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日记
文/孙德江
三伏对我们不情愿家里蹲,特别是屁股上着火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严峻的“烤”验。午饭后家乡的原野静的瘆人,我独自走在乡间小路,感觉像是武松夜走蜈蚣岭。学着智取生辰纲的梁山好汉,我躲避在一片小树林较大的一棵树荫凉,合计着如何将带来的银两赏给家乡的亲属。恰到好处确实是个技能高超的工作。对于一个工薪阶层来说,多多益善是怀里揣石头,啃(肯)不得,有毛不算秃过时了,不出村到个体企业日工资二百元,还不算技术人员。
太阳比市区又大、又圆、又亮。可能感觉我这个外来户特殊,是作奸犯科、是精神错乱、还是有难言之隐,桑拿天到此为哪般?所以她霎时就向西侧歪头向我这里看来,弄的我汗流浃背。我干脆也做一次白富美,把挡雨伞改做遮阳伞,开始了我的“陇上行。”
不大一会儿,看到远处一硕大坟场,便好奇去考察一番。哇塞,不看不知道,一看一大跳,这地下工作者待遇差距比地上工作者大的多,没有“把根留住”的,因年久失修,坟头只有动画片蘑菇大小。名门望族的非常了得,最豪华的是远门的一位老哥的,这老哥年轻时不能说傻,家里土话说是“脑子缺根筋”、“砸锅垂”。举几个小例子:老乡们喜欢说俏皮话,打个喷嚏,一般人说,谁家的大姑娘想女婿啦?到他这里说,谁家的大姑娘想儿子啦?有一次他从东光县城回来,对人们说,东光的绒衣可贱(便宜)啦,问他多少钱一件,他说我没有问。
最有趣的一次,因为他媳妇总欺负他,他为了吓唬媳妇,闩上房门桌上摆上农药瓶子喝酒,假装喝农药,虽然把他媳妇吓了个半死,自己的结果更惨,人们为了让他把农药吐出来,撞开房门后,用土办法往他嘴里灌了很多稀大粪汤,几十年都没有弄明白,当时为什么不送医院抢救?
虽然工作时也隔几年回乡一次上坟,但是只是借用星期天去来匆匆,这次看到乡亲们的生活大有改善,感到莫大的欣慰。耕种自动化、收割自动化、飞机撒农药。就是死了人挖墓穴、抬棺材也是租铲车、拖拉机、挖掘机了。
2024.7.19
作者简介:孙德江,河北石家庄人,大学教师。爱好古诗词、声乐、摄影、象棋等。乐观幽默、正直善良。坚持: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