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次卖茄子

顾德

今天是我们村的小集，看到集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街两边卖东西的商贩，我想到了那年那月去县城里卖茄子的情形。

这话说来得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村子里发展蔬菜大棚，村干部也是想改换一下种植模式，提高农民收入。

我种过黄瓜、辣椒、茄子。那年种了茄子，如果菜贩子不能及时地来拉菜，就得去附近的集市上去卖，或者是去城里自卖。

那时候我们村里还没有集。县城里还是有大的销量，于是有不少人就结伴去县城里买菜。

那时候没有现在先进的交通工具，就是骑自行车，弄个菜篓子系在后座上。一般都是爱问问邻居或同村的人结伴而行。

我那天和一位叔叔一起去的，之前，我一次都没有去过，在哪里集合就不知道。我跟着叔叔早早来到市场上，找个地方停下车子，把篓子卸下来，用个化肥袋子铺开，拿出样品摆开，然后或坐或站在摊子后面，恭候顾客来。

有一件事情我至今记得，每每忆起，内疚不已。一位妇女来买菜，挺文雅秀气的一个人。她一边挑选茄子，一边随口问道：“你这茄子有籽吗？”我很干脆地说：“没有。不老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来才知道，立了秋，寸草结籽粒。

那妇女掰开茄子一条缝，里面茄子籽粒赫然在目。我无言以对。不过，那妇女没有再说别的，而且在我称茄子时，把那个掰开的茄子也放了进去，她说：“我拿着这个茄子。”弄得我心里好大的不得劲儿，怪不好意思的。

她走了我后悔为什么不再给人家添上一两个茄子呢，反正是自家种的，人家高姿态了，我就没有及时跟进，给自己留下内疚一辈子的话柄。我就是太愚钝了，脑子转得慢，嘴巴说不出来。对人家的好表达不出感恩，不好也不能及时怼回去。只是心里有管什么用啊。

现在只能说每每忆起来，就默默地祝福她吧，念叨念叨她的好，念叨念叨好人一生平安。

善良是做人的根本，与人为善是为人处事的原则。见人有难处，出手帮一把，传递正能量，弘扬真善美。

还有一个，不要太过于计较，太较真了，人家卖价多少我也得买多少钱，该脱手时就脱手。那天我不会拉顾客，剩下了不少茄子又驮回家了。记得那天还看到一个卖豆角的人，把菜篓子打开了，随便拿随便挑，拿多少称多少，拿什么就称什么，卖得好快哩。我还不敢让人家翻腾茄子，怕弄得茄子颜色不好看了。其实，什么真价啊，买了就是价，贵了没人要就贱卖。那天，在集市上买玉米，以前都是一元一穗，这天是一元两穗。回家熥了，吃着有点老了。你不买拉回家去了，自己又吃不了，变卖到手里钱才好。

赶了一次集，记了半辈子了。

作者简介：顾德，本名李吉利，聊城市茌平区人。普通草民一枚，天生鲁笨，不善言谈，不会交际，为人有点懵懂，做事有点迟钝。但自觉有二优点，一曰活力，二曰坚持。半拉心不知难，什么事都想尝试做做，始终保持一颗活力年轻的心，开微博，用微信，写评论，参活动，偶有得，是一乐。读书是我生活一部分，为生活添滋味，为人生提品味，写作就是和良师益友小聚。愿以书为伴，以文会友，享受好人生大宴。感谢编辑老师的辛苦劳动和厚爱。我愿意在这条路上不忘初心继续前行，能走多远是多远，尽力走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