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补钱》作家故事微刊 发表
2023-03-06 05:20 广东
我搭县城到狗街站的乡村中巴车到玉龙村去泡温泉。车刚刚开出来不久，中途上来一个穿着城管制服的中年人。交了十元钱买四元的票（实际不给票）驾驶员补了六元给他以后，他就走到后面的座位。
大概十分钟左右，他突然上来问驾驶员:“师傅，你还没有补我的六元钱。”驾驶员说，已经补给你了。城管男说“真的没有补给我，我记得清清楚楚。”驾驶员说：“我已经补给你了，告诉你，我们行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是你把钱自己扔进去。否则，收别人的钱，在没有找补以前是不能放进票萝的，你不相信你注意观察一下，每个乡村中巴车都是这样的。”城管男继续：“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你绝对没有补给我钱……”
驾驶员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今天早上我是第一趟车，我从家里只是拿了一元的100和十元的300人民币来作为找补款，补给你的五元是后排穿蓝衣服的那个老人给我的，我还补了一元钱给她……”
驾驶员翻动汽车引擎盖上的钱箱：“你看看嘛，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一张五元的钱。”
城管男开始有一点不高兴了：“老师傅，我问问你 ，我会骗你的几块钱吗？”驾驶员也有一点发哑火，干脆把车停靠在路边：“那么是我要骗你的六元钱？”
因为车上乘客也不多，除驾驶员外，就四个人，还是陆陆续续中途上的车。大家当时也不注意，都说没有看见。所以大家都默不吭声，当然也不排除怕得罪人的因素。
城管男拉开衣角也翻动自己小肚前的钱包说：“看看，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张五元的人民币！我一个月几千元的收入，会来骗你的六元钱吗？这不符合逻辑啊！用屁股想想都不可能……”
驾驶员把钱箱抬起再走到后边座位让乘客轮流翻看，大声八气地说：“如果我真的没有补给你，你找出来大妈那张五元的纸币，我愿意罚款100元给你。大家一一翻动钱箱观看，箱里确实没有五元的纸币！
看到这种情况，城管男也气势汹汹地把钱袋装的钱全部一沓拿出来放在凳子上，也气愤地说：“大家也看看，如果有一张五元的，说明我拿着你补的六元钱。我愿意罚1000元给你。”他边说边用手一扒。果然看见有一张五元的纸币夹在中间，旁边还有一张一元的附在旁边……
城管男突然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不可能嘛，我确实没有收到啊！”但是语气明显弱了许多，声音高度也降低不少……
几个乘客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城管男，他好像有一点想耍赖的样子。其中有一个乘客煽了一点风：“看来今天驾驶员有钱请我们喝酒了……”
驾驶员也倒没有说什么，继续开着中巴车缓慢前行。城管男还是嘟噜了一句:“有什么奇怪的 谁一生人还不会错个一回二回？”
中巴车还在继续行驶，所有人都互相看看，默不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