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国枪一响,台独一叫嚣,我就上火。妻子参加太极拳协会多年,经常出去比赛,我嘱咐他们,一招一式,丝毫不得马虎,说不定哪天排上用场,和敌人短兵相接,打他们个满地找牙,落花流水。我现在退休了,准备回礼泉,聘请几个党性强军事素质过硬的复转军人担任教官,招募几万子弟兵,在故乡练兵,虽然廉颇老矣,到时候也让大家看看我老李的厉害。
俄乌战争一焦灼,我就上火。这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公理?肯定有,每次联合国会议的表决就能说明问题。但是小区没有,一些老干部,年轻时就是冲锋陷阵的红卫兵,说苏联老大哥不能倒。到处显摆,你不敢与其理论,一问,党龄多少多少年。我说,战斗一打响,你去参战不?我说,咱去礼泉山村去扶贫,一个个又瞪个牛眼,一个伪君子加弱智加流氓横行霸道的社会。
咸阳湖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上火。公安说,五天七跳属假新闻,造谣生事者被处理。但是到底几天几跳,官方应该正面回答市民,以免以讹传讹,人心不安。我准备一有空,发动一些志愿者,去湖边巡逻。老婆建议,你在湖边最后搭上帐篷,饿了叫外卖。当我费九牛二虎之力搭成了,城管声色俱厉,我束手就擒,乖乖拆了。
一经过玉泉路就上火。这里是我刚到咸阳出任步长宣传部长的地方,人家一年几百个亿,我眼红。隔壁就是人民法院,多少人跟我一样想讨一个公道。有一次从楼上下来,胸闷,一蹲,老超市的地方就是半个小时。
一个人半夜在床上翻滚,词不惊人誓不休。宋词是高峰,我是毛的学生,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着急,就上火。半夜鸡叫,周扒皮让长工下地干活,我们咬牙切齿多年,原来是作者故意虚构内容,配合政治的。没有人逼着我,去干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一下田村坡就是骏马路,再往北几公里就是故乡。几次路过,我都去荣信农业园区看看,一打电话没人接听,我心里一直嘀咕。昨天去了,靳总说他上周五刚从医院出院回来,走路摇摇晃晃,大夫让他多休息。他比我小十岁啊,农民企业家,叱咤风云,多年的劳模,咸阳市几届人大代表。高铁从园区穿过,国土资源局、荣信现代农业等五方签的赔偿款一拖就是多年,至今我不知道完了没有。政府赖账天经地义,哪管你债台高筑,靳总不服。不敢想象,生命竟如此脆弱,健康如此重要。
大个子发现左脸一直肿着,妻子喊了好长时间让去医院。我一直不当回事,以我的铜墙铁壁,就是喝1059,也奈何不了。自己在药店买一些下火药,才发现无济于事。社区的牙科大夫热情洋溢,拍片子,危言耸听,似乎大厦将倒,阎王爷正向我招手。要说咸阳牙科,属张凡最强,她是我们的美女同学。我一连去了两次,她春风化雨:吃甲硝唑,吃阿莫西林,先调整睡好觉,再观察。这个张凡,送钱都不要,真是绝了。同去还有建民哥,牙跟我差不多,这梦那梦,去球。
西北政法大学曾经有一个雕塑,在世界上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不得不予以拆除。帝都咸阳秦皇路与文林路交接处有一尊雕塑,书籍中设计师设计挖了一个洞,我猜想这是对当今社会书籍“空洞无物”的最好注解。一旦被抖音网红发现,一火,肯定一塌糊涂。
出什么书呢?写什么狗屁文章?……
睡吧,睡吧。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犯不着尤天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