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王杰
空谷游岚
我与王杰相识是一九六二年,也就是被某作家描绘成人间地狱的大饥荒年代。这里,我不叙说王杰的乐于吃苦,勤于奉献,勇于牺牲的精神风貌。只说一些那个年代的人和事,让现在的年轻人了解,那个时候,我们的党,我们的军队,我们的工农兵群众是怎样生活的?他们都在干些什么?我们这批人现都七八十岁了。再过一些年也许许多人都不在了。不会如实地来述说那个当年了。但某作家的书还会在的。其流毒还会继续丑化那个年代,叫人无法了解新中国前30年的艰难和伟大。
那时,我在徐州上初中。家住一个叫解放里的地方。这里住着一些部队家属和工厂职工。
那是一个星期天。院子来了一个面色微黑的兵,拉来满满一架子车的新鲜蔬菜。他在院里招呼各家来领,不要钱。我也出来领到一些。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就回家给他倒了一碗水。可再回来,他已经发完菜,返回部队了。
这个小兵,长相酷似我的二表哥,第一次见他,就有一种亲切感。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又来过几次。他很有亲和力。和当地群众关系很好。渐渐地,我知道了他叫王杰,是济南军区装甲兵二师工兵营的。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
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部队领导动员全体官兵,充分利用“十边”(路边,河边,林边,操场边,墙边……)开荒种菜,以减轻国家负担。于是营区及周边就有了不一样的风景。原来的荒沟野岭都变成了绿油油的菜地。边上各有牌子:青年菜地,机关菜地……另外,在那些零星的空闲地,也爬满冬瓜,地瓜的藤蔓。小树林的树上,爬满了扁豆、丝瓜的秧。就连下水道边上,也站立起玉米高粱……就这样,部队的蔬菜实现了自足有余,还送给群众。营区不远,有个骆驼山生产队。是个地少人多的农村。这里的农民并不富裕,但这里的人特别有爱心。这个生产队的队长姓余,我叫他老余大爷。因我和他儿子是同学,也就有了接近他的机会。这个村,在最困难时,接纳了几个从外乡逃荒的人。有个别社员不满意。他就开大会,说,都是人,人家遇到了难处,你不帮,我不帮,他咋办?如果我们像他们遇到事,不也希望别人帮吗?他让这几人在村里住下。与社员同吃同工。部队的战士,也常把自己生产的粮食蔬菜送过来。

后来,许多地方,也跟着部队学。在我们学校不远就是徐州重型机械厂。(也就是现在的徐州重工)工人们也利用“十边”种菜。使职工生活得到很大改善。比如它的食堂,花一分钱就可以喝一碗菠菜汤。我同学的哥在那工作,于是我俩常在午饭时间,去那里食堂要上一碗汤,泡上自带的馍,吃个肚儿圆。
说到这里,不免有几激动。那个年代是艰苦的。可我们的军队,我们的工厂,我们的农村,我们的工农大众,在党的领导下,空前团结,共度时艰,人与人之间相亲相爱,相互帮助。一样感觉幸福满满。而在某作家笔下,那个年代就是魔鬼年代。女老师饿得长出胡子变成了男人,他们这群学生十五岁还光着腚,饿得啃煤块……偷了麦子挨打,偷了胡萝卜罚跪……这都让他感觉生活在地狱之中。看来,想让他像英雄王杰那样,花自己的钱,买来菜种,自己开出荒地,种出蔬菜,送给人民群众,像很多中国人那样,在困难中,用自己的善良去温暖别人,这位大作家是永远也做不到的了。而王杰做到了,所以,人民群众会世代记住他。记住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而大作家,在艰难面前,只会骂天恨地,放纵自己,去偷去抢,去往人家床上撒尿,去往人家酒里兑水……人民也会记住他的,记住这个卑鄙的灵魂。
怀 念
空谷游岚
其实每天
都在经历离散,
告别今天回忆昨天。
尽管过去太多苦涩,
回忆里总透出甘甜。
因为昨天的生命,
比今天年轻,
充满魅力和新鲜。
真想重来一次,
并非阻止历史向前。
人这一辈子,
都在苦水与甜蜜里熬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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