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年,我上小学了
侯俊英
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大都对上学读书没什么概念,尤其是女孩子。我能上学,纯碎是由于顽皮,不会帮家里干活,硬是被奶奶“赶”进了学堂。
记得不满八岁那年初秋的一天,和我般上般下的邻家姊妹几个,在我家那个只有半人高土院墙的院子里,挖土、拍线蛋、跳房子疯玩。小孩子一言不合还就变脸,又打又闹翻了天。你撒我一把土,我砸他一线蛋,拉拉扯扯地“打”成一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院里顿时“乌烟瘴气”起来。
坐在屋里做针线活的大人们,看着这帮吵吵闹闹的孩子们,气不打一处来地说:“看她(他)们这么皮,也干不了什么活,还不如让她们去上学。”“你们去上学吧,省的在家惹大人生气。”会踩缝纫机的吉堂嫂子也大声地说着。我和大弟、春荣、长贵几个年龄较大点儿,面面相觑,似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并异口同声地说:“咱们上学去吧!”“好!上学去!”说完这话,撒开腿就往学校里跑。
我们村里的学校,就在大街上,路南边公社的院子里,和我们家在一条街上。走进学校大门,右边几间房是公社的干部们办公的地方。左边几间房和几间南屋,有两间是老师的办公室,其它就是学生们的教室。虽然是小公社的驻地,但是在六十年代初,学校设施很简陋,小破桌子,细窄的板凳。据说按当时那个条件,还算是不错的。有的村里教室里都是砖垒的台子,学生自己带小板凳。师资力量也很薄弱,语文算数都是一个老师包下来,并且一年级和三、四年级混堂上课。我们几个刚入学的新同学,按插班生和三年级的学生在一个教室。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十几个坐在教室右边靠窗户的一排。老师先给三年级讲课,然后让他们自习。在教我们识字,算算数。有时候,我们也会偷听三年级的语文课,尤其是很有趣味的小故事。当老师发现我们自习注意力不集中时,就用教鞭轻轻地敲打一下我们的桌子,已示警告。
一年级也有音乐课,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门课。可以不在教室里上,怕影响高年级学生上课,老师就把我们带到操场上,围成一圈。老师站在我们中间,一句一句的教我们唱。
我的第一任音乐老师,是邻村的刘姓民办教师,走路有点跛,调皮的男生私底下称他为“刘瘸子”老师。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刘老师教我们的第一首歌:“有一只小蛤蟆,蹲在池塘里;噔噔着小眼,要找妈妈去。咕呱、咕呱,咕呱咕咕咕呱。”真好玩!现在回想起来,怎么也不像一年级,说白了就是幼稚园。
刚入学那年,我记得语文数学的启蒙老师是本村的于老师,高高的个子,梳两条大辫子。她教我们把秫秸梃子截成断,用来计算二十以内的加减法。我对此很感兴趣,学的很用心,每次考试都会取得好成绩。于老师好像很喜欢我,课余时间抱着我,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夸我学习如何如何得好。弄的我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从她身上溜下来,赶紧躲到教室里。
六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非常怀念小学那段时光,非常想念小学时期的于老师、刘老师,还有上混堂结识的脾气很好的周老师。您们现在很好吧,我会把您们永远镌刻在我的回忆里。
感谢有您,感恩有您。
作者简介:热爱文字,热爱生活。喜欢观察人生百态,记录心路历程。人生格言: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