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鞋与尿盆

文／娄建华（山东聊城）

【编者按】：主人公早已过世，这则故事取材于生活，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说起张二大娘，算得上当地的名人。关于她的一段故事，历经半个世纪，说来让人捧腹大笑。

　　张二大娘，年逾花甲。这年冬天，发生了一件事：

　　张二大娘有个习惯，就是夜间“小解”比较多。有一天晚上，吃罢晚饭，张二大娘就开始做针线活。一件新棉祆直到鸡鸣四更才完美收工。如此熬夜，张二大娘瞌睡的要命，上眼皮与下眼皮直打架。张二大爷，早已进入了梦乡。张二大娘，长吁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地爬上炕头，吹灭煤油灯，钻进被窝，片刻便打起“呼噜”来。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张二大娘感觉到下身不适，被尿憋醒了。可是，她两只眼睛，眼皮粘在一起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她只好闭着眼，像从前一样，伸手去拽尿盆，准备“小解”。可是，她今晚例外，忘记了拿尿盆。张二大娘一时纳闷，伸手乱摸，摸来摸去，摸着了张二大爷的大头棉鞋。由于，张二大娘熬夜太晚，疲倦至极，迷迷瞪瞪地把张二大爷的棉鞋当成了“尿盆”。“小解”完毕以后，又放回了原处。

　　雄鸡一唱天下白。

　　翌日清晨，张二大爷一觉醒来，穿好棉袄棉裤，伸腿就要下炕找大头棉鞋穿。谁知，伸手拿过来，一摸，自己的棉鞋有一只是湿漉漉的。一闻，尿骚味，并且结了一层冰碴子。张二大爷一头雾水，这是从何说起？一会儿，张二大爷略有所悟，唧唧歪歪地喊醒还在酣睡中的张二大娘。张二大娘毛毛愣愣的醒了。老公母俩打起了嘴官司。最后张二大娘如饮醍醐，幡然醒悟，昨天晚上，她忘记了拿尿盆，把棉鞋当成了尿盆，撒了一泡尿。翁媪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目瞪口呆，后来二老也无可奈何地傻笑起来。

　　这桩阴差阳错离奇古怪的事，不胫而走，风靡全村，水纹一样荡漾开去。

　　这个故事每每讲给后辈听，他们往往笑得前仰后合，笑的肚子都疼，一切烦恼随风飘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