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之外
遥远的巴尔干（终篇）
文︱王继如
从巴尔干回来已经十天了，因为一直在发旅途笔记，给人的错觉似乎还在哪里盘桓似的。
有朋友一直关心我，如此长途跋涉，身体是否抗得住？上周在联合会向秘书长销假，他也关心体力是否可支，直言我有点胆大。而夫人却鼓励说，别再把自己当病人，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
其实这一趟巴尔干之行，对于我来说，就是直面人生的一次自我挑战。有力所不支的时候，却因为有一支登山杖的辅助支撑，居然坚持了下来。
说起这支登山杖，是我悄悄带上的，这次派了大用场。去年手术住院时，夫人驻双拐在医院里服侍，女儿买了这支登山杖来给她母亲用，夫人嫌登山杖单薄，没要，却被我要下，当时感觉术后康复需要外力支撑。后来也用过，用得不多，真正发挥作用是这次巴尔干行走，这里既有物理的，也有心理的。那天在博瑞城堡，差一点用它做了防卫武器，因为有它在手，那个外省老男人再气势汹汹，在我眼里也仅仅是个虚张声势罢了。
随着年齿的动摇，不得不承认老去是如此迅速。这些天来我们还在时差混沌的无力中，旅友章总已经台北又跑了个来回，而范爷更是进学校、进社区做了几个青少年性健康公益讲座，张书记在上海打个盹回天台去赶她的董事会……团长王寒在行程中威风凛凛，那天晨早回家，他先生站在小区门口接她，玉树临风的样子，王寒瞬间变成小鸟依人状。王寒称他先生为彪兄彪哥，彪兄是我同班同学，他现在的社会身份是报人、学人、木刻艺术家、作家，简称“老人家”。那天他一边接夫人风尘仆仆归来，一边把这两天刚出版的新书《万物有灵》和《史记里的中国》赠我，把我的思绪从千万里之外的巴尔干拽了回来。仅仅休息一天，王寒抖落一身疲惫，开始她的电视专访、《二十五史中的浙江人》总策划签约、中国作协“做人民的学生”作家周在台州等等系列工作，真是小女子不可貌相！
至此，巴尔干之行真的结束了。这时，团长王寒在李斯特国际机场发表的重要书面讲话，犹在耳边回响——
“在巴尔干半岛的心脏地带，曾经繁荣一时的南斯拉夫联邦，在历史的洪流中一拍六散，留下了六个独立的国家在风中寻找各自的命运。
从1992年至今，30多年过去了，六个国家中，哪个混得最好呢？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因为抱上欧盟和北约的大粗腿，混得最好。而波黑、塞尔维亚、科索沃二三十年纷争不断，战争不断，沦为欧洲的穷国。
半个月来，我们在巴尔干半岛的行程总计达到3200公里，日均步数达到13000步。 一路行走，一路思考——国家和个人一样，在历史的转折点上如何选择，决定着一个民族的未来和国民的命运。
巴尔干不太平，萨拉热窝墙上的弹孔、科索沃偷渡的难民、贝尓格莱德轰炸后的废墟，让我想起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沃·安德里奇的一句话:‘他们的爱是那么地遥远，而他们的恨又是那么地近。穆斯林望着伊斯坦布尔，塞尔维亚人望着莫斯科，而克罗地亚人望着梵蒂冈。他们的爱在那儿。而他们的恨在这儿’。”
旅友说，要了解一个人，那就请一起行走吧，旅途中用你的眼睛、你的心去感受对方值不值得结交。所幸我们在团长王寒带领下，天天欢声笑语，互助友爱，顿消旅途疲惫，一路行走一路收获。
作为“吃与远方”的个人游记，我的《遥远的巴尔干》一组20篇随笔，记录了我视角中的16天行程故事。因为是个人笔记，难免挂一漏万，但是依然得到了团长和旅友们的肯定、得到了朋友圈大家的喜欢，这是很令人欣慰的。大师兄王剑波一直关注着“吃与远方”巴尔干行程，朋友圈看到微文后他来信邀约，定下他的《大河奔流》公众号独家推送。王剑波是宁波市的老领导，也是《大河奔流》公众号创办者、运营者。《大河奔流》公众号云集了一批高位创作者和无数铁粉。他每天只推送一篇文章，开年来一直在推大型报告文学《大潮初起》。现在准备拔冗连推《遥远的巴尔干》，可见他的支持和鼓励，多么难得。老兄弟俞柏鸿这段时间一直跟陶小明会长一起忙第三届全国幽默画大展及其“大城小事”，在直播间的间隙里，看到《遥远的巴尔干》，来信嘱我每一篇都发给他，要安排转发，会让大家喜欢的。前段时间因《鲜为人知》而一鲜走红的师妹叶青来信，要求把合集送她……更有许多同事、朋友来询问旅行社行程等等，据说笔记有相当的诱惑力。
这都是些感动自己并在心里一直默默地感念和感谢着的人和事。这里再一次衷心地感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衷心地感谢大家的阅读和鼓励，感谢《大河奔流》的推送和朋友们的转发宣传！
【真诚感谢大家一个多月来的不离不弃，尤其是云顶山人、丰衣足食、玖魂花、小军等等诸多文友的阅读留言，你们的鼓励是我不断书写的不竭动力！】
（于黄龙万科中心）
作者简介
王继如，浙江象山半岛人，正高级经济师，中国电力作家协会、浙江省作家协会、浙江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科普中国”专家库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