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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与疯子

张印珍

跟着海曙作协，参观了沙耆故居，心里总有个解不开的迷。为什么这么聪明的天才画家会得经神病。

有人说，是因为当年他去比利时皇家作画，因皇家公主爱慕他，而他却深深地爱着故土的妻子。阴差阳错，沙耆竟是十年没给家里只言片字，他也没接到故乡的一切音信。实际上是故乡的妻子寄给他的无数封，诉说着相思，诉说着家乡的亲人想念他。这让我想起了一首古诗“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然而，人同时活着，却在不同的两个世界不停地寻觅，不停地呼唤，那种滋味不是比作鬼来的更痛苦吗？

人是万物之灵，万物之灵却比万物要遭受千百倍的精神情感煎熬，怎一个苦字了得——爱情的十年煎熬，使沙耆精神失常。

十年后沙耆闻讯妻子改嫁，悔恨交加，终于被折磨成了疯子，癫狂的沙耆，蓬头垢面，流落在街头。那是何等凄惨的人生。

有人说，疯了，好了，不知道痛苦了，说得也是，但，那只是一种无奈的解释。造化弄人？还是自身太执着，太痴迷而毁了自己。

真是太可惜啦！他有过辉煌，艺术的辉煌。他曾与毕加索齐名办过画展；他留学欧洲10年最终却在故乡浙江鄞州塘溪一个叫沙村的地方达到了艺术的高峰。他画裸体女人壁画被村民称为花痴；他画好的画布曾被村民当成包袱皮包裹衣物。当今却变成了稀世珍宝。

  我解不开的迷是，癫狂之人癫狂之际的艺术却更能发挥到极致。我不懂医学，只是觉得在癫狂之际他没有了顾虑，随心所欲，追随自己的心愿。

壁画色彩古朴，笔触豪放，彰显一种浑厚高古的气质。这种风格来自欧洲文化，在文艺复兴时期，欧洲重新恢复罗马的光荣和尊贵。古典神话就在文化人和有身份人中倍受青睐。他们相信这些希腊和罗马的神话，必定含有深邃和神秘的真理。于是，他们尽可能地请艺术家们将这些神话故事转换成画面，来点缀自己的房间，以示自己高贵的身份。沙耆回到故乡，依然缅怀着欧洲神话中美女和英雄，他幻想着自己是一个贵族。他的壁画是自己虚拟的精神世界。也有人说是怀念妻子而做壁画！

画面的整体基调虽然出自欧洲风格，但，表现手法上却有独到之处。画中人物带有东方女性的特征。画中的女子体态丰韵，却均细短小。面部比较平坦，就连肯陶洛斯的脸形也带有东方女性的特点。这种自喻色彩的手法。表现出他对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的挚爱，也体现了他对自己存在价值和社会身份的展示。

其实，我觉得正是因为他自己的天才和他自己的故乡的客观环境差异太大，而自己又不能面对现实，不能直面人生，造成癫狂的原因。这是主客观相矛盾造成。故乡那些农民们谁懂艺术，不懂又怎么会欣赏你，怎么会尊重你，你的身份和价值是无法在这个环境中体现出来的。再加之思念妻子，妻子却与远离他去。情感世界从火海到冰窟，他的精神支撑不住了，他狂喊，他哭诉，他流浪街头了。感性战胜了理性，造成了不可挽救的灾难。

这让我想起了哲人说的，适应环境，能上能下。看似朴素的语言，却含着深刻的哲理。谁能做到这点，谁的人生便会如鱼得水。

然而，那些艺术天才们往往缺乏的是理性的思考。只是跟着感觉走，走不通了，就苦闷，就窒息，结果就走不出了死胡同。这是一个教训。

梵高，尼采，弗洛伊德，问题都是出在这里，太执着。执着是好事，好事过儿头就转换成坏事。

沙耆的艺术是在沙村故乡癫狂之际发挥到极致高峰，尼采也是因为神经失常才有了新奇的观点和文采，梵高为了艺术了割了自己的耳朵。这些人的生命是珍贵的，因为他们是天才，然，天才更应该保护身体，事实上却是他们疯了。真是令人不解。我宁愿他们不疯癫，也不是天才，我宁愿他们是普普通通的人，活得快乐。

参观沙耆故居，我反省自己，对亲情对爱情也是太执着，挥之不去，放不下。我不是天才，但我要接受天才的教训。我要活好当下，面对现实，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快乐。种点小菜，到大自然里去享受阳光雨露，还有看宝宝和书友会的朋友们交流，这都能给我带来快乐，我的小诗陪伴。生活雨多，小诗为伞。

当然,身体不好是我的痛苦，但也得面对，人老了自然有病痛，死亡在等着我们，这也是现实，也得接受。但在死亡之前，心情尽量要快乐，生活尽量要充实。珍惜生命，活好每一天。

 文/张印珍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张印珍，网名觅真，50后，河北沧州人。现为宁波作家协会会员，曾有10多万字的散文发在《文学港》《梁祝》等杂志。曾出过两本散文，《心灵花园》《花开的声音》。近两年爱上小诗，已经写了300多首。被贵州作家网选入2016年鉴3首，被《荒原诗人》微刊选中6首，被公众微信号小编欣妍絮语选用20多首小诗。地狱天堂微信平台选用100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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