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西坡金秋》(看图写话)
徐志赓(浙江东阳)
桌面上躺着本自费订阅的过了期的《新华文摘》期刊。封底是一幅水粉画,画名即为“西坡金秋”。百无聊赖之间,我脑子偶一闪念,何不学学小学生模样,看图写话一番。于是就有了这一篇散文《西坡金秋》
又见秋风秋色。
看西坡金秋,枫叶渐次染红了,挂果散发出了诱人食欲的甘醇的芳香。坡间小路,纷披着慢慢枯黄下去的草叶,一头望过去,恰似给道两旁镶嵌上了两绺闪闪发亮的金边。坡上梯田,番薯藤叶仍茁壮着,心想地底下肯定正涌动着沉甸甸的块茎。坡顶青天,水洗似的湛蓝,活透出晴空的澄碧;天际间或飘过几朵白云,酷像头头绵羊,与天底下坡上散放着的羊只相映成趣,好似正在上下互相追逐比试着。秋天,真是美极了;西坡金秋,真是一幅美极了的图画。

蓦然,那位活跃于北宋政治文化舞台上的欧阳永叔先生似幻影般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在其名篇《秋声赋》中,写秋风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正似士兵衔枚疾走,由远及近,触物皆响,縦縦铮铮,金铁齐鸣。秋在欧阳公的眼中,是萧瑟的,又是幽森的。秋色、秋容、秋气、秋意,衬托出了欧阳修心目中的一片秋声。一切的一切,秋,特别是暮秋,对他而言,在秋虫的悲鸣下,只落得个万里悲秋,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凄凉景象。我不忍卒看醉翁的一副暮秋老人的尊容,遂合上了眼睛。古人欧阳修在我的视野里一下子逍遁了。
突然,现代作家峻青先生的《秋色赋》又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正如峻青所写:“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欧阳修作《秋声赋》时,把秋天描写得那么萧杀可怕、凄凉阴沉?在我看来,花木灿烂的春天固然可爱,然而,瓜果遍地的秋色更加使人惊喜。
是啊,作家峻青可是破题了。我睁开眼来又望西坡金秋画面。坡脚水田,金黄的稻穗已弯下了腰,有的已全黄了,有的正半青半黄。塍上田豆,也快成栗壳黄。本地梨,一棵棵长在路旁、村旁,地头、田间,正一阵阵喷放出“蜂糖香”呢。这里、那里,人们正忙着采摘丰收的果实,一筐筐、一篓篓,装得满满,堆得高高。乐得小孩儿在果堆边屁颠屁颠地丫挺着跑得欢。秋天里一派丰产欢乐喜人的场面。
秋风撩人,秋色喜人。秋,将西坡涂抹上了一片绚丽的色彩。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改革开放的和煦春风,不,当然还是自然界的春风、夏风、秋风、冬风,一年四季风,不都在印染着祖国的山河田野坡地,将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时时处处都描绘成了希望的田野、极乐的世界了么,西坡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