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 市 切 片
文/邹冰

昨日,在大雁塔参加完活动,去未央区法院办事,未曾想,地点在浐灞啊。
出地铁一股热浪袭来,人坐在蒸笼里,或者,在烧烤炉子下面。滋滋冒烟的炭火从头顶扑下来,地表的热浪从下面蔓延上来在身边包裹,整个人烤乳猪一样。不是,蒸乳猪一样。也不对,我不是乳猪,是一头皮糙肉厚的老猪,也经不住这样蒸啊。有一句话是对的:头顶的汗倾斜而下。是的,我的眼镜模糊一片,纸巾来不及擦了。汗水蛰得眼镜发涩。我腰不行,弓腰驼背,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落在烙饼的鏊子上,“倏”地没有了踪影。

我热,狗也热,踩了它的尾巴,狗懒得回头看我。
一个人在路上走,热浪跟着走,热气多情的女人一样,缠在身上,挥手也不愿走。我想骂人,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里有冰镇可乐,灌进口里,还没有流到胃里,已经让肚腹里的热气给蒸熟了。
她妈的,有了可乐的加持,头顶的汗水好像有了源泉,流得更欢快了。行走中,我闻见汗水的味道,是可乐独特的味道。

有凉风吹过来,是洒水车喷出的水雾,我跃上前想冲一回凉水澡,水雾停了。
司机骂我:老汉想死啊。
我说:热死老子算了。
司机:你骂天啊,不要骂我。
我:骂天,天太高,天听不见么。
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