亲才是我真正的老师。

父亲助我选择职业。1985年，初中毕业的我通过了中考预选，并在正式中考中取得了相对满意的成绩，达到了中专录取线。在哪里上学呢？父亲非常尊重我自己的意愿。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老师，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样的想法。父亲认真看了我好长时间，然后说出了一番我至今难忘的话：“当老师，可以。听说今年要设立教师节了，那就应该有三五十年的好光景可以过。我当了半辈子工人。工人阶级也火了三四十年了。”就这样，我走进了东龙山下的商县师范。没有父亲的支持，我是不可能从事自己所喜欢的职业的。仅此一点，就让我永生铭记。

父亲教我生存技能。我的故乡山大沟深，河流弯多浪急。夏天里淹死的、冲走的和因为种种原因溺水而亡的男女老少大有人在。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父亲对我特别重视。他把我带到门前的水潭里，双手托着我的肚皮，教我学会了游泳的基本招式——狗刨式。虽谈不上优雅美观，但却很实用，也多次帮我面临危险时从龙王爷那里捡回了一条命。生存是王道，父亲则用他的远见卓识，给了我一双隐形的翅膀。

父亲指我做人方向。八九十年代以后，特别是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刷下，人心不古，私欲横流，人们的相处也回不到从前了。但我的父亲却依然保持着他那不一般的犟劲，认死理，一条路走到黑，不圆滑，嗓门大，不转弯，经常得罪人。然而，和父亲打过几次交道的人都知道，父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和如今相当多的豆腐嘴、刀子心的人相比，父亲就像一汪清澈见底的山泉，那种纯天然无公害显而易见，善良本性一目了然。也正因为如此，无论是长辈、孩童、同事，还是社会上结交的朋友，都能在全面认识父亲后，把他当作良师益友。正月初六是父亲的生日，好多人亲自到我山乡的家来为他祝寿，这些人有着各种各样的面孔，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和父亲一样耿直，真诚，即便喝得酩酊大醉，也不偷奸耍滑。好人多遭难。这一路走来，我深深的体会到父亲处社会、混单位、干事业的不易，更加珍惜父亲留给我的精神财富，这是千金不换的家风传承，我绝对不会让他在我这里出现断层。

父亲激我不断进取。在父亲的引导和鼓励下。我学会了好多生存技巧和艺术爱好。记得我在父亲的监督下学骑自行车时，的的确确狼狈极了。一会儿撞了台阶，一会儿倒在杏树上。父亲虽然吹胡子瞪眼，却不允许我知难而退。后来，我将自行车扛到大队的麦场上，在满地的麦秸里，不知摔倒了多少次，终于驾驭了曾经以为高不可攀的的自行车，开启了人生的第一次自由行走。父亲年轻时歌喉嘹亮，英俊潇洒，是全县工业系统大合唱《长征组歌》的领唱。受他的影响，我从吹口琴开始，先后学会了吹笛，弹琴，真的成了文艺青年。

父亲给我坚定支持。出于某些原因，我选择了做一名普普通通的教书匠。一开始，可能背弃了父亲对我的期望，不过，他渐渐接受了我的选择，也理解了我的选择。那年冬天，父母双双病倒在床，十几位文友顶风雪、翻山架岭来到我家，带着礼品和问候。我和文友们坦诚相待、亲密无间的关系让父亲很是满意。文友们走后，父亲对我说：“我现在很放心，你还混得真不错。钱挣多少算个够，官做多大算个头？人这一辈子，要的是一些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你的路没有走错，今后还要这样走……”

五十多年来，父亲作为我成长的引领者、合作者、支持者、见证者，像一位优秀的老师见证着我执教治校、舞文弄墨、追光逐影、著书立说以及存史资政的全部努力，默默留意我取得的小小成绩。有一年腊月，我把自己获得的好几本荣誉证书展示给他，父亲很新潮地竖起大拇指为我点赞。那一刻，我的心头充满了暖意。一向严格的父亲对我的点赞，不仅发自内心，而且弥足珍贵。

一年只有一个教师节，但我每年每天都在怀念我的父亲。他老人家活着是我眼中的榜样，去世后是我心底的楷模。在又一个教师节即将到来的日子里，我要告诉自己也告诉整个世界——父亲才是我真正的老师。

作者简介：萧军，祖居陕西商洛，自称云蒙山人。普通从业者，文学爱好者。有作品散见于纸媒和网刊。联系电话:13991446206(微信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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