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情脉与血脉
张 陶
梦的疆域，被一只“蝴蝶”突破
她不是入侵者，是自由的天使
救赎一枚瘦骨嶙峋的灵魂，令朽木
生花，是快乐的精灵，在缠绵
悱恻的心畔上，泅渡，一枕松风
是激情的舞者，在情感料峭的
午夜，狂野的放纵，那是闭月羞花
那是沉鱼落雁，那是蔡文姬的
胡笳十八拍，那是李清照的
“桀骜不驯”和“离经叛道”，那是
上官婉儿的天性韶警和文词绮丽
那是卓文君的《白头吟》和《诀别书》
她炫目的双翅，飞过“朦胧”的
思想屏障，点燃情脉与血脉的
蜿蜒跌宕，百转千回，千姿万媚
执一盏星灯，我在认真辨认可否
是庄周梦中，翩飞忘我的那只蝶
那个成语典故里的符号
和庄周角色的成功互换，成为
一祯诗意，成为灵魂的哲学命题
成为自然万物，和谐共舞的标本
成为不媚世俗，豪放不羁，返璞
归真的注脚，现实与虚幻，梦里梦外
在二千余年前的一个梦中
合二为一，相互替代，浪漫至真至纯
生与死，悲与喜，主与客
物与我，一直贯穿生命的脉络
搁置的纸笔，泛黄的信笺，跳跃的
灯花，依然铺陈，在血脉的驿站
不曾忘却，那龟裂的双手，温暖的
絮语，苦涩的叹息，不曾遗忘
那条盘踞在风中的老街，用古老的
方式，燃旺四季的烟火，把姓氏
供奉、膜拜、传承、发扬、延续
在经年的梦中，萦绕着不只是
斑斓的蝴蝶，还有格桑花、红蜻蜓
紫蜜蜂、黄蚂蚱、灰喜鹊
在芳草凄凄的墓碑前，凭吊玩伴的
猝然走失，在疼痛的心畔，种上一株
金色的蒲公英，那是我们夏日里
追逐的小伞，鬓发的簪花，衣裙的
流苏，我思念的蝴蝶，停留在旧日的
河山，六角思维，将长满苔藓的故事
偷渡上岸，月上柳梢，人约黄昏
羞涩的誓言，刻入性格的秋池
无悔无憾，那曾经的沧海
已成为“城堡”的心域，镜中的幻影
再一次穿越，再一次徜入庄周的
梦里，蜕变成那只无拘无束的
蝴蝶，驻足在千年的渡口，打捞
一组灵动的新词，重新编辑
一个经典的寓言，让意象，更叠加
让物景，更飘渺，让感情，更奔放
让结局，更真实，这是一次历史性的
穿越，在庄周的梦里，与一只蝴蝶
共舞，与庄周对视，在寓言寓意的
血脉中，抒写情脉的真实，一次性
感受庄周的“赋予”，我就是那只
幸运的蝶，与美同存，与诚同真
与风同舞，与花同艳，与心同醉
蝶的梦与现实，是实与虚的错互
当梦境中的蝶，飞舞并落在我生命的
窗口，千年的速度，千年的执著
千年的追逐，千年的诺言，一语成真
2024年7月8日
【作者简介】*张陶：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金融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地方文学研究会理事，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哈尔滨市诗词楹联家协会会员，哈尔滨市党史研究会会员，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当代作家联盟签约作家、《中国诗》签约诗人，作家前线签约诗人，中国当代作家联盟百强作家，曾出版诗文集《素心墨陶》，诗歌入选《中国诗人生日大典》，曾在纸媒和网络媒体发表作品。2024年2月加入中国第一个后现代主义诗歌流派“北京诗派”，进入七十二地魁星序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