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明星女儿
第五十一 场
人物:郭雅男.薛菲.柳青.延军.大舅妈.姥姥.陈医生.小虎.小豹
地点:姥姥家
时间:一九九0.七月
(摄像机跟随着柳青)
回到娘家,柳青头疼难忍,勉强洗完澡,由延军把她扶上床。
(摄像机转到雅男身边)
这时的郭雅男,一下子明白了军妈头痛病的根源,有些后悔莫及,真不该把自己童年的不幸讲给他们听,让他们也跟着痛苦,可是自己也不明白,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了?只要军妈和军爸越关爱她,她越觉得委屈得不得了,老是想那童年一件件不高兴的事。她当然不会明白这就是骨血相连的奇妙关系。眼下的她,当务之急快去大舅妈房屋找大舅妈过来减轻一下军妈的头疼。(摄像机跟拍雅男,也照在大舅妈房间)
这时的大舅妈刚看完郭雅男数学考试时留下的草稿,正处在激动不已的状态,经郭雅男一叫喊,赶快过去军妈房间。(摄像机跟随雅男和舅妈)
大舅妈一边给军妈按摩头,一边吩咐军爸下楼去陈医生门诊,找陈医生拿药。舅妈又嘱咐军爸:“你一说他就知道拿什么药,他最清楚柳青的病源了,他要是不忙,叫他过来一趟也行。”军爸一走,舅妈劝说军妈道:“凡是什么事都学会想得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应该老拿它当成伤心事去时不时就刺激自己,何况孩子已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又很争气。我刚看完了她做的数学试卷草稿,基本上全做对了。下午她大舅带回来雅男做的英语试卷草稿,我跟教英语的同事在电脑学习机上一句句验证过,也全写对了,现在就看语文和一门副课了,只要这两门能得90分以上,那么郭雅男考重点中学很有希望。”
军妈微闭着眼睛回答大舅妈:“雅男要是真考上了重点中学,我是非常感激你的,因你在她学习上下了苦功夫。”
大舅妈:“呦,我下这点功夫还算事吗?是你那女儿太刻苦了,我这也是应该的呀!谁叫你是我小姑子了,再说我更感激你呀!没你这几年的经济帮助,我们全家哪能住上这么宽敞的房子?”
柳青:“你说哪里去了,我不出嫁是这家庭成员,可我出嫁这么多年了,本应该不属于这家里的人了。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可你们仍然拿我当成这家庭里的一份子。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挺身而出跟我母亲从我婆家保我回娘家长期住下来,而且又特别疼爱我,家里有了困难,我经济投资难道不应该的吗?”
大舅妈:“说来说去,我倒成了恩人了。”舅妈笑了起来,然后又说,“你是知道的,我娘家没有亲姊妹,婆家有你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漂亮妹妹,我更应该疼爱妹妹呀!所以妹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在孩子学习上下点苦功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柳青:“嫂子,你真好。”
大舅妈:“还好呢?小菲叫我给气走了。”舅妈脸上没了笑模样,“你说气人不气人,卷子上那两道小计算题本来不该做错,她都给做错了。一道应用题,我曾经给她讲了多少遍,她就没做出来。还有卷后面那道附加题,她连做都没做,我一着急骂她笨蛋了,她就给我撂蹶子,一扭屁股跑到她姨姥姥家去了。咱妈还不愿意,嫌我说话难听,也跟着小菲去了,我这是何苦呢?”
柳青:“妈是过分宠她了,连我都看不习惯,等改天我劝劝妈,小菲再让她惯下去,将来考高中都是个事。姐姐昨天打电话来叫小菲回西藏度暑假去,我明天给姐姐回个电话,叫她好好管教一下她的女儿。”俩人说着话,延军带着陈医生家来了,陈医生手里拿着几小瓶药说:“这是新产品,专治头痛病的,先吃两个疗程,看怎么样?听说效果很好。”陈医生又说,“你的病不算事,听我几句劝告,别再想那件痛苦烦心事了,配合我给你开的药方,用不了一年病好除根。”陈医生转脸瞧了一眼郭雅男又说:“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要往前看,别往后瞧,将来你的生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美好。”
(摄像机转到雅男身上)
大人们在谈话,郭雅男一直在旁边听着。通过大人谈话的内容,她越来越明白自己和军妈军爸的血缘关系。她有一小会很欣慰自己是不幸中的万幸,原来亲生父母会是这么好的人。可没多久她的情绪又有了波动。曾有人说过,命运的悲剧不如说个性的悲剧,这句话恰验证到郭雅男身上,你看她的小脸阴了下来,思想也起了变化,一个个疑团困扰住她。她在想,父母这么聪明才智,怎么就把自己的孩子轻而易举地落到老太奶奶手里呢?让老太奶奶丢给别人家收养近十年,这也太不符合规律了吧?父母就没有一点孩子音讯吗?雅男苦苦在想。艳霞姑说她哥嫂的孩子死了,这可不像是真事?要是假的呢?那医院大夫怎么能随便开死亡证书呢?医生是救死扶伤者,这也太不负责任、太不地道了吧?雅男再次打量军妈军爸,看军妈那像似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军爸才三十二岁,自己还有四个多月就十一岁了,按年龄推算根本不可能是他俩的女儿,除非他们没结婚,或者跟娅当夏娃以的,偷吃禁果,然后生了小孩,那么自己岂不是私生女吗?雅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动不动愣在那,直到大人送走了陈医生,她才回过神来,不在想疑惑疑惧的事情。
没大会,姥姥和薛菲也回来了,姥姥看到军妈的印堂和两边太阳穴,又出现几个紫痧星点,心疼得不得了,亲自服待女儿喝水吃药。薛菲见郭雅男也不像先前似的傲气凌人的样子,突然亲热起来,在她小姨屋里和郭雅男有说有笑。俩人玩了一会儿,又跑到薛菲住的卧室玩,薛菲和姥姥住的房间,郭雅男还是第一次进来,没有军妈房间宽敞华丽,却也挺干净雅观的。
(摄像机跟着雅男和薛菲)
薛菲打开自己的抽屉,让郭雅男欣赏她的宝贝,还对郭雅男毫无吝啬地让她挑选,相中哪样就拿哪样宝贝。郭雅男从里面挑选了一样由贝壳粘制成的小凉亭,她只是看了看,等看够了又把它放回原处。薛菲慷慨大方,非要郭雅男收下这件东西不可,雅男笑而谢绝了。薛菲没招了,又提出新要求,邀请郭雅男跟她睡一个床上,她有好多故事讲给郭雅男听,雅男同意了,并让她跟她小姨和小姨夫打声招呼。
郭雅男跟着薛菲又去了军妈房间,这时的军妈服过药后,头不那么疼了,正坐在床沿边斜身依偎到军爸怀中,由军爸双臂揽住她。舅妈和姥姥还在和他俩口聊天,见两个小孩进来,军妈将身体快离开军爸怀中。
薛菲跟她小姨一说,让郭雅男今晚跟她睡一个床上,只见她小姨脸一冷,口气相当硬,一口回绝道:“不行!”她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又说:“雅男腿上伤了一下,下午带她去医院包扎好的,小孩睡觉不老实,乖着碰着怎么办?”薛菲不敢言语了,只是怪怪地眼神望着小姨和雅男俩。姥姥又心疼得不得了了,大惊小怪去扒雅男裤子看,嫌她女儿和女婿粗心,怎么把外孙女腿给碰破了?雅男发现薛菲的怪模样,自己那颗烦心事刚刚消失,这下又多心了,忙改口向姥姥解释:“不是柳阿姨和郭叔叔做错的事,是俺不小心碰破一点点皮。”这姥姥也不絮叨了,几个大人一起惊疑地望向郭雅男,郭雅男快转身离开军妈房间,薛菲也跟着出去了。
(摄像机停留在柳青房间)
两个孩子一走开,大舅妈话匣子可打开了,半认真半开玩笑说道:“看到了吗?”她指着柳青和延军,“你们俩的女儿根本不像林黛玉似的多心柔弱,瓷器似的人物,简直是个刺猬。 薛菲的怪眼神叫她不舒服,使个小性子,浑身的刺毛炸翅开了,虽然没扎到人罢了,却警示大家少惹她,弄不准她会扎你一下。嗨,现在这代孩子一个比一个精,哪像我们那年代孩子傻啦吧唧的。”大舅妈斜视姥姥一眼又说:“别看小菲比雅男大两年半,我敢担保,小菲是精不过雅男的,不信你们看着瞧吧。”大舅妈见柳青和延军只是听自己说话,没有接茬的意思,便转了话题,“我看这样吧,叫雅男今晚跟我们两口子睡,我们老夫老妻睡觉老实,你们小两口子山南海北地在一块亲热机会不多,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睡觉亲热时,有个孩子从中间岔拉着,多不好意思。”
延军的脸腾地被臊红了。柳青虽然有点羞涩?但她毕竟跟嫂子呆惯了,嫂子那豪放性格不止一次地领教过,便还击道:“守着老妈妈,你也闹,真不害臊!不过你放心,我女儿酣睡,不会妨碍我们夫妻的美事。”
等大舅妈还想再说什么,雅男姥姥抬起屁股一边往外退出,一边笑骂道:“你们姑嫂开的什么玩笑呀?守着个男人也不嫌臊得慌。”
(摄像机挪到客厅里)
姥姥坐在客厅里等小虎、小豹和小虎他爸回家睡觉。小菲和郭雅男俩坐到客厅里的另一边玩扑克。这小虎和小豹俩不知从哪里疯够了回来,看到小菲对雅男如此友好亲近的样子,都感到惊奇,捣蛋鬼小豹冲小菲骂了一句:“拍马屁精!”被他奶奶听到了,他奶奶起身过去打了他屁股一巴掌。小豹没敢吭声,知道他小姑和小姑父都在家,不敢顶撞他奶奶。孩子们各自洗漱完毕,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