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
文/青青子衿
疲惫的旅程,身体只能顺势而为
落座,体内的墨渗入白色床单
纸糊的窗户,别轻易捅破
影子在炭火上露锋,抱团取暖
坐姿下方传来茅店的阵阵鸡鸣
板桥上的清霜,让黎明险象环生
苦海回首,茫茫充斥了漩涡
如逆锋中涩进,截屏冷月如钩
闲愁破釜沉舟一以贯之,过五关
斩六将,不肯轻易败走麦城
意沉丹田者莫不气若游丝,物候
弯行曲扭,直抵季节的神经末梢
奋力甩飞短靴,露出岁月的马脚
积存许久的郁闷,还是爆发了
松开美人的手揽住美酒,拒绝痉挛
如蹲锋蓄势时快速提笔
梦中荷塘荷花荷叶,不荷剑戟
远山如鳍莫不如牛陷泥
说什么凯尔特人的暮光
那些从心脏迸射的笔锋,先抑后扬
一夜无语,为夏虫不可语冰
窗帘左出斜下,被子右出缓行
孤独辗转反侧,悬腕收锋
我说的“永”远至此,锋芒毕露
纵有欢肠已是冰
湖心和芹藻一时忘了站立
玄霜无法抵达的镜面仅可容膝
不知经历怎样的跋涉
面带倦容,相互偎依
帘外落花临摹你幽幽的气息
来自一个孩子的窥探,怯生生
浴水新剥的莲子
陀螺般的妇人,一把碎米
寻寻觅觅 欲言又止
脚步声似在议论:雕栏塞不进去
赶脚的汉子怀揣一壶酒二角银
须发丛生,端着整日颠簸
一脸张望
正酝酿一次泼洒的动作
你起身迅速,玉钗与银钩轻碰
春星寂寥,重归暮色如牢
深闺何时成为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