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嫣红色的马耳他季风
一匹嫣红色的马耳他季风吹过,教授正戴着眼镜研读普氏野马的基因谱系。索马里儿童的每一个心思都尖锐和缜密地嵌接于喜马拉雅南麓的低矮黑色森林的根系,甲壳虫类复眼聚焦的射电一同望向人马座遥远还未诞生的生命。一个叫艾玛的十四世纪的欧洲女子正在浇头的幽闭室里写给未来二十五世纪一位叫艾哈迈德的伊朗男子,声称爱上他铀石的眼眸和怒海般的胡子。而一片历经战乱和动荡的坦桑尼亚土地,突然在某个清晨睁眼对众生说到:“尽管我写了一百首动人的诗歌,但每一首都没在你们中间流传开来。我不会在创造生命,我从此药要让所有的你们各行其是!”
一丛嫩绿的下加利福尼亚半岛阴影与海平面平行生长,一个失去双亲100年的惠灵顿少年沿玉山山脉落在山脚的脊线追寻一射之远的阳光。一群只在格陵兰岛传说中存在的精灵正在冰河边阅读戏闹,而离它们5000亿公里之外的金色星球上,真有一群与他们一模一样的现实生物。竹蛇的影子与另一个人形的影子背对背说话,它们与潮湿的地面一起发生着15.5赫兹的衰减共振,估计只有马里亚纳海沟的盲虾能够听懂它们。一只中华犬冲一个泥水坑狂吠不已,迟疑片刻后,它开始用四爪费劲地刨个不停。对面不再是它透过“都是这些来自公元前五世纪的家伙在捉弄我,否则我就可以看到地球另一侧清澈见底的天空,饮到再下一个星年最干净的泉水。”情急下,它更加疯狂地破坏水坑。
想象中的世界
一切是想象中的世界,就像我伸手能够穿越它们摘取3070年春天四川果园里第一粒成熟的红粉桃子。也可以想象极寒天气中长春美如梦幻的雾凇,在那里高仿真的机器人已经与真人内外无异。连太乙山寺庙的信仰都可以固化,像凝胶那样成为一个永远看不到截止期的模糊历史事件。如果将四大洋彻底倾覆过来怎样,再将设在青岛等世界各地的海基点全部抹掉,1058年的宁波黑潮事件是否会再次发生。而入主另一个红巨星的内部如何,那时的生命与意识又将如何形态?痛呢,肉体的痛,灵魂的痛呢,像这逃避现实中阵阵钻心入骨的真实疼痛,于是努力缩头收尾进入想象中七零八落的虚构世界。可这样的世界里,同样没有一样不是现实之痛。痛,将永远存在,就如风永远只是经掠山体的表面,它吹过,山如初。
一切是想象中的自己,好像自己只是一团飘在此时此刻的云雾,说来即来,说散即散。在通惠河岸有一排通直的柳树,当初它们参考三脚架的测量数据被精心施植。头顶的豆雁来自公元七世纪回鹘部落那里,反正看到它们我开始翻看一直不甚喜欢的布莱恩•克莱格所著的科普读本。太阳如果有一百个多好,它们以矩阵方式陈列于纸盒的小洞里,像西单图书大厦三层楼梯口无数少儿智力开发玩具中的一个,然后由售货员口水横飞地精心推荐。饿呢,肚子的饿,精神的饿,这该是生死间唯一产生于直觉的分明界限。饥饿与想象的自己只能在联想象建立联系,就像河道与流波的纹理只在遵从直线流动时体现某个客观原理。饿,依然存在,想象不改变它本身,就像一团云雾影响不了它浸润之物的本身。它飘过,物依旧。
【作者简介】:
哈屯高勒,男,1974年出生,包头市人,原名王三福,另笔名包讷睿。中国传媒大学硕士研究生,中级经济师。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协会员,内蒙古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常规出版长篇小说《蓝鸟与玫瑰》,获得包头市第九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蒙古密码>与<达·芬奇密码>之共性解读》获第一届“许淇文学奖”。另获“包头文艺振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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