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作家》发表于北京

2023年5月21日

我在这个县城修理、洗油烟机已经七八年了。每年除了我的生活费和租房子的房租以及其他费用，我还可以每年向贵州的农村家里汇去不低于3万的钱。

老婆都说“20元，30元洗一台油烟机。你每天要洗多少台啊？你不要太苦、太累了。如果实在干不了就回来，不要在那里硬撑着，身体才是主要的。杀头的事情咱们千万不能干，穷要穷的有骨气。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和孩子还有你的爸妈以后怎么生活下去？”

许多同行的家人都说，我家儿子一年连生活费都挣不够，就更不要提房租了。

有一个朋友的母亲说“他和你经常竖一块洗油烟机的牌子，坐在农贸市场的大门口和路边。我还以为你也是没有生意，说不定和我儿子一样甚至还不如我儿子。”，“所以人啊！真是不能比，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实际我每个月的收入不低于5000。如果生意好一点，可以到6000——7000。

十个人听见十个人都要说我吹牛皮。但是我每一次向家里汇钱，他们又都是亲眼看见的，这是事实啊！

因为怀疑的人太多，这一行做不下去的人也不少。父母就怀疑我是不是在做犯罪杀头的暴利行业……

春节回家过年团聚，父亲把我单独约出来，又提到这个问题。我想再也不能隐瞒他们了。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父亲和盘托出、一吐为快……

我一般都是在厨房和卫生间的地方拆开再洗，因为这样比较狭窄，房主人一般都不会在旁边。只要主人没有看见，我就从工具包里拿一个事先准备的坏的配件，直接告诉主人这个零件坏了，要换一个！

如果是女人或者老人在家，我就多拿一个，告诉说这两个配件都坏了，要购买。她们会着急的说“临时到哪里去买？”一筹莫展。这时我就赶紧告诉，“我的工具包里面就有”。对方会问“多少钱？”我就告诉“你是要好一点的还是差一点的？好一点的180， 差一点的150（不管好赖，网上的价格实际还不到三元钱）”一般人都是说“当然是要好一点的！”实际换上“新”的那个，大部分都是我从另外一个地方拿下来的配件，我就根本没有换过新的。

另外我在打开的过程中，洗之前还会先问一句，“你这个油烟机在使用的过程中有不有发现什么问题？”如果他说有哪些问题，那就好办多了。等一下拆开的时候，主人离开或者不注意，我突然把线夹断一股，弯曲隐藏起来。告诉是“主板坏了，要换主板！”如果主人同意，200、300就由不得她，我说了算！

当然也有极少数人认为，新的才多少钱。比较一下，还不如重新买一台新的，就是不换。

有一点我马上告诉她，“你不能再使用，现在安全隐患很大，万一引起火灾，是每一个人都无法承受的，你自己想好……”

大部分有的人听说以后，都会选择购买配件修好安装，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还有坚持不修理的，当然只是相当的极少数。

退一万步说，即使不换！她也应该出洗油烟机的费用，我虽然不赚，但是我没有损失。

在重新安装好以前，我还会重复一遍告诉房主人，油烟机自然不能用嘎，安全第一！

按照这些程序操作完成后，每一个用户我盈利100、200元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爸爸，你说我这样做犯法吗？

老人听后高兴的说“不犯法、不犯法！真是‘后生可畏’，我白活了一辈子，都不如你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