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敬岁月一湖酒》
文/陈慧飞(笔名楚天红)
穿过旷野的风,漫过初夏的雨,撑一把伞,沿着资江堤岸款款地走近我心中的城。

资水已涨,湍急且有点儿黄,像一湖刚酿的黄皮酒倾江而出,唯资江堤岸的景色很清新,黄绿深棕分明。资水娓旎地触抚着搁浅的码头,奔流而去,像一段段留不住的光阴,一去不返。

独立于资江堤岸的城堡被沿堤的杨柳、水杉绵延成一条绿色的长城,韬光养晦地静守着城墙脚下那座既将横空再世的城。

新月明楼傲立于资江内堤,祖屋消失在时光的缝隙间,留在子子孙孙的神识里,被涂画在历史的扉页中。

挑水佬的吆喝和摇晃的水桶,藏在月明楼的折皱里,浑浊的资水,不再用明矾去沉淀,却留在故事的深处,传颂着老祖宗一代的文明。

沿堤漫步,轻风拂耳,视野朦胧。三国文化走廊,大写着月明楼里前辈们未能完成的宏伟蓝图,游子的追寻之梦。封存的城墙根儿,正勾勒着新的序章随潮起潮落的资水,汇入新时代的锦绣未央。

跑马楼里的乐章不能忘记,虽抑扬顿挫,却被源源不断的资水翻篇并打包而去,独亘古不变的堤岸挺起的脊梁,挡住了夏蝉冬雪的风来尘往,守住岁月里永不干涸的资水徜徉。

在清浅的初夏,我敬岁月一湖酒,且以深情做酒饵。
2024.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