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母亲包粽子》
于家荣
年年过端午,年年吃粽子。
端午节,人们在缅怀战国后期楚国伟大诗人屈原的同时,更多的是已经把它作为三大传统节日之一。端午节就成为一种民间习俗远远流长。恰如“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长大以后才明白,这些习俗都不是人们无端生起的,追究的久远一点,却都是有来由的。时值盛夏,百虫活跃,威胁人们身体的健康,于是南方人就想起插菖蒲。菖蒲草本植物,生在水边,地下有根茎,花穗像棍棒,根茎可做香料,也可入药。北方人就悬艾叶来驱蚊灭虫。有的地方还通过喝雄黄酒、吃蒜头来杀菌以防感冒。还有的用“采百草”习惯来治疗疾病。有的用红纸剪成五毒贴于室内镇恶驱邪。于小孩而言,吃粽子、挂彩蛋,都是分外有趣的事儿。

说起吃粽子,我娶妻生子几十年,对端午节似乎不太在意,往往该吃粽子的时候自然就能吃上了,因为每年这时,都是母亲亲手张罗着去弄。
每到端午节前夕。我都看见母亲张罗着包粽子忙碌的身影。母亲一大早就到早市把粽子叶采购回家,按大小两种分类,浸泡在一个大盆里,大约泡一天左右。同时是浸泡糯米,母亲也是从市场挑选大粒、饱满、圆实的的糯米,洗得白白净净,约莫也要泡一天左右的工夫。母亲说糯米浸泡时间长一点吃来可口、煮来省时。在粽子叶泡好之后,就来擦洗,擦洗时不能用粗粗的硬物,只用软软的毛巾,顺着叶子的方向去擦洗,以免损伤和擦破,因为叶子们太秀气、太柔弱。当米粒从清水中脱颖而出,母亲就开始加入调料开始包,调料是一年比一年丰富,早些年什么都没有,只撒入少许的碱,米粒就泛着微黄,金灿灿的,吃起来有淡淡的碱味儿。那个年代,自家有这样的粽子吃就不错了,就着白生生的砂糖蘸一下吃一口,倍觉香甜。后来,粽子中的料就有所不同了,就花样翻新了,母亲就在里面加些红枣,吃了几年之后,又觉红枣干瘪无味,于是市场兴起了果脯,蜜枣等等,这就提升了粽子的品位和质量,吃起来更加香甜可口。
每当粽子闷在锅中不住地欢叫时,流溢出浓浓的米香,我们的孩子们嘴谗的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吃,母亲也总是依着他们,煮熟的第一锅粽子一定是给他们的。然后再摆上桌子,用盘子盛了粽子,唤了大家来吃。有时侯母亲也把自己包的粽子送给左邻右舍的邻居们吃,邻居没有一个不夸味道好的,我们听着也高兴。

那年,我出差在外,正赶上端午节。我就想也不能破坏了民俗、不能破坏了吃粽子的规矩,于是在街上买来驰名中外的嘉兴粽子。嘉兴的粽子味道固然好,在我看来,却个头太大,像个小枕头,却呆头呆脑,缺少美感。里面的馅就只有一块夹肥的咸肉,吃起来太过于油腻,只吃了一个我就感觉饱了不想再吃了,哪里赶得上母亲包的粽子?母亲的粽子不大不小中等个,玲珑秀气,一头尖尖,两头圆圆,三个一串连在一起,煞是好看。馅呢?也是荤素适宜,不油不淡,我一次大概能吃三个。
母亲每年端午节包粽子从准备到成型的过程煞是辛苦,这些年好了,我的小妹于莉坤也能用纤细、灵巧的手指有模有样地帮母亲包粽子了……
如今,街市上的粽子品种繁多,味道齐全,但我还是执拗地偏爱母亲包的粽子。
转眼又到了端午节,又到了吃粽子的时节,可是,以后我们兄妹再也吃不到母亲包的粽子,再也闻不到母亲的粽香了,因为母亲在去年十二月份就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作者简介 : 于家荣,笔名于琳。当过建筑工地力工、机电工人,做过工会宣传工作。曾历任企业办公室秘书、政工科长、办公室主任等职,现为鹤岗市音乐文学学会理事;鹤岗市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煤矿作家协会会员;
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小说《百顺胡同》获“小说选刊”第二届全国笔会征文二等奖;小说《情归何处》获黑龙江省城市小说联评二等奖。散文《读书与写作》被载入‘浙江文明网’;散文《茶具友情》被收入‘青春阅读丛书’;散文《夏日絮语》被收入‘望月文学 散文精选’。小说《天水湖之恋》、《邂逅梅里斯》在鹤岗矿区《金鹤》杂志连载。
主播简介:快线,实名李桂兰,退休警察。热爱生活,兴趣广泛,特别喜欢旅游,摄影,游泳和朗诵,喜欢和朋友们分享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