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地炙烤着大地,一滴汗水落到地上,滋地一声就没了。大道上,淑梅缓慢地挪动双脚,一双焦急的眼晴不时环顾左右,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家地头。今年六月一号之前麦收已经结束,按惯例接下来便是抢种了。俗话说“芒种一半茬”,但是,因为多天未雨,地里干得裂开了四指宽的缝儿。虽说芒种早已过去,却是无法播种。干旱仍在肆虐,气温一天比一天更高,最高时竟然达到了四十二度。人们等不下去了,节令不等人,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大家纷纷行动起来,用尽一切可以用的方法,能种一亩是一亩、能种一分是一分。几天下来,几户先种的人家,地里居然拱出了嫩绿的新苗。看着这些新出土的庄稼苗,淑梅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那是人家的,不属于她。其实,她家的地角处就有一眼井,这些已浇过的土地就是用这口井里的水。眼下,还有一条通往远处的输水胶管正从她家的地头通过。人言“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早在十几年前丈夫在时,她家肯定是第一个先种上的,但如今不同了。他早早去了,留下了一儿一女,女儿刚出嫁,儿子正在上高中。沉重的生活担子让她感觉到吃力,纵然有从不服输的性格,也阻挡不住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压力。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从田边过,却解救不了自家田地与心灵的干渴。心中的酸楚难以描述,草帽下,那滴入焦土的不只是汗水,还混合着泪水。

“干啥呢淑梅嫂子,大热的天不在家呆着跑地里来,是不是也想浇地呀?”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名叫栓成,和她家是隔壁邻居。多年来,两家关系一直处得不错。“啊?呵,是栓成啊,我没事儿,就是想出来看看。浇地嘛,不忙,咱守着井哩,让别人家先浇吧,我一个女人家,不会摆置,耽误人家的事儿。”显然,她的回答有些言不由衷,栓成看得出来。
“嫂子,你说的不是真心话,我看得出来。这样吧,现在正在浇着的是国民家,马上就要浇完了,之后就是俺家。我正准备回家开车耩地,耩罢就浇。你如果愿意的话,现在就回家带化肥和玉米种,我一并耩上,然后先把你家的浇完再浇俺家的。”栓成说。“那咋会中哩,俺不能那样做。”淑梅面子上虽然有些扭捏,却难掩内心的激动与惊喜,说话的腔调都有些不一样。“快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种地要紧。你家这块地也就那二亩多,又在井边,浇起来也快。俺家地多,得好几天哩。这种大旱年景有几回?能种一亩是一亩。再说了,你家俺哥在世时也没少帮助我们,我要连这点忙都帮不了,还是个“那好吧。”淑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便急转身,瞬间,又红了眼眶。爷们吗?”栓成催促道。
“那好吧。”淑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便急转身,瞬间,又红了眼眶。
受邢得安老师委托而发
作者简介:
邢得安:农民,业余喜欢文学,漯河市作家协会会员、漯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