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我在礼泉上中学。礼泉二中有个王校长，快言快语，实话实说，他有一句名言，“日本电视机就是好”。

     转眼间四十年过去了，王校长的话还在我耳边时常响起。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那时候没用人议论王校长，更没有人会抓住王校长辫子不放。拨乱反正，实事求是，畅所欲言，风清气正，是那个时代鲜明的特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王校长如果现在说这话，马上会遭到群起而攻之。

    “你散布负面情绪”，“你对党有意见”，“你这是汉奸”！“日本好你咋不住到日本去”！……

     一条狗咬你，你都要浑身是胆，一群狗咬你，你必定会遍体鳞伤。

    所以，公共场合，我们不敢讲话。

    说真话的人，爱提意见的人，往往是好人。自己的儿子，上学不好好读书，玩游戏、泡妞、打群架，不学好，谁最痛心，当然是谁的孩子，做家长的最痛心。爱之切，痛之切。别人家的，大不了关心一下，从人性论，特别是同胞，看水涨河塌热闹的占大多数。

    我们不能不说，这个社会变了。走在大街上，我常给一些人看面相。我看是不是小时候流氓地痞，是不是当年造反派红卫兵，是不是流氓地痞造反派红卫兵的后代。

    大部分都是经过长期洗脑不读书不思考变得弱智一类人。有相当一部分利益集团的人，本质上是流氓，他们只关心自己碗里肉多少，别人是死是活，跟他们没有关系。然而要打破这种至高无上的人生优越状态，他会跟你玩命。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时候能跟八十年代一样人能说实话，获得自由，什么时候狗能变成人，不再乱咬，风清气正，这样的日子，也可能离我们远去了。

    但是，社会不会就这么永远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