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周哥又约喝酒,全丰兄因事前晚没来,今晚到场,南京路陈记烧鸡店老板耀峰,我们几个酒友四两老白干下肚,又接前晚话题,谈起了小时偷瓜一事,我们四人各说各的偷瓜趣事,我也把孩童时代分享给大家,共忆孩童时代美好时光吧!
时光如梭,转眼数几十载过去。我们都以当爷了,然而,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再也回不去了。我的偷瓜经历虽然极其短暂,技术也不高,成果更是乏善可陈,但那一段惊心动魄经历,如同珍贵的宝石,镶嵌在我记忆的王冠上。每每想起,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历久弥新、其乐无穷。
那个年代也是全国上下对毛主席的个人崇拜逐渐升级,把他老人家步步推向神坛的历史时期,为了充分表达对毛主席的崇敬、爱戴和忠心,家家拥有《毛泽东选集》,人人佩戴毛主席像章,个个背诵《毛主席语录》。其中有一段毛主席语录是这样说的:“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可是我们在偷瓜的时候,在同看护瓜园的人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对毛主席的这段语录有了“深刻的理解和认识”,作了进一步的“活学活用”后,把它发展成为“下定决心去偷瓜,不怕牺牲往里爬,排除万难多偷俩,争取胜利背回家。”,它成了偷儿的“座右铭”。偷瓜并非易事,需要精心策划、周密布置、巧妙安排。什么时候去,去哪几个人,何人去摘瓜,谁来打掩护,就如同在打一场战役,必须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这样的“语录”的鼓舞下,我们偷过几回瓜,偷了多少瓜,有没有被抓到过都已不复记忆。
顺旗说第一生产队黄瓜最好偷了,咱就到一队去。一队之所以好偷,是与这儿的地形有关。一队菜园的东侧有一水渠,西侧有一七八十公分深的长沟,北面则种植着一片玉米,而菜园的黄瓜地紧挨着这片玉米地。特殊的地理位置有利于隐藏,也有利于迅速逃离现场。
顺旗对偷瓜几人进行了大体分工。我与另一位小朋友负责望风,要求我一旦有动静便以口哨为号令。
那晚偷瓜异常顺利。
当我们来到第一生产队菜田的时候,看园子的老圈伯看菜棚里正亮着灯,他正在棚里不知做什么,与他为伴的那条大黄狗则趴在棚前丝瓜架下打着盹儿。顺旗细观察了圈伯的棚内,看到没有任何危险,便发出快速行动的号令。他们从玉米地里东西两头,分别悄悄爬到黄瓜地里,有的爬着采摘,胆大的则站起来弓着腰采摘,待每人采摘四五根后,顺旗一声低沉的鸟叫声,我们迅速撤出了菜园。
大家得手后纷纷拿着黄瓜慌慌张张的逃离现场,在离一队菜园干渠下不远处的一个小沟旁汇合。顺旗看了看参与偷瓜的人一个不少,就像带队打了一场胜仗的将领一般对大家评价说:好样的,今晚我们打了一场胜仗。说完,他从别人手中为望风的我俩每人允出了三支。小朋友边吃边交流着偷瓜的过程和紧张的心情,此时我的心还怦怦跳着。不过,吃着鲜嫩的黄瓜,幸福指数还是压过了紧张指数。
以前的我们现在都已当爷了抱孙子了,很少和幼时的小伙伴聚在一起,多么渴望和他们一起谈论童年那些简单的快乐。如今那个菜园已不存在了,往昔快乐的童年记忆只能定格成在脑海里,触摸不及,寻找不到。虽然现在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富裕,但繁华背后,我却时常怀念小时候那个带给我快乐记忆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