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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西元院长长篇小说
《两棵橄榄树第235节—238节》
金牌主播:梅芳竹青诵读
235节
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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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节
音频收录梅芳竹青
刘西元长篇小说两棵橄榄树
连载235
三条命案报到石井乡政府，乡长刘荣一锤定音说: “打死地主, 无罪。”派人来了解一下，宣布三条决定: 一、打死地主, 无罪。二、不能因这事影响土改运动, 这是阶级立场问题, 大是大非问题。三、撤销刘一顺农会主任之职务, 任命刘家剑为东华楼农会主任。在当时的人看来,杀死了地主婆和地主子，有什么了不起，本来这些人是专政对象，有的地方还把沾有血债的地主枪毙了或活活打死都不必追究。
这边刘一顺被锁在屋里，白天黑夜都在大声地唱着：“哆哆哆、苏联老大哥！哆哆哆，苏联老大哥！”有时破口大骂刘老虎, 李振华和刘家剑等人, 扬言要找这些人报仇,把一个一百多人的村庄吵得鸡犬不宁。有时，小孩一旦哭闹，大人就吓道：“不能哭，一顺来了。”小孩子吓得立刻钻进妈妈的怀里，或钻进被窝里，再也不敢出声了。
刘一顺被锁在众厅里一个多月, 经乡政府做工作, 她老婆和他兄弟再三要求担保, 村农会和村民才同意把他试放出来。那一天, 刘家剑带着农会一班人和村民二十余人来到众厅, 厉声对这个恶魔说: “一顺, 经你家人求情和担保, 现暂先放你出去, 出去后你要老老实实做人, 若再敢动村里人一根毫毛, 我们就挖掉你的眼睛, 挑断你的脚筋, 像刘国治一样丢在那里等死。”
刘一顺瞪着眼睛不吭声，他知道, 同村的刘国治今年四十多岁,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单身泼皮, 常常做些偷盗的事, 三年前因偷了介址搂人一头牛,被捉住, 被人毒打一场, 还挑断了两边脚筋, 挖掉了双眼，由亲人抬回丢在家里, 既不能走路又没眼晴看东西, 只好靠亲房供应粥水苟延残喘, 整天哭叫, 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那土法挖眼睛是非常残酷和痛苦的事，几个大汉把贼人按住, 一人拿一支竹筒压入眼眶, 另一人也拿一支竹筒顶住眼球相应的后脑, 用铁锤往后脑的竹筒一打, 眼球就掉了出来。
刘一顺被放出来后,仍在装疯卖傻, 虽然不敢打人，但整天口中唱着：“哆哆哆，苏联老大哥，哆哆哆，苏联老大哥。”在村里到处悠转, 半夜三更也不例外, 搞得整个村庄日夜不得安宁。村人一听到这恶魔的声音来了，就赶紧关上门或绕道而行，小孩更是像见到魔鬼怪兽一样远远逃开。
这样的状况保持半年, 刘一顺看众人沒把他怎样, 胆子又大起来, 一日,他竟放火烧起楼门棚来泄愤, 这楼门棚是公家的, 平时放一些公物, 好在里面东西不多, 又是白天, 发现得早, 众人合力救火, 火很快被扑灭了，不然一旦大火曼延开去, 整座围楼二十多家都得遭殃。
众人气怒难平, 纷纷要抓刘一顺算账, 刘一顺情知犯了众怒, 拿了一支木棍, 往村北逃去。
村民们见刘一顺逃走, 大喊: “抓住他！抓住他！”刘老虎，李振华等七、八人手持着木棍、扁担等从后面紧紧追赶，眼看扁担已砸到肩上，刘一顺回身用木棍往跑在最前面的刘老虎一击, 打中刘老虎的左额角, 刘老虎顿时血流如注, 按住额角, 蹲下身来。众人见状, 群情更加激奋, 纷纷大叫: “抓住他! 抓住他! 打死他!” 刘一顺如惊弓之鸟, 被众人追得慌不择路,仓皇逃到介址楼, 不问青红皂白,闯进楼去, 众人紧追不舍,刘一顺被追得如同丧家之犬,闯入一户人家, 众人随后追入, 他被逼窜上三楼，众人也急急追到三楼，举棍便打，刘一顺怕被乱棒打死, 保命要紧, 他狗急跳墙，从三楼窗口跳了下去。你道这围楼的三楼少说也有十多米高，刘一顺跳下去摔得半死，他还想起身逃走，刚一站起，右脚一阵钻心的疼痛，又倒在地上，只好嘴里还在反复地叫：“哆哆哆，苏联老大哥！哆哆哆，苏联老大哥！”
待续
原创 刘西元 两棵橄榄树
连载236
众人赶来，见刘一顺倒在地上，口中还在唱歌，阿虎和阿旺用棍在他的腿上砸了二下，痛得刘一顺哇哇哭叫起来，众人一看，右下腿骨头断了，刘一顺无奈只好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哼叫着。大家向人借了担架，像扛死猪一样把刘一顺抬回村里,丢在众厅，又拿来铁链把他紧紧地锁住, 李振华从木匠工具箱找出铁环, 套住他的脚, 再死死钉在厚木板上。刘家剑叫家属三餐拿饭给他吃，不准放出来。
你道这刘一顺逃入介址楼, 为何竟无一人相帮? 昔时,身为地主的刘家遇逃入下楼子, 还能被人相救, 幸免于难? 这客区素有“不打入屋狗, 应帮避难人” 之风俗, 也因刘一顺作恶在先, 这次又触了众怒, 平时为人又自私狡诈, 到了此时, 谁肯出手相帮?
村民把刘一顺禁了半年，刘一顺的右腿骨折吃了土方土药后也逐渐好转，不过变成走路一拐一拐的。但天天在村里转，口中仍旧唱着：“哆哆哆，苏联老大哥!哆哆哆，苏联老大哥!”
再说刘家遇经过这场变故，整天心惊肉跳，含泪拉扯三个子侄，又听说刘一顺要放出来了，害怕小孩又受到这个魔鬼的残害，就把侄子阿流送给埔下一贫农当养子，侄女刘艳芳送给大埔一农户做童养媳, 刘艳芳因那天早上一早出门去, 幸免于难。又把女儿淑芳送给福建牛樟寮一农户当童养媳，一家七口留下他孤身一人，孤形吊影，凄惨地活到八十八岁无疾而终。后来，他的外甥儿，也就是刘淑芳的二儿子阿宝回外公家继承香火，阿宝善于经商，经过一番苦心经营和发展,成为当地一富豪，重修了少将第，把祖上门庭发扬光大，又成为当地一个望族。这是后话。
刘一顺再次被放出后，村人再不理他，他下不了地，干不了活，整天唱着“哆哆哆，苏联老大哥！”这条成名疯歌，拐着脚在村里溜跶。沒有人理他, 沒有人帮他, 也沒有人怕他了。他在村里再也住不下了，半年后，全家搬到他老婆詹色麻娘家成丰红楼子借住，到了老丈人家, 他不敢再装疯卖傻了, 但又懒得下地干活, 靠老婆儿女干些活度日糊口。不久,老婆突患急病而死，儿子成陂也患肝癌死亡，大女儿棠荷一九七二年担陶土时因塌方被活埋，二女儿春桃七十年代末因头胎难产而死，三女儿冬李远嫁他乡，不再与家庭联系,留下他孤身一人，五十八岁时患脑溢血，瘫在床上，只靠屋邻送点粥水度日, 后来背部,臀部生了褥疮,蛆虫乱爬, 臭气熏天,亲邻皆不敢近前, 临死前七天,夜里常梦见詹寸、秀叶、自强又来索命, 惶惶不可终日, 最后惊恐而死。这个刘一顺作恶后不到三十年，就受到了报应，成了绝户。真是:茫茫苍天不可欺，举头三尺有神祈，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或来迟。
话再说回来,李春林对刘淑芳进行一番认真的检查, 又做了黑白B超, 确诊为慢性胆囊炎, 合併胆总管结石。
李春林将诊断情况告诉刘淑芳, 刘淑芳说: “五年前在秀篆开始诊断是胃炎, 两年前也说是慢性胆囊炎, 合併胆总管结石, 天天吃药就是好不了, 有时痛得我没办法, 真想喝农药一死了之。”
李春林说:“农村女性患慢性胆囊炎合併胆总管结石的病例多见, 常会被当成胃病治疗, 胆总管结石的痛疼常呈阵发性绞疼, 因是胆总管平滑肌収缩痉挛引起的, 可放射到右肩或右胸，重者还可引起发热黄疸, 你这个胆石较大, 达1.2x1.3公分, 吃药可不易排出, 因胆总管只有0.8至1.0公分, 药物是不容易让胆石排出的。”
“那怎么办?” 刘淑芳焦急地问。
“最好是手术切除胆囊加胆总管切开取石,T管引流术，有设备条件的地方也可行胆道镜取石术。”李春林回答说。
刘淑芳沉默了一会问道: “你这里能做手术吗?”
“我们这里可以做胆囊切除加胆总管切开取石手术, 但无开展胆道镜取石手术。”李春林回答说。
“我给这病折磨死了, 你们能手术时, 我想在这里手术好吗?” 刘淑芳说。”
“当然可以, 你回去和儿女们商量一下, 经济上要作准备, 真的要做手术时,再来找我吧。”李春林说道。
“好吧, 我回去了, 以后再来吧。”刘淑芳说完, 起身走了。
不知刘淑芳有无来上芝做手术? 且待后面告知。
待续
劉西元′ 两棵橄榄树
连载237
第三十二回 取钩针谈儿童安全 寻新欢负心汉杀妻
却说刘淑芳告诉李春林要回家与子女商量后再决定是否来上芝卫生院进行手术治疗, 李春林答应刘淑芳的想法。
这里按下刘淑芳的事暂且不表。却说一天早上，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十个月的女孩，急急来到院长室。
“李院长，李院长，快帮我看看，我女儿这里是什么？”
来人叫李崇德和袁娜夫妻俩，两人翻开小孩的衣服，很明显,肚脐旁边的皮肤被从腹腔内的异物撑得突起来，似有异物在腹腔贮留。
“小孩昨晚老是哭叫，我以为她饿了，给她牛奶吃，她都不要，早上想给她换衣服，突然发现肚子上有东西突起来，吓了我一跳，想起我昨天中午我在织羊毛衣，有事就把未织好的羊毛衣和钩针顺手放在床上，后来小孩要睡了，我就把羊毛衣和钩针收走，把小孩放在床上，谁知昨晚要织羊毛时，差了一支钩针，怎么也找不到，李院长，会不会钩针插进肚子里去？”袁娜既焦急又担心地问道。
“看样子有可能，你们跟我来，到X光室检查看。”
说着，李春林带着两人来到X光室。X光室的赖成专医生今天有事没上班, 李春林只好自己开机检查。以前当赖医生没上班,遇到怀疑有胃肠穿孔或肠梗阻的病人时, 李春林也只好亲自代检查,X光室只有一个医生, 又是外宿的,不可能24小时在卫生院值班。
x光一检查，果然是一支12厘米长的钩针残留在腹腔里，钩针从后往前插到前腹壁，差点穿破皮肤。李春林细心检查婴儿的背部, 相当于第二腰椎左侧一厘米半处有一个小黑点, 估计是钩针的入口, 小孩背压着钩针尖, 觉得不舒服, 不停地蠕动身体, 慢慢地把钩针推入腹腔。
“怎么办？李院长，你知道我这个孩子是袁娜做了女结扎后再做吻合复通才有的，她是我们的命根子，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她啊！”李崇德几乎哭着恳求说。
看着李祟德夫妻俩惊恐和期待的眼光，李春林关切地说：“你们别急，这钩针可以手术取出，但有一定风险性，需要认真地做好术前准备才可手术取针，最怕穿着血管或内脏，术前还需查血。”
“李院长，我相信你们，就在这里做手术吧！”李祟德夫妻俩齐声恳求说。
“好吧, 术前要查血和进行详细检查。”李春林当即开了查血、配血单，办了术前相关手术，告诉家属，术中如发现有内出血或内脏穿破，则需紧急进行开腹探查手术。李祟德用颤抖着的右手，歪歪斜斜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上：“同意手术。李祟德”七个字。李春林即刻通知手术人员到位, 待看查血结果后, 立即动手术。
为安全起见，李春林决定先以局部麻醉取针，叫林梦萱、文玉珍帮助按住婴儿手脚。当然术区消毒按照剖腹要求的范围消毒，麻醉也做好全麻的准备，以防万一。
李春林一切开腹部相应的皮肤，带有小钩的针尖就露出来了，李春林拿起持针钳，夹住钩针尖，叫张怡静轻轻压住婴儿的腹部，众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夹着钩针的持针钳，只见李春林慢慢地右手暗暗用力，把钩针慢慢地拉了出来，众人惊恐的眼睛很快地露出快乐的眼光，大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支12厘米长的钩针，在无影灯下，发出暗淡的银光。
李春林对詹大福说:“注意呼吸心跳,注意生命体征。”
“一切正常，呼吸平稳，脉搏没大变化。”詹大福回答说。
李春林深知，对于这个病人，取针的手术难度不大，最重要的是术后腹腔出血月脏刺伤，术后需巾密观察和判断病情变化，一有异常必须果断剖腹处理。
李春林把钩针交给器械护士詹淑莲，詹淑莲拿块纱布包了钩针, 拿支血管钳夹住交给巡护林梦萱, 林梦萱拿出手术室给李崇德夫妇看, 并告诉他们, 需要在手术台上再观察半小时。因为大家都理解家属此刻焦急的心情, 先告诉他们手术的情况, 可让他们放心。
几人仍全副武装站在手术台边，静静地观察半小时，见婴儿情况稳定，才将婴儿送出手术室。
袁娜接过宝贝女儿，紧紧地搂在怀中，将自己的泪脸紧紧地贴在女儿的脸上，眼眶里翻滚着泪水，这女儿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把一切都寄托在这个幼小的生命里。她本来还有二个可爱活泼的儿子，就在三年前的夏天，他那十岁的大儿子带着八岁的弟弟和村里一群小孩偷偷地去池塘里洗澡，岂知弟弟一不小心跌到深池里去，哥哥见状，本能地跳下水去想救弟弟，但因水太深了, 兄弟俩挣扎几下, 都沉了下去，小伙伴见情况不妙，回村告急,待大人赶来救起时，两兄弟已停止了呼吸和心跳。李崇德和他二弟崇武一人一个抓起小孩的双脚, 让小孩的面向大人的背,倒背着转圈奔跑, 这样可让腹部和气管的水倒流出来, 同时由于倒提着奔跑, 小孩的胸部和大人的背部碰撞, 有着胸外人工心脏按压或旧法人工呼吸作用, 当然在奔跑时还应注意溺水者的变化, 随时釆取相应的措施。这是土法抢救溺水的办法, 如果是大人溺水, 让落水者俯臥在牛背上, 牵着牛走动, 一样可达到效果, 这种土办法对落水不久的人效果极佳。李崇德和李崇武两人倒背着小孩转圈奔跑十几圈, 终因落水过久, 回天乏术, 两人瘫坐在地上, 呼呼喘着气。
待续
原创 刘西元 两棵橄榄树
连载238
李崇德夫妇哭得死去活来，袁娜几乎疯了，整天悲泣不已，寝食不安,一个月消瘦了十多斤。半年后，由镇计育办出了证明，县计育办批准，在县计划生育技术指导站做了输卵管复通术，一年多后,袁娜又怀了孕，生下这宝贝女儿。夫妻俩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整天抱着宝贝女儿，手握着怕丢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谁知一时疏忽，竟弄出了这样的事，差点把老两口吓死。
晚上十点多钟，李春林睡前巡视病人，见小孩安然地睡在妈妈的怀中，生命体征没有什么变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李崇德对李春林说道：“李院长，我不知怎样感谢你才好, 你救了我的宝贝女儿，想不到袁娜一点小疏忽，就酿成这个大禍。”
李春林说道：“不用谢，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无论是谁有病, 进到卫生院大门, 我们都会认真去做好的。以后要吸取教训, 千万别大意呦。”
“这次差点把我们吓死, 以后再不敢马虎了。”李崇德说道。
李春林接着说: “小孩子不懂事，不会说，往往会发生意外伤害，安全问题要特别注意。筷子，小木棍也不能给她玩，万一跌倒会插伤喉咙、眼睛或鼻孔，各地常有这样的报道。另外，小孩子也不要给她玩黄豆、米谷之类，防止她塞入鼻孔、耳朵、甚至会塞进尿道里。家里的电器要特别注意，不要给小孩玩，怕漏电，现在家里电器多了，插座多，装在墙上的插座,暂时不用的,最好用胶纸封住，防止小孩拿铁线或铁钉去捅去挖，如果触电是会致命的，因为小孩往往是赤着脚，容易触电。还有要让小孩远离热烫的水，以免烫伤或突然跌倒而烫伤。还有大一点的要注意不要没大人带的情况下不要独自去游泳，路上注意交通安全，也要早期防拐教育。"
一席话说得李崇德夫妇连连点头称是。
李春春林接着说：“还有药物，有毒的液体一定要放好，防止小孩误服。小孩不要吃吸食的果冻，已有报道因吃果冻把果冻吸入气管而引起窒息死亡的案例。大人和小孩玩时也要注意不要玩危险的游戏，或容易失手的玩法。五年前，坑贝就有二十几岁的青年, 以为鸟枪是空枪,拿起鸟枪对着他八岁的小侄儿说：“叔叔把你枪毙了。”一扣板机，“啪”的一声，一颗弹珠不偏不倚打进小孩的左眼, 惊慌失措的家人只好把小孩送去鸵江市中心医院把左眼摘除了。有的爸爸喜欢和小孩玩“抛高高”，一失手把小孩摔成颅内出血，有的想把小孩搭在肩上，想不到用力过猛，小孩从后面跌下死了。所以，和小孩玩也要注意有度，注意安全。”
李崇德听后说道:“是呀，我小时也听长辈说过，解放前，我们村的耀叔公,在一个夏天中午磨完杀猪刀，在巷口见一个五岁小男孩裸体睡在屋檐下的石板上，这个孩子中午刚吃了红莧菜粥，吃太多了，肚子鼓起一个包，肚皮都显得有些红色了，阿耀叔公见状好奇，想逗逗这小男孩，拿着杀猪刀, 刀距离男孩肚皮20公分处说：“这只小猪，吃得那么饱，宰掉最好。”殊不知，那磨刀水滴在小男孩的肚皮上，小男孩觉得肚皮一冷，双手往杀猪刀一抱，惨了，顿时开膛剖腹，血流满地，那耀叔公吓得魂飞魄散，连家也不敢回，拔腿就逃走，后来听说逃到了南洋，一直不敢回家。”
李春林说:“还有，和小孩子说话，也要注意，不要用有伤害的事随便和小孩开玩笑或吓唬他。以前我也听大人说过，有一位母亲有事急着要出一会门，叫六岁的男孩照看一个一岁多的弟弟，这个弟弟见妈妈要走,哭闹不已，妈妈吓唬说：‘你再哭，待会我回来，我把你的鸡鸡割掉。’说完就走了。待这个妈妈回来，哥哥高兴地向妈妈报告说：‘妈妈，我已帮你把弟弟的鸡鸡割下来了。’妈妈一看，哥哥沾满血的右手似乎拿着一点东西，弟弟的裤裆里血红一片，顿时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上。因小孩子不懂事，没有分辨能力，千万别随便开玩笑。另外，家里的大衣厨也不能装上锁，有报道，有二个二、三岁的小孩和人捉迷藏，把自己倒锁在衣厨里, 家里找了二天, 最后才发现闷死在衣橱里面。这些意外的伤亡，真是防不胜防，特别要注意。”
李崇德再三谢谢李春林的好意, 表示以后一定要看好小孩, 使小孩健康安全地成长。看看天色已晚了，李春林辞别了李崇德，回房间休息了。
患孩经观察24小时，平安无事，第二天上午，李崇德和袁娜抱着女儿，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处暑刚过, 山乡的天气仍是闷热, 昼夜温差较大,白天往往是秋日高照, 汗流夹背, 一到夜晚, 就凉风习习, 体弱的人还得盖上小棉被。这样的好天气最宜人, 晚上睡觉最舒服。李春林今天早上饭饱睡足, 精神抖擞, 正要到病房为两个已手术的病人开药，突然电话响起来。
“喂! 李院长吗? 我是派出所詹海河, 昨晚邱屋楼死了一个妇女, 亲属对死因有怀疑, 县里刘法医不在, 麻烦你安排张怡静医生和我们一起去看一下。我们过五分钟就到。”
“好吧, 我去安排, 一会你们来吧！”
说完, 李春林到妇产科把情况和张怡静一说, 张怡静为难了: “怎么死人也要我们看, 我们又不是法医, 有用吗？”
“县里的刘法医不在, 他们又都是男的, 有些不方便, 部门之间也应该互帮。你把诊箱带去, 去化验室带些干净的试管, 再带些消毒的夹子, 棉枝, 生理盐水, 注意穿上白大衣,带些口罩手套去。”李春林详细介绍一番要领及注意事项, 他曾两次帮派出所验尸, 略知其中一、二, 现在去不去是态度问题, 看出不出死因是技术问题, 当然他也沒有那么傻, 他不会,也没权利武断地下个死因结论, 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人命关天, 他充其量也只能提个大概意见或建议, 再由政法机关去调查取証。况且, 卫生院的治安秩序也需要他们帮忙维持, 两个月前医疗纠纷也是在派出所介入下才得以妥善解决的。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