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岁月无情 春夏秋冬皆诗
——读何海宁散文集《草根集》（续）有感
文/房方
《草根集》（续）是海宁先生即将离岗退休的“收官”之作。2012年的春夏之交，我有幸参加了先生的《草根集》首卷发行仪式，那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小说作品，海宁先生用地地道道的旬邑乡土方言，深深的唤醒了我那久违的乡愁，那些在脑海里渐渐消失的一句句土语乡音，一次次复活了我记忆中父老乡亲淳朴憨厚的身影，让一颗怀乡思亲之情油然而生。时隔数年，一部《草根集》（续）又回到了我的手中，令我万份惊喜。“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正是因为海宁先生以草根之心，深扎乡土文学之大地，所以才有了《草根集》（续）的相继付梓。正如他在后记中写道：“对文学我一生从浅喜，深爱，痴则迷恋，进而此生不舍。有了迷恋，就有了动力，文字如鼓槌，让我不会‘退休 ’。”一语道破了他在文学道路上的“连续剧”是写不尽，续不完的。读完《草根集》（续），我对海宁先生又有了新的认识，他本在小小说领域就颇有建树，现在散文也写得细腻浪漫、富有灵气，而且文章中充满了对生命轮回，春、夏、秋、冬四季交替的感慨和顿悟。
《春风渡》我一颗心。爱的最高境界并非山盟海誓，而是经得起平淡流年。《春风渡》一文里他写道：“一个个春风渡在岁月中从我身后慢慢逝去，另一个春风又会悄悄地到来，让我感到清醒和安慰的是，在春风中我们又相逢了，相逢中我们拥有梦想，拥有阳光，拥有花朵，拥有亲情、友情和爱情，甚至，我们拥有财富。每一次春风渡就是心灵的摆渡，意味着一场前途叵测的精神跋涉。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生命之旅中咀嚼人生的轻与重，苦与乐，离与合，成与败……唯有把生命的守候刻在渡口的礁石上，才能把明媚的一路风景收揽入怀。”这样的语言不仅优美且富有哲理，而且让春风唤醒了绿色，唤醒了生命，唤醒了心灵，使人在一年一度的春风中得到苏醒，得到洗礼。在文章的结束语中他再次唤醒自我：春风渡心，渡一颗清新淡雅的心；春雨沐我，沐一个不染纤尘的魂。心，也在季节的交替中升华……
《夏日诗韵》一起歌。人类长久的生活在物质世界中，但总不能满足，于是有了思想意识，总想在物质世界构建另一个生命活体，那里就是诗的意象世界。在献给诗友的《夏日诗韵》一文里他写到：“夏日是热烈的，也是奔放的。它纵容浓浓艳阳的放荡，任它毫不吝啬的挥霍；它包容泱泱雨水的暴戾，任他一泻千里的流浪。在这火热的夏日里，一切有生命的植物都争强好胜地开放了。这就是夏日诗韵！”叶朗说“美不自美，因人而彰”。海宁先生在这篇散文的开头就把夏日诗韵彰显得分外妖娆，夏日不仅是植物竞相疯长的季节，更是一代诗人竞相豪放的季节。“这是龙舟竞渡的季节。千家万户不约而同的用雄黄酒祭祀着一个伟大的诗魂。”“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诗情把我们的生活溢满了。夏日，像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正用日趋饱满的线条，孕育着成熟和丰收，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演绎着色彩！”海宁先生尽管不以写诗为长，但他会点燃诗人内心的激情，并与之一起燃烧，一起放歌，一起惺惺相惜。
《定格秋天》一幅画。生活中不能没有爱，因为爱，所以感动，因为感动，才懂得感恩。感动点燃了精神家园的一瓣心香，萦绕一生。在《定格秋天》一文里，他以走过的背影，轻轻地回眸过去的日子。“我们走过冬天，亲吻过春的花唇，沐浴过烈日的骄阳。一路怀揣梦想，采摘着幸福，收获着快乐，抛洒着汗水和泪水。我们寄希望与这个向大地回报的季节，有所收获。”……定格秋天，在我们记忆的相册里，存放了太多太多的激情岁月和辛酸泪水……定格秋天，别惊动任何无关的人，静躺在丰收的金字塔顶，让心间飘逸祥和与宁静……定格秋天，让相爱的心心心相印，让金色九月菊香诠释爱情的插页……定格秋天，让我们汲取更多更多的给养，可以走得很远，很远……这些细腻的描写和倾诉，使人“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定格秋天，丰硕的秋天既伴有浅浅的回忆，又富有深深的感恩，令人难以忘怀和遐思。
《冬日畅想》一片情。何为岁月无情 春夏秋冬皆诗发的内敛和睿智，冷酷而坚实的力量，蕴含着深奥的生命真谛。”善于接受冬天的人，人生的步履往往是沉稳的，人生也因此丰富和深厚。接受了阳光，就有了鲜花和硕果；接受了风雪，就有了玉龙山的壮观；接受了冷酷的炼狱之痛，就有了获得新生的欢欣和感悟。在这些人生不尽生命的哲理中，再次感召人们要接受冬天，热爱冬天，珍惜冬天，读懂冬天，犹如冬天里的一把火，生生不息，年复一年。冬日畅想，你会幡然顿悟：那不正是平凡生命经历苦痛与岁月抗衡而贬值的辉煌？不正是有限生命在无涯岁月中永恒的证明吗？
《草根集》（续）给我的收获是：美的享受，真的思念，善的教益，学的典范。德国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诺瓦里斯说过：“哲学是人们怀着无尽的乡愁寻找人类精神家园的冲动。”和所有的作家一样，海宁散文中一种浓浓的乡土意识，是他散文之林的根系所在。这种意识不仅得益于乡土文化对他的耳濡目染，而且更得益于他长期从事乡土文学的创作和研究。何先生的散文以“短小精”为特征，以“真善美”为主题，与他长期从事小小说的写作是密不可分的。王国维《人间词话》说：“一切景语皆情语。”好的散文，应该是情景相融，物我相融，海宁做到了。最后，真诚的希望海宁先生在今后的散文创作中能“容景，容情，容物，容理”为一体，再创作出一些大容量更厚重的散文与读者共享。英国诗人雪莱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草根集》（续）正是海宁先生迈向人生又一个文学春天的轻快脚步 。
作者简介：房喜坤，笔名房方，在职研究生，陕西旬邑人，陕西省作协、散文学会、评论家协会会员，咸阳市作协，诗词、诗歌学会会员，《世界文学》签约作家，《检察文学》签约作家。有作品见于有关纸媒和网络媒体，出版个人诗文集《岁月留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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