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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小橘灯被赋予了人格化的特质,它“迷着小眼”,似乎在默默观察着作者的余生,这种描绘既生动又富有哲理,象征着记忆中的事物总是默默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接下来,“放飞万千情鹤,肆意纵横苍茫星辰云海,左右意识流”这一句,则表达了作者情感的奔放和思绪的飞扬。情鹤象征着情感,而星辰云海则代表着广阔的宇宙和无尽的思绪,作者的情感和思绪在其中自由飞翔,无拘无束。
但是,诗的后半部分又表达了希望和回归的主题。“灵魂出没高峡平湖腾九霄,像马航失联,又回归”,这里作者用灵魂的飞翔和失联又回归来象征人生的起伏和变化,虽然有时会迷失方向,但最终还是会找到归宿。
最后,“长了翅膀的诗哟,将时暗时亮小橘灯环绕”,这一句则是对整首诗的总结和提升,诗成了有翅膀的精灵,环绕着时暗时亮的小橘灯,象征着诗意和记忆的永恒。
春天的水边,古往今来
一一季风读诗人卢晓天的诗所感
读了诗人卢晓天的诗歌后,彷佛是从遥远的古代穿越了一圈回来一样,我拜见过了曹操,李白,杜甫,孟浩然.……我竟然与他们一起把酒临风,唱谈理想,颂歌江山,好似畅游了一把仙境,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当然是因诗人卢晓天的诗歌所赐。
在读卢晓天的诗歌过程中,我发现诗人的好多首诗,都借用了许多前人的名句引入到自己的诗中,甚至将古人也请进诗中与其同游共饮齐吟,拿《春天的水边》(之一:江边)为例:
我决定把春天的时间,
花在江边。
我喜欢在波光粼粼里恍惚,
双目迷离,
轻嗅花香,
漫扶岸柳,
与古画里的少年融为一体。
烟花三月,
一只小舟,阳光里起起落落
桃花渡,扬花纷纷。群莺乱舞。
我喜欢在春天的江边,拈花微笑,
看湛蓝的天空如洗过的青砚,我想象此刻,我躺在江堤上
磨墨。一饮千盅,挥毫万字。
青梅酒,沁人心脾。
斜阳里,鸟羽轻,箫声渐,花语沓。
江边。孟浩然的那只孤帆,从黄鹤楼下摇出,已漂泊了一千余年。
碧空如洗,水流天际
李白的目光,久久不愿离去。
别我千年,又距我千里
李太白啊,对酒当歌,人生几许?
诗人开篇便以浪漫的色彩抒发情怀,要将生命销售给弥漫着花香飘荡着绿柳的江水边,“逝者如斯夫”?/一一我想象此刻,/我躺在江堤上/磨墨。一饮千盅,挥毫万字。/青梅酒,沁人心脾。/斜阳里,鸟羽轻,箫声渐,花语沓。/,沉醉在美丽如画的大自然之中,诗人像在梦幻里逆流而上,竟然遭遇了孟浩然与李白相别的情景,/孟浩然的那只孤帆,从黄鹤楼下摇出,已漂泊了一千余年。/碧空如洗,水流天际/李白的目光,久久不愿离去。/~别我千年,又距我千里/李太白啊,对酒当歌,人生几许?/,这一感叹与李白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長。”同出一源,世界变了千年,诗人的情感千年如故,在此我们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他们已经融为一体,在大自然之中,在诗情画意里。
由此可见,诗人对“传统文化原素”的引用,开阔了诗歌的历史视野,缠绵了诗歌的内在思情,将千年的诗文与人物拉入到一首现代的小诗里,歌唱自然,赞美友情,恰好的彰显了诗歌所独有的效力。同时,我还感到,这些被诗人引用的诗文和人物,在其诗句中发生了异变,可以说是已成为了一种文化符号,代言着时代,山河风光,壮志豪情,点缀在诗句里,像星子不但丰富了诗歌的色彩,而且还使得诗句言少而意浓,所借用的“文化原素”与所写的诗文互补,相得益彰,如《春天的水边》(之二:河沿):
李白的长篙一点
汪伦的桃花水
便哗哗地涨潮了
苏曼殊的三尺洞箫。
直吹得垂柳东摇西摆
卖杏花姑娘的伞
打开,关上
关上,打开
只是杏花的香味
是怎么也关不上的
一夜醒来
一一催开了江南河沿
所有的窗。
春潮涌动,如何来表达这一情景,用多少语言来写也不为过,诗人请来了李白与汪伦助阵,自然人们会想到“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寥寥几笔,春情“便哗哗地漲潮了”。春风拂煦,怎么样来写好,诗人把近代诗词名人苏曼殊找到诗里,他诗风清艳明秀,吹起洞箫,也称之南箫,/直吹得垂柳东摇西摆~一一催开了江南河沿/所有的窗。/,只轻轻点水之力,带着杏花姑娘的香味,春风就又绿了江南岸,春的江边有多美,诗人不直接去写,而是借用了“文化原素”作为“二传手”转给读者去想象,妙不可言,而诗人一直痴心向往的“春天的水边”,其象征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在诗人卢晓天的诗中,不仅限于是对一些诗句引借巧用,在诗歌的写作技法上也勇于“破旧立新”。再如一首题为《咏梅》的诗写的就颇有新意一一
小雪过后
便盼望腊梅盛开
窗前的月亮
我姑且当作雪花了
有天才的大咖咏梅
我只须在雪景里站着
至于成不成为伊人的风景茉萸说了不算
菖蒲也没有发言权
评论的版面
早己留给了一位女诗人
她在桥下构思
一袭红袍
是用来烘托气氛的
而一柄花伞
她用来作笔
我愿意相信
漫天的雪花
是她放飞的诗句。
读这首诗,让我想到了诗人卞之琳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感觉这两首诗可以说是异曲同工。
《咏梅》这首诗分二节,前一节写我盼望腊梅盛开,想象我被置身于雪地里成为了谁的风景?后一节诗人为我们画出了雪天里的又一副画,画中出现了一位穿红袍的女诗人,她与上节的盼望腊梅盛开相对应,/而一柄花伞/她用来作笔/我愿意相信/漫天的雪花/是她放飞的诗句。/,啊!她装饰了诗人的梦。相比《断章》以第二人称你,将自身放在观者之中,暗示生活的哲理,概括出的是一个“风景”的框架,读后让人感悟人生。《咏梅》则以第一人称我,把自身置于情景之中,展示的是纯诗情的美感,是对“风景”细节性的演绎,读后让人赏心悦目。
读诗人卢晓天的诗,我感到有一个鲜明的特征,那就是对传统文化的重视和应用,我想这该是诗人诗歌中的一大看点,诗人以自身的创作实践见证着这个理念,诗如何坚持民族特色,如何继承弘扬传统文化,如何得以古为今用古活今中,为我们的诗歌写作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传统文化的精髓是我们的遗传基因,流动在我们的血液里,正如诗人所言“春天的水边”,古往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