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山的传说
文／赵文碧
（一）
在青神、仁寿和乐山市井研县的交界处，有座山叫马鞍山，马鞍山的山势挺拨峻峭，两边高中间低，呈凹字形，象一个巨大的马鞍，山上林木参天，遮荫蔽日，杂草丛生，古坟星罗棋布，最早的古坟有四干多年的历史，坟壁图案形似历史书上大禹治水的图案。
马鞍山曾一直是羌苗族人居住的地方，据说是在明末张献忠剿四川赶走了羌苗族人。站在山顶，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马鞍山东面是大关山，比马鞍山更高；左面是干田坝山；右面是神海，又名青峡湖，山脚便是大乱石，巨大的彩石堆满山谷，千姿百态，光怪陆离；西面是双碑湾、刘家湾、罗家湾，从这面可以看几十里外的门坎山、岷江河，这一片群山绵延开来，如一片绿海翻波涌浪。
据说马鞍山里有一匹金马，全身都是金子，金光闪闪，耀眼夺目，还很有灵性，能跑能叫，因为有金马，所以马鞍山很有灵性。关于金马的来历，有这么一个古老而神奇的传说。
据说在古代，马鞍山下有一个王姓财主，靠省吃俭用买田买地，并修了气派不凡的王家大院，人称大瓦房，大瓦房是四合院布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地坝，摆的下几十张大方桌，有正厅、厢房、耳房、环房、凉厅、灶房、虚脚楼、柴房、猪圈房、牛圈房、磨房……大小四五十间屋。有个姓刘的小伙子自小给王财主放牛，就是农闲时把牛牵到山上去吃草，放牛时再割一大背草回家，供牛晚上吃夜草。
刘小伙人称牛娃，自小父母双亡，连茅草棚都设有一个，是王财主叫他看牛才有吃有住，长大了能帮王财主干农活了，王财主才给他一点点工钱。牛娃长得敦实憨厚，浓眉大眼，国字形脸，皮肤挺白的，干活挺认真卖力。
王财主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的女儿叫春枝，春枝秀雅端庄，柳眉凤眼，瓜子脸樱桃嘴，越长大越婷婷玉立、风姿绰约，她和牛娃年纪相仿。
有一天，天下了大雨，地坝里是全是稀泥，牛娃在地坝里走，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裤子上都是泥巴，双手也是泥巴。
春枝站在街檐上看见了，忍不住卟噗一声笑了，牛娃去街檐边脚盆里浇水洗手，他有意取笑：“小姐，浇点水给我洗手嘛。”
春枝说：“想叫我浇水给你洗手呀，除非你去烧三年天香。”
牛娃说：“真的吗？”
春枝说：“真的。”
之后牛娃真的把放牛的工钱用来买纸钱，然后到马鞍山山顶烧天香，每天烧，从不间断，一直烧了三年。
三年后，牛娃跪在一大堆纸钱灰前，说：“老天爷，三年前小姐叫我烧天香，我烧了三年了，能叫小姐浇水给我洗手了吗？”
牛娃话音刚落，突然山顶卷起一阵大风，把一大堆纸钱灰吹散了，在地上出现了一匹金色的小马，牛娃欣喜若狂，一把把金马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那金马虽然光滑的，有马眼马鼻马嘴，如雕似琢，鬼斧神工，马鬃马尾的毛一根一根清晰可辨，他怕是做梦，还把金马放嘴里咬，确实咬不动，他把金马揣在怀里回了家，把金马藏在床草里。
到了晚上，牛娃想着金马睡不着，就把金马拿出来看，那金马在夜里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把房间里照得如同白昼。
牛娃看了会儿，又把金马放在地上立起，立时神奇的一刻出现了，金马在地上跑了起来，活灵活现的，一边跑还在一边叫，牛娃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哇哇哇的叫，他盯着金马看出了神。
恰巧在这个时候，春枝起床上茅房（厕所），看到牛娃的屋里还亮着，就问：“牛娃，这么大夜了，怎么还不睡，在干嘛呢？”
牛娃正看得出神，没听到春枝的话，春枝又叫了两三遍，见还是没回音，她就推开了门，大叫：“牛娃，你在干什么？叫你几遍都不答应一声。”
牛娃立刻回过神来，一把抓起金马藏在怀里，屋里立时一片漆黑。
春枝说：“牛娃，你藏什么了？”
“没，没藏什么。”牛娃说。
“没藏？我都看见了，还狡辩，快拿出来看！”春枝说。
“真没藏。”牛娃说。
“我明明看到你藏了，还说没藏，你肯定去偷东西了。”春枝说。
“没偷，真没偷……”牛娃回答。
“那你心虚什么？不敢拿给我看。”春枝追问。
“真的没东西。”牛娃有点心虚。
“不拿给我看是吧？好，我告诉我爹去，我家不敢要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的人。”春枝边说边走。
“小，小姐，你回来。”牛娃急忙上去抓住春枝的手，“小姐，我拿给你看还不行吗？”
“好吧，拿来看呀？”春枝说。
牛娃先去把门关上，然后才拿出金马给春枝看。
“干什么关门呀？搞得神经兮兮的。”春枝说。
“别人知道了不好。”牛娃把金马从怀里掏出来给春枝看。
春枝把金马拿在手里，惊讶不已，说：“这……这……这是金子的吔。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小姐，在三年前，你不是叫我去烧天香啊？”牛娃说。
“我三年前叫你去烧天香？我叫过吗？”春枝笑了。
“叫了，那天下雨，我在地坝里走，摔了一跤，我叫你浇水给我洗手，你说除非我去烧三年天香。”牛娃说。
“你真的去烧了？”春枝问。
“真的去烧了。”牛娃说，“烧了三年，就得了这匹金马。”
“骗人，肯定是去偷的。”春枝说。
“这匹马很神，你放到地上，它能跑能叫。”牛娃说。
春枝半信半疑的金马放到地上，那金马真的跑起来了。她一把把马抓起来看，看了一会儿又把马放到地上，那马还能跑，她连续试了两三次。
牛娃和春枝玩金马玩了很大一夜，春枝才回房睡去了。
之后连续几个晚上，春枝都到牛娃的房里玩金马。这不，很快就玩出事了。
（二）
一天晚上，春枝和牛娃玩金马时，实在是太困了，两个人都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了，王财主的老婆何大娘起床后，转了几圈，她就纳闷了，春枝一直是起早做饭的，今天怎么厨房里冷冷清清的不见动静，早饭也没做，再找春枝也不见人影，她就去敲春枝的房门，叫：“春枝！还在睡啊？起床做饭了。”
可房间里没人回应，她又连叫几声，还是没人答应，就推开房门，见房间里也不见个人影，就自言自语的说：“这丫头，上那儿去了？”她就到大门外敞开嗓门叫：“春枝，春枝！”
何大娘一叫春枝，把一向爱懒床的王财主也吵醒了，他一起来就上茅房，看到牛还在圈里，就忍不住直骂：“这牛娃，还死睡，这么一大早了还不去放牛。”王财主说着，就去牛娃的房门口叫：“牛娃，牛娃，一大早的了，怎么还不去放牛呀？”
王财主叫了几声，见房里还是没动静，就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只见牛娃和春枝两个人睡在地上。他气得怒火中烧，上前就踢牛娃几脚：“好哇，牛娃，你他妈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做出这种伤风败俗有损家风的事来！”
牛娃和春枝这才醒了，两个人一下子懵了，赶忙齐唰唰的跪在地上。
“老爷！你误会了。”牛娃说。
“爹，我们什么也没做呀。”春枝说
王财主说：“牛娃，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啊？你自小没了爹娘，连个茅草棚都没有，窝在那仙人洞中，睡在草堆里，吃了上顿没下顿，是我好心叫你放牛，让你有饭吃有地儿住，如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勾搭上我女儿，吃里扒外，伤风败俗，我王家的名声让你给毁干净了，你以后叫我王家怎么面对邻里乡亲？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喂了条白眼狼！”王财主越说越气，大声叫道，“大王二王，来把牛娃给我绑了，我要把他送县衙里去，要让县大老爷把牛娃狗东西千刀万剐了。”
大王二王也气坏了，两兄弟骂骂咧咧的找了根大麻绳来，把牛娃给五花大绑了。
牛娃直叫：“老爷！老爷，我和小姐什么也没做呀。”
“什么也没做？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同睡一屋，什么也没做，你哄鬼去吧。”
“爹！爹！你真的误会我们了。”春枝也说。
“老爷，老爷，你别瞎嚷嚷，要是让邻里知道了，我们家名声就坏了，以后女儿还怎么有脸见人呀。”何大娘说。
“那就不用去见官，给我装麻袋里，仍到大乱石的河里喂鱼去。”王财主说。
“老爷，我和小姐真的什么也没做，我们只是……只是……”牛娃说。
“那你们做什么呀？孤男寡女两个人睡在一屋，还会做什么？”王财主问。
“老爷，我和小姐只是在玩……玩金马，真的什么也没做。”牛娃说。
“是的，爹，我们是在玩金马。”春枝说。
“金马？还玩？你们骗谁呀，你们有什么金马呀？还玩金马，这金马怎么玩呀？”王财主连声质问。
“老爷，你放了我，我拿金马给你看，既能跑又能叫的。”牛娃说。
王财主说：“大王二王，先把牛娃的绳子解了，看他能拿出什么金马，怎么自圆其说。”
大王二王把绑牛娃的绳子解了。牛娃去床草里找出金马递给王财主。
王财主拿在手里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看，口里直啧啧赞叹：“这么精巧，这么像，真是稀有，那来的？还有没有什么金猪金牛？”
“没金猪金牛，这是我烧天香得来的，神来之物，绝无仅有。”接着牛娃把烧天香得金马之事讲了一遍。
王财主心里眼里全是金马，牛娃说的话他怎么听得进去？
“老爷，你把小金马放地上，它还能跑能叫。”牛娃说。
王财主把金马放地上，小金马真的又跑又叫。王财主直叫：“太神了！太神了。”
王财主把金马紧紧攥在手里，说：“这样吧，牛娃，也不管你这金马是怎么得来的。既然你和小姐有心，今天老爷我就作主了，我就把小姐许配于你，致于聘礼吗？就用这金马好了，我改日叫阴阳择个良辰吉日，帮你们把喜事办了。”
王财主说完，揣起金马径直回房，一会儿看金马，一会儿又把金马放地上，让金马跑。
（三）
过了些日子，王财主真的给牛娃和春枝择了食辰吉日大办喜事，亲戚邻里两三百人齐聚大瓦房，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
到了半夜，客人走的走、睡的睡，大瓦房里冷静下来了。洞房里，牛娃和春枝也准备睡了，两个人以前一起自自然然的，一入洞房，春枝不禁有些害羞，脸发红晕。牛娃也有些拘谨，傻站在那里直搓双手。
“站那儿干什么，把蜡烛吹了睡觉。”春枝和衣躺床上轻声说。
牛娃应了一声，把蜡烛吹灭，上床躺下，这时两个人身体相近，呼吸相触，春枝忍不住向牛娃这边靠，牛娃身体里躁动起来，手情不自禁放春枝身上。
“真象做梦。”牛娃说。
春枝一翻身扑进牛娃的怀里，问：“你以前想过没有？”
“不敢想。”牛娃说。
正在这时，何大娘在洞房外把窗子拍得啪啪响，声音虽小却很急：“牛娃，春枝，快开门。”
春枝推了牛娃一把，牛娃起身去点亮蜡烛，把房门打开。
何大娘急急进门之后，一把关上门，一边跺脚一边说：“春枝，你那没心没肺的爹呀，要把牛娃绑了，装麻袋里扔大乱石的河里去。”
“啊？”牛娃和春枝不约而同的齐声惊叫，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何大娘对牛娃和春枝说：“你们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娘！”春枝忍不住眼含热泪，长这么大还从没离开过爹娘。
“牛娃，你在我家这么多年了，也算有些感情了，以后你一定要对春枝好呀。”何大娘心一酸也落下泪来。
“放心吧，太太，我一定会对小姐好的，决不会让她冻着饿着。”牛娃说。
“这儿有一点银钱，你们拿去用上一段时间，过渡一下，往后的日子，可就要全靠你们自己了。”何大娘说。
“娘，爹娘生我养我十几年，女儿这一走，就不能在你们跟前尽孝了。”春枝说着“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她用手攥了一下牛娃，牛娃会意，也跪下了。
“这都怨你爹，既然答应了你和牛娃的婚事，又返悔，嫌牛娃穷，孤苦伶仃的没权没势，胡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老糊涂了，唉，不说了，不说了，快走吧，快走快走！等你爹发现了，就想走也走不了啦。”何大娘拉起春枝牛娃。
何大娘把春枝和牛娃送出大门。
“娘。”春枝一边走一边回头。
“快走快走。牛娃，只要勤快点，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何大娘说完，转身进了大瓦房关上了大门。
“我一定会的，太太。”牛娃回答道。
牛娃搀着春枝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山路，远走他乡了。
（四）
再说大王二王拿了麻绳去洞房绑牛娃扑了个空，赶忙去给王财主说：“不好了，不好了，爹，牛娃和妹妹不在洞房里。”
“快去找呀。”王财主急忙呵斥道。
王财主和大王二王去找遍了大瓦房，也不见牛娃春枝的身影，王财主醒悟了：“牛娃和春枝跑了！”
“跑了？那怎么办呢？爹！”大王二王问。
“快去追呀！”王财主气得跳脚。
大王二王举了火把沿山路追，一直追到天亮也不见春枝和牛娃，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王财主见找不到春枝牛娃，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说：“牛娃，你这狗东西，白眼儿狼，我那宝贝女儿哟，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牛娃穷得身无立锥之地，好日子过不来哟。”
王财主忍不住老泪纵横，黯然神伤。过了一阵，他去箱子里拿出金马，呆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慢慢蹲下，把金马放地上，那金马又跑了起来。
“还好，女儿没了，总算得了一个宝贝。”王财主这样安慰自己。
谁知就在这时，金马往屋外跑了。
“啊？”王财主又惊又急，跟着金马一阵狂奔，一边扯开嗓门叫：“大王二王，快拦住金马，别让它跑了。”
大王二王跑来拦金马，金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它跑出了大门，朝马鞍山跑去。
“快……快……快追呀！我的金马哟，我的金马……”王财主和两个儿子跟着金马追。
闻讯而来的邻里也加入了追金马的队伍，只见那金马一溜烟跑进了树林，众人急忙追去，再怎么找也不见金马踪影。
王财主气得喉间一热，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双眼一黑，直挺挺的栽倒在草丛中。
“爹……爹……”大王二王急忙去一面抹王财主的胸脯，一面大叫。
王财主幽幽的醒了，说：“别管我，快去找金马，找金马呀。”
但是，无论怎么找，再也找不着金马了……
之后，有很多人去马鞍山找金马，还有阳阳道士也来施法找，可是，是有人再看到过金马，可就是抓不住。
据说，有人曾在山里看见过春枝和牛娃，他们恩恩爱爱，春枝温柔娴淑，牛娃踏实勤劳，两个人的日子过得挺好的，还生了一对白白胖胖的儿女。
【编者按】这是作者应邀参与青神县政府组织的地方传说故事编写而创作的一篇作品。年轻的长工牛娃为了应诺王财主千金春枝的一句戏言，到马鞍山的山顶烧天香三年，竟然得到了一匹小金马。春枝知道后，每晚都来和牛娃一起玩耍金马，很快这事被王财主发现，假意以嫁女儿为名，将小金马占为已有。而到了洞房花烛夜，王财主又暗中计划将牛娃装麻袋扔河里去，在春枝母亲的帮助下，牛娃小夫妇远逃他乡。王财主巧取豪夺的金马也飞奔而去，他最终结局是人财两空……这样的民间传说其实并不新鲜，反映老百姓对勤劳穷苦人们的美好祝愿和对贪婪地主老财的嘲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故事中的人物描写很有特点，多是通过语言对话来表现，如牛娃的朴实敦厚、春枝的纯真善良、王老财的虚伪奸诈。作为小说，作品还显得较为浅显直白，但作为民间流传的故事，我们还是尊重百姓的风俗习惯，将这种通俗易懂的民间文学继承和发扬光大。推荐文友共赏！
赵文碧，青神县作家协会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青神县河坝子人，三苏文学社社长、主编，擅长写散文与地方传说，代表作品有《火烧玉蟾寺》、《丞相敬师》等，作品常见于《三苏文学》微信公众号、江山文学网、都市头条、今日头条、美篇等。
三苏文学“秋之恋”征文启事
碧云天，黄叶地，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也是文人墨客吟诗诵词的时节。
值金秋到来之际，三苏文学特举办“秋之恋”征文，欢迎文朋诗友们积极响应，多多支持。
1、“秋之恋”征文时间从即日起至9月10截至，
2、投稿请注明：“秋之恋”征文。
3、“秋之恋”征文的体裁不限，诗词、歌、赋、散文、小说、随笔等均可。
4、在“秋之恋”征文的作品将在《三苏文学》微信公众号、都市头条《三苏文学》专栏、今日头条《三苏文学》专栏陆续展示。
5、三苏文学实行会员制，欢迎文朋诗友们切实加入到三苏文学队伍中来，在文学路上相伴相携，一路前行。会员作品优先刊发，优先推广，会员还可参加线下采风、文学讲座等活动，会员达30人以上每年可出会刊一本，会员还能升入管理层，共谋三苏文学的发展。
6、三苏文学作品赞赏分配，赞赏10元以下不发放，赞赏10元以上平台获40％，作者获60％。
7、评奖底线：都市头条作品浏览量4万以上，微信公众号浏览量1千以上。
欢迎文朋诗友们投稿支持，投稿请加微信／ZWB612462，作品发私聊窗。
三苏文学社
2024年8月10日
精华热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