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寻辉
文坛上有常青树,就有昙花一现式的人物;有人呼风唤雨,就有人一败涂地。
郭寻辉,如果你现在问好多人,没用几个人能知道他。
三十多年前,我还在礼泉做孩子王,郭老兄已经在帝都文坛崭露头角了,出版诗集《贝壳鸽子》。
礼拜天我骑自行车一路打听,终于找到渭河岸边他的村子。我们一起在河滩散步,一起在他家土炕上抓跳蚤。更多的时候,他是悲伤的,那时候没用信访局,现在有了又能如何。
父亲是被冤枉死的,当儿子的不能不跑。结果反没用平,郭寻辉成了作家。
郭寻辉悲伤的叙述,老牛吃草,不管人间烟火。我不是孙悟空,七十二变,动不动大闹天宫,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主。
后来我还是把天捅出了一个窟窿,流落到城里。多少年以后,我已经混的人模狗样了,我想起了寻辉,就问起文源,他说寻辉经常出现在礼泉人市,还没结婚,已经神叨叨的。
我在礼泉专门找了几次,未果。只要我有口吃的,就少不了那个难兄难弟。
有人说,他,郭寻辉,我的那位老兄,已经不在人世了。
几天前,程兄说起他的老师马林帆,生前对文学爱好者总是建议“干好正事”,苦口婆心。
去年我写了一篇散文《寻找鸽子》,今天又想起郭兄,不知道在天国怎么样,给兄弟托个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