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幕赠诗系列”（026）

绣凤：赤神告白

——赠诗人阳子女士

 谢 幕

那《赤裸神的旮旯》，见证了

你和道辉的爱情，诗人舒婷的祝福

阳子崇尚语言虚幻的纯净美，倾听

她与精神意志，互相撞击的声音

她把写作当作一种习惯性的动力

当这种动作膨胀时，再也没有什么

可以让她惊惧了，这就是阳子的诗观

这是我读到阳子、道辉爱情诗集时

也读到了大型诗丛刊《诗》的创刊号

在第83页读到的“诗观”，在此期

读到了《语言教育》、《无形》、《假词》

三首长诗，而“创刊号”之首

是天才诗人麦可的诗，之后依次

是诗人张执浩、道辉、余怒

马永波、阳子、西渡、阿里、

李轻松、哑石俞心焦、南野、老皮

评论家陈仲义的“诗论”二篇——

生命诗学《体验的亲历，本真和自明》

神性诗学《高蹈宗教情怀的灵魂学》

压阵的是新死亡诗派“对话”——

对话者：道辉、杨金安、阿里、阳子

林茶居、林仕荣、梁石庆、老皮

这是一个诗派的旗帜和峰会，在漳州

并从漳州，向外辐射，这是开始

我以《天资》、《感觉的组合式》初入

新死亡诗派《诗》集，又以两篇长评

再入《诗》丛，在读阳子、道辉的

爱情诗合集时，我写了一篇24200字的

评论《血脉的旮旯虚拟的雕龙与情脉

犄角实描的绣凤》，评由上下篇组成

上篇评诗人阳子，下篇评诗人道辉

上篇：《情脉被逼迫到犄角后的

顿悟与释注》——

那是“洁净长廊的黎花与钟绳”

那是“拥挤疲惫的安眠与浮躁”

那是“高处晃动的等待与飞翔”

全文24200字，上篇13000字，刊发在

大型诗丛《诗》（2009年总第14期）

其实，在诗人阳子的词语表中，读到了

阳子特别喜爱的词素，如：“震颤、

悼词、眼瞳、污染、飘落、寂静、危机、

黑色、昏暗、肉瓣、灰尘、白骨、脆弱、

孤独、刀刃、剖开、阴影、潮湿、空洞、

浮游、燃烧、朽木、边缘、孤鸟、倾听、

覆盖、哀情、碎末、障碍、幻想、钟鸣、

呼喊、犹郁、合成、裂缝、触及、白色、

倒下、枯朽、沉默、喧响、飘忽、虚凉、

肿胀、旧梦、迟疑、拆迁、距离、倾斜、

极度、绝境、疲惫、凋落、松弛、阴冷、

狂暴、呼吸、灼烧、停止、冲撞、坠落、

安眠、痛苦、黑暗、忐忑、腐朽、患病、

揉碎、风暴、尘埃、神经、嘈杂、脱掉、

阴暗、医院、游魂、虚假、沉睡、淹没、

丢弃、残骸、疯狂、挤压、惊惧、萎靡、

心脏、诱惑、拥挤、叫喊、缱绻、盛宴、

暴力、断裂、鱼骨、悲凉、呓语、破碎、

滑响、泪珠、体温、齿痕、诅咒、暗哑、

拆卸、破败、昏沉、老妪、威胁、残酷、

忙碌、发霉、疲软、鲜血、深渊、膏药、

叮咬、浮躁、穿过、图景、萎缩、关闭、

神话、血液、肉体、反射、结束、崩塌、

天堂、熟睡、界限、痛楚、黯淡、宁静、

零点、颠覆、短促、遗弃、厌弃、碰撞、

切骨、释放、灵猫、精瘦、岩石、拼凑、

灵魂、晃动、撕裂、幽暗、叹息、饥饿、

喧叫、灰烬、隐伏、寒冷、消失、颓败、

畏惧、陌生、鱼裂、肢解、赤裸、卷皱、

泯灭、灰色、魔鬼、野兽、蝙蝠、蝴蝶、

苍蝇、蟾蜍、提取、刺激、错觉、肿瘤、

中毒、死亡、死后、墓茔、自尽、袭击、

欲望、原形、贞操、诱惑、腐烂、陷落、

收藏、虚无、灯盏、尝试、慌张、尖叫、

肢体、懦弱、脑颅、教堂、绷紧、巫师、

危险、预见、旷阔、翅膀、飞翔……”

等等200余个常用词素，这只是——

这33首诗中，集合起来的一些，也只是

阳子特宠词素中的一小部分，仅仅的

一小部分，也足见诗人阳子写作范畴中的

特别偏爱了，都是那些冷冰、虚悲、吓人

偏远的词类，这些构筑成了，诗人阳子

特别的情脉范围和特别的血脉渊源

在阳子的词素中，是一次灵魂的精神旅行

阳子说：许多线条束住了语言的手脚

在一个小尺度城邦，生活的时刻令人

心驰神往，孤独的孩子，目睹了

一只小猫头鹰的死亡，带羽毛的翅膀

紧紧盖着呼吸，无法演变的爪子

挣扎着说服力，类似一个事物的多方面

喷涌而出，愤怒爪子，一窍不通地

抽搐，划动，语言和思想之间的契约

此时开始生效，这是死亡匣子里的童话

在长诗《悲剧：捆住或绑住》中

阳子完全的放纵了自己的想象和架构

用序曲+八十场+结尾，叙述了一个悲剧

从产生原因，到过程，从内涵到外延

从往事事到背景，从历史到现实

从侧面到层面，从接近到远离

从生物到植物，从幕后到幕前

从安睡到失眠，从彼岸到此岸

从时间到空间，从抓紧到放弃

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

从热烈到冰冷，从希望到失望

从集合到解散，从深山到闹市

从花言到巧语，从熟悉到陌生

从普通到抽象，从放纵到惩罚

从挺身到逃避，从虚无到真实

从零碎到整齐，从灵魂到肉体

从黑暗到光明，从萎靡到霸气

从恶鬼肆虐，到泛滥奇迹，从异端

横行，到销声匿迹，从仁者见仁

到智者见智，从检索到分辨，从雷雨

交加到晴空万里，从新生到死亡

从上下几千年，到纵横几万里，再到

尾声的“眨眼”，重复总共十三次

这是阳子的《无形》——来自

无形的忘却，是光明出演了神的

独幕剧，这是“无形”的启示，一匹

奔跑的小马，触摸了撕裂的呓语

这也是“价值”和“意义”的象征

花朵做为经典，诱惑了情绪的

芬芳，昏眩在上升，梦醒的声音

穿过失控的轻盈，这是词语的积累

这是愉悦的空间，伪造的生命在飞行

孤独可以隐喻，也可以传染痛觉

在《假词》中，有《静力》的拆散的

耀眼，打捞的岁月，波浪的激情

有《疲惫》的松驰，凋零的伏笔

冷窜的冰凌，狂暴的释放

有《孤鸟》的倾听，精神的颂歌

飞翔的翅膀，幻想的力量

有《猜想》的攀登，浮游的白雾

仰望的轻盈，快乐的骚动

有《拥挤》的哭泣，缱绻的琴声

梦里的盛宴，骨覆的天真

有《童话》的瞳眸，剩余的阴影

露天的剧场，月亮的龄痕

有《玻璃》的惊惧，颜色的话语

湿潮的墓志，欲望的精细

有《洁净》的沉思，震撼的冷静

扭曲的呼吸，情感的悼词

有《长廊》的殿堂。节日的盛装

自由的弯曲，想象的旗帜

那是语言的教育，那是生命的启示

那是交谈的技巧，那是遗痕的解释

那是诗派的疆域，那是诗境的故事

2024年5月28日·甲辰年四月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