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看瀑布挂前川
文/吴华
因为一瀑布记住一个人,
因为一个人记住一瀑布。
几年前朋友拉我去做火疗,参加了无数的大会小会会前会会后会,每会必到每到必会,还去遥远的天津江苏见证公司的迅速发展。
其间还介绍一个交往平平的朋友也去做火疗,调理他的身体。恰好我的指导老师和他是毛根儿朋友,一起做过工地。我们就去他住的地方拜访。那时他已经退出工地,在离城十几里的罗湾复兴水库下面弄了一个养老的山庄,叫仁和院。仁爱和气的院子。院名和门联都告诉你,虽然我是老板,但我很和气仁爱,愿意和你交朋友,你实在要来招惹就不好了。选址很巧妙,上大坝的水泥路边,百纳河与泄洪道围住的几亩地。院内密植桢楠,靠山脚摆了三处房,中间是主楼,东边是客房区,西边是餐厅。厨房外面是水库泄洪道下面的停水池。闲来无事站边上,甩几竿也很方便。
因为老朋友见面,老板很热情,杀鸡砍鱼之类的摆了满满一大桌。坐上桌子要吃饭了,他说声“别慌”转身就出去了,一会儿提进来一瓶散酒。他特别强调说这酒是天池的一个酒厂专门为他烤好拉来的,已经储藏十多年了。虽然没有茅台五粮液那么名气,但质地与之相比也毫不逊色。酒水挂瓶起丝丝。一斤至少要一百多才卖。一下子就激起我们浓厚的兴趣,大家争着要尝一尝。我陪他喝了半碗,的确受吞。
问起他的近况,他说养了一百桶蜜蜂,一年四季追着花期走,相当于是到处去游山玩水。蜂蜜价钱也不高,二十元一斤,但质量很好。刚开始也不会,幸好有师傅引进门,一直帮忙照看着。
那天大约也是雨后,宽宽的泄洪道轰轰轰地流淌着,看上去就是一幅瀑布居中的山水画。院边的停水池里波涛汹涌翻滚着争先恐后地涌出去。天空好像还升起一道彩虹。我们就在彩虹下瀑布旁古色古香的院子里打牌喝酒再打牌。闲庭独坐对闲花,轻煮时光慢煮茶。不问人间烟火事,任凭岁月染霜华。
一个叱咤风云的老板却放下身段,在乡间与竹林茅舍林泉相伴,看桃花流水瀑布,煮一壶山林老茶,品一杯年份老酒......抑或率领蜂王旗下千军万马,流连山水徜徉花丛,这不是神仙过的日子那还是啥?
今天冒昧前去叨扰,也没提前联系,但幸遇老板娘昨晚才从新都桥刚刚回家,今天下午我们就去了,缘分使然。
我们一行登上大坝。大坝升高两米,坝基也加厚一米多的混凝土层。围墙上安装钢丝网,通道锁门。水边停泊两艘快艇。挨着大坝传来噗通噗通的声音,凝神一看,原来是黑背白肚的大鱼时不时地表演跳水,跃起一尺多高,噗通又落下去。欢迎我们?水中缺氧?水面上漂着二三条浮鱼。以前大坝两头的好几家房屋也不见了,替代的是一幢新建的办公楼。复兴水库是一级水源保护地,不准游泳不准垂钓,搬迁了近水的房屋,不让生活污水流进水库。当时我参加了新增容量扩建工程的前期调查,乘船进到水库的最尾端,邻河坝子,还有部分属于仁寿。
改扩建后,宽阔的泄洪道上增加了两米多高的挡水墙,估计泄洪形成的瀑布以后很难再遇到了。
瀑布不在友情在。老板娘说,再过一个月,老板也要回来了。我想再来看望老板,与他共饮三五杯,再唱一曲《鸿雁》,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吴华,幼年放歌天池山中,后执教乡村中学,辗转于局机关、多地乡镇政府,奔波于县城和乡村,作品多发于省市县报刊,终因江郎才尽,遂湮没于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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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苏文学社
2024年7月1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