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星女儿
第五十七 场
人物：郭雅男.小淘气.艳红.小虎.姗姗.柳青.大姨妈.建民爷爷.大舅妈.小豹.薛菲.姗姗爸.大舅舅
地点：将军楼
时间：一九九0年，八月底
（摄像机跟着郭雅男）
等大家菜吃的差不多了，雅男真的离开餐桌去楼上取冰淇淋了。没一会儿她拎着一袋冰淇淋进来，每人一份，唯独小豹分得一份大盒的，这下可戳了蚂蜂窝，那边桌上淘气、佩佩、磊磊和彬彬都跑过来向雅男伸手讨要，她不得不把自己那份全分给每个孩子一口，并说：“对不起了，小不点娃娃们，冰柜里没有了，你们先解解馋吧！”
小淘气捣起蛋来，把腰一掐，肚子一挺，装腔作势地指着雅男道：“大侄女！给我唱首歌，要不你拿钱来买冰淇淋去！”
“好呀！行。”雅男快嘴念道：“两加两，三加三，七十二个加十八，你说多少？一分钟给我算出来，要不然，你休想叫我给你唱歌买冰淇淋！”
小淘气歪着头，把手放到头发上乱挠着，嘴里哼哼几声，也没哼出个数。佩佩几个在淘气身后指着他乱叫：“你快想，你快说呀！”
淘气一使劲，蒙了个数，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艳红在笑声中指着他鼻子说：“还是小老叔辈呢？连个数都不会算，真丢人，回去好好用功学习，开学你就是二年级学生了。”
雅男这桌，小虎经淘气提醒唱歌，又来了兴趣，对大家说：“我们也学酒楼客人，边吃喝边唱歌，活跃情绪吗！省的姗姗生日不高兴，老撅着嘴，我也被薛菲那个小狐狸精搅和的，到现在还郁闷着呢？”
雅男起身抓姗姗的胳膊约请道：“小寿星还在生我气吗？咱俩唱歌好不好？”
“要唱你唱！我不爱唱。”姗姗还是不高兴。
“唱就唱，有什么？”雅男大大方方的站直身，亮起清脆美妙的童音唱了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她的表情、动作、声调一下子震动了姍姗，惊动了在座每一个人，她们不错眼珠的盯着郭雅男看，谁也没有注意艳红和艳霞姊妹俩带着淘气和佩佩几个小不点悄悄的围拢过来，瞬间整个餐厅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静听雅男的歌声。
雅男唱到第二段时，眼里包含着泪花，声调都变成哭腔了，把姗姗和小豹的眼泪都催了下来，小雅男含着泪花，眼睛扫过每个人的面孔，然后她又重复第一段，唱到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时，她带泪的脸蛋又绽开笑意，在场人全鼓掌叫好。艳红一下蹦过来，按着她的双肩激动地说：“好你个小雅男，歌唱得这么好听，就从来没给姑姑唱过一首。”
雅男把鼻子一翘，做个鬼脸。淘气和佩佩缠住雅男黏糊上了，乱嚷乱叫，非让她在唱。姗姗挺身而出，冲小孩子吼叫道：“吵什么？烦死人了！”然后将雅男拉到自己身边，一边叫小豹让位，一边赶小鸡似的把小淘气几个撵回他们那桌。
艳红和艳霞搬过椅子也挤过来，雅男这桌可又热闹上了，姗姗早消了气，兴奋得非跟雅男合唱一首《等到满山叶红时》电影主题歌，她的嗓音又高不上八度，还是郭雅男出类拔萃的把这首歌有情有调唱完。接着雅男被小虎约去，俩人唱起《天仙配》来，喜得艳红和艳霞直捂肚子。
客厅里的大人们也被雅男的歌声惊动了，在柳青这桌上，大姨妈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唱的这么好听？”
建民爷爷打趣道：“还能是谁？咱老郭家媳妇，谁的艺术细胞出格就是谁的孩子。”
“你是说郭雅男？”大姨妈吃惊的问建民爷爷，建民爷爷狡黠地一笑，大姨妈惊讶道：“哎呀妈呀！这孩子学才、艺才兼备，简直不得了了。”
柳青斜视建民爷爷一眼，然后继续喝她的闷酒，抄她盘里菜肴，大姨妈劝她妹妹：“少喝点红酒，红酒更能醉人。”她又说，“这孩子在农村待这么长时间，一点土气味也没有，走路的姿势和衣着穿戴各方面都比小菲和姗姗强，你们听她的歌声多好听，学习又出色，真是特殊环境造就特殊人才。”大姨妈押了一口酒，抄了一个肉丸子，边咀嚼边又说：“不行的话，我就不听咱妈妈那套想法，还是把小菲带回西藏，体会一下藏族小朋友们的生活，提高一下她的素质教育和音乐造诣。咱妈妈也真是，空旷大自然有什么不好，又能练嗓子，空气又好，她老人家跟我别着来，非把小菲留下来不可，好像她老人家欠我什么似的。”
大舅妈发话了：“大姐，您最好还是别把她带走，这边学习条件比西藏你住那地方条件可是天差地别呀！这里的学习条件多优越呀！教学质量又深奥。再说小菲跟雅男比不得，雅男的情况太特殊，别看她优点占上风，音乐细胞浓厚，别忘了，她的第一个养母是幼儿师范毕业的，又是一个优秀幼儿教师，雅男很小的时候就给她灌输学习的重要性，和音乐的启蒙兴趣，回山东后，她第二个养母又是这么巧合，教小学的老师，很会教育她，她脑子又特别好使，又能吃苦，再加上有个音乐学院的堂姐，你们……”大舅妈还没说下文就被建民爷爷插了两句：“她骨子里又潜藏着她爹爹的高层智商和她母亲的艺术细胞，这不就具备了文才艺才天赋了吗？”
柳青抬起头来嗔目而视建民道：“小老叔，你烦不烦人呢？你怎么不说她那怪脾气贴随你老郭家上辈人，尤其是你，上来那阵子对小婶子孬得出奇。”
建民：“她要随我可怪事了，咱俩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建民的话刚落，被大舅妈手里的苍蝇拍，啪啪拍到他头上，大舅妈笑骂道：“不要鼻子两边的！有你这么跟侄媳妇闹笑话的吗？你老郭家再开放，别忘了我们柳家人可是守礼节的。”
“行了，算我不要鼻子两边的，玩笑开过头了，道个歉行吗？”建民脸微一红，做了个妥协态度，可没一会儿，他一本正经的又对大家说：“我说到做到，今晚保证我让侄孙女郭雅男在柳青面前正式认亲生妈妈。”
柳青不理他，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大舅妈激将他道：“当心点，别叫雅男这个小刺猬扎疼你了。”
“我就不信，她还能古怪到什么程度。”建民一边站起来向外走，一边说：“看我把她请来给你们唱歌听。”
客厅里的孩子们正活跃着起劲，连小菲在内，她早从姥姥那桌逃出来，又掺和到她原来跟艳红及小不点们的餐桌中。只见建民爷爷戴着假面具一进餐厅，被小豹第一眼瞧见，小豹大喊一声，“大灰狼来了！”
孩子们也不唱歌了，也不跳了，呼啦把健民爷爷围住，这个捅他一下，那个戳他一把，赶他出去，姗姗硌吱着他的腰，建民爷爷一边扭动身子摘掉假面具，一边说：“上客厅唱去，哪有VCD音响。”
小虎：“换位置！你们大人过来，我们小孩过去。”
小豹一想，大人桌上的菜一定很丰盛，小孩桌上现已杯盘狼藉，还没等建民爷爷回答，他却带头往客厅冲。淘气和佩佩几个小不点，怕抢不到座位，紧跟小豹后头跑，这一来连小虎、姗姗、郭雅男和薛菲她们也跟着向客厅里冲。小菲边跑边喊，“不能抢我的位置！我的位置挨着姥姥。”
客厅里大人们还闹不清怎么回事，小孩子一窝蜂呼啦把两桌大人团团围住，小豹头一批小孩很知趣，先占姥姥和太奶奶那几位上年纪的桌，每个小孩都站在抢占好的大人座位后面单等让位。稍大点的孩子冲向柳青这桌来了，雅男机灵一动，一屁股坐到建民爷爷的空座位上，姗姗站到大姨妈身后，小菲又挤了过来将姗姗推开说：“我妈妈的位置，我还坐呢？你去姥姥那桌坐我的位置。”
姗姗狠狠的白瞪小菲一眼，然后去她爸爸身后等待着。姗姗爸正跟刘阿姨切切私语，这会看女儿撅着小嘴不高兴的样子，站在他身后，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女儿？。”姗姗不回答，直低下头，姗姗爸看周围孩子们都围了过来，便明白了一切。大舅妈、军妈、刘阿姨身后早有小虎、芳姐和媛妹等后。孩子们在大人身后，你挤我，我挤你的，乱吵乱嚷，弄得大人们心烦意乱，大舅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谁叫你们过来抢位置的？”一看到建民进来，又冲他急问：“你怎么搞的？把小崽子们都轰到这屋来干什么？”
建民爷爷啼笑皆非的回答：“我哪叫她们来了，话还没说清楚呢？都跟一窝蜂似的跑了进来。”他又转向孩子们吼叫道：“都给我出去！一个也不留。”
小孩子们在大舅和建民爷爷的强迫下，一个个又回到餐厅，剩下小雅男坐在建民爷爷座位不动，姗姗和小菲见雅男不走，都站在她身后陪着。待建民爷爷赶完小孩回来，小雅男这才抬起屁股有意把凳子弄得特响，建民爷爷却笑嘻嘻对她说：“你别走呀？我可是去那边专请你到这来的呀！”
雅男一耸鼻子，从鼻孔里发出哼一声，接着狠狠的说了一句难听话：“骗人的大灰狼！”然后带着姗姗和薛菲离开了客厅。
大舅妈一边瞥建民爷爷一眼，一边嘲笑道：“这才吃饱了撑得无事干了，去捅蚂蜂窝，被马蜂蛰着了不成。”在座的人都笑了，只有柳青没笑。（待续）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