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皆归爱【二】
吕书盼
二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就到了清明节了。宋东亮给大家放了几天假，他亲自到镇上给大家采办伙食。回来的路上，将近工地时，一阵锣鼓声传了过来，他停下向着声音望去，原来刚才路过的那小河边有一班舞龙灯的。他虽说走南闯北的去的地方不少，但舞龙灯还是第一次见。
他看了看时间还不算晚就把车掉过来向那开去，等来到跟前，他不由地一惊，那舞旱船的女人太像他死去的妻子冬梅了。他不由自主的下了走了过去，想看个真切，没想到那人也时不时地向这边张望。他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忘了时间忘了一切。直到锣鼓声停了下来，他才回到了现实。他忙向车子走去。
这时一个声音喊道：“这位先生，你等一下好吗。”他回头一看，正是那舞旱船的没女人。那人没卸妆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宋东亮也赶紧迎了上去。
那女人问：“先生，这是你的车么？”
宋东亮被问得莫名其妙地说：“是啊，这怎么了。”
那人又说：“可那天去我们那的不是你呀。”
宋东亮被问得有点儿糊涂，说：“说的是那天，你又怎么认得这车。”那人说：“正月十六啊。我记住了车的牌照。”
宋东亮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那是我的司机和我的机长。”
这时那边喊道：“秀梅，回来走啦。”这秀梅说：“你等我一下儿行吗？我很快就回来。”
宋东亮说：“可以。”
秀梅回去，匆匆忙忙卸了妆就跑了回来说：“我可以到你们工地看看吗？”
宋东亮说：“可以，但是你家里怎么办。”
秀梅说：“已经交待过了。”
等到了工地工人们全都回来了。见宋东亮带回了个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愣愣地看着。只有赵继亮和崔瑞川知道，就说：“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呀？”
宋东亮说：“是在那小河边碰到的，人家认出了车的牌照，所以就跟来了。”随后，宋东亮指着赵继亮和崔瑞川说：“我宋东亮，这是我的司机赵继亮，这是我的机长崔瑞川。这是秀梅，我也是听人们喊她才知道的，叫秀梅对吗？”
秀梅说：“对，李秀梅。”随后，她回过头来对崔瑞川说：“崔师傅，谢谢你，那钱我一定想法还你。”
崔瑞川说：“谢应该谢我们老板，那是他给我的钱。”接着，崔瑞川把那天回去所遇到的尴尬事说了一遍。秀梅转过头来对宋东亮说：“那谢谢宋老板，我还你。”
宋东亮说：“钱就不必还了，在这吃了饭，我让继亮送你回去。”
秀梅说：“见到了你们我心就踏实了，家里还有老人呢，赶紧送我回去吧，我怕老太太担心。”
宋东亮说：“那也好。”随后喊到：“宋国想把肉切一块，让秀梅带回去。”
李秀梅推辞说：“那不行，我怎么还能要你们的肉呢。”
这时宋国想已经把肉提了出来，放到了车上说：“你就拿着吧。我这才切了一半儿。”
宋东亮说：“继亮你送她回去吧。”
赵继亮说：“还是让崔川去吧，他惹的事让他圆。”崔瑞川瞪了赵继亮一眼走向汽车。
李秀梅说：“那我回去给你们作青团吃，家里糯米有，可没肉，这回正好，你们等着，我作好了给你们送来。”
晚上宋东亮失眠了，他一闭上眼睛，冬梅和秀梅两个人的身影不断在他的面前晃动。他心想，你妞妞是不是也和他女儿囡囡一样呢。直到黎明时分，刚刚睡着又被宋国想作饭声音吵醒了。他穿上衣服，悄悄地走出了账棚，向后山走去。
吃完饭以后。崔瑞川的三个徒弟曹建华宋建勇刘铁刚缠着他说：“师傅，今天放假，你到镇上去的多，带我们去玩玩儿行吗。”
崔瑞川说：“行，你们跟老板说一声，免得有事儿找不到咱们。”
当问到宋东亮时，宋东亮说：“去行，但是一要住意安全，二早去早回。”之后，他又嘱咐了崔瑞川几句说：“你们开个车。”
崔瑞川说：“不用，我已经打听了一条路，开车来回的一个多小时，这走有四十多分钟就到了，还能锻炼身体。”这是崔瑞川通过放牛放羊的人打听出的一条路。当地的闲人也有的寻着声音到他们来这里看他们干活儿时也曾说过。但是要过一座小山和一条小河。距离也有十多里路。
到了镇上，曹建华和宋建勇大失所望，他们两个梦中的繁华原来就稀稀拉拉的几家店铺。还好靠最西边的有一个小吃店还有个澡堂子。于是几个人就说进去洗个澡，等进去后才知道里面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无奈已经交了钱就匆匆忙忙对付着洗了一下赶紧出来。刘铁刚身子骨弱一点，直喊冷，崔瑞川赶紧把他们领到了杨彩霞的店里边。让彩霞给每人到了杯热水。
彩霞问：“川哥，你们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呀？”
崔瑞川说：“这不清明节吗，放假。”
彩霞接着说：“那我那天说的事儿你能帮我看看吗？”
崔瑞川说：“这，我们老板让我带着他们不要出事。”
还是宋建勇机灵他说：“师傅，你也真实诚，咱们老板也就那么虽口一说，你就当真啦，在说我们这么大人了你还不放心，你有事儿尽管办，他们俩交给我，出了事拿我是问。”
曹建华一听说：“我们俩出事儿，你自己出不了事儿就行啦。”
崔瑞川说：“得了，别逗嘴了，你不是说要买东西吗，看看这有的买了，没有的到别处转转，早些回去。”
李建勇说：“这么说你今天不回去了，那没事我回去告诉咱老板一声。”
崔瑞川的脸顿时红了，他“咚”地给了他一拳，说：“我说过不回去了吗。”
彩霞绯红着脸赶紧拿出几块糖来说：“吃糖，吃糖。”
建勇接过糖放到嘴里说：“这糖好甜呦。你们两个快吃。”之后建勇买盒牙膏，建华买了袋儿洗衣粉，铁刚买一双鞋，还给宋国想买了一条烟。崔瑞川又嘱咐了几句三个人就回工地去了。
这时一稚嫩的声音说：“叔叔，你们放假了到这里来玩儿的吧，你们到这远吗？”
崔瑞川一看原来妞妞崔瑞川忙说：“不远，翻过那座小山就到，妞妞你来干什么。”
妞妞说：“妈妈做青团呢，让我买点红糖。”
彩霞问：“买多少呀。”
妞妞说：“妈妈说买半斤，能卖给我吗。”
彩霞说：“能，你说买多少就买多少。”崔瑞川小声的对彩霞说：“给她称二斤，一会儿我给你钱。”
彩霞崔瑞川也小声地说：“我用你给钱。但是妞妞回去秀梅姐会知道的，她会把送过来的。”
崔瑞川说：“你就说是我给的钱。”
这时妞妞好像知道了什么说：“叔叔，你和彩霞阿姨说什么悄悄话呢，能告诉我吗？”
崔瑞川说：“你彩霞阿姨说中午在她家吃饭。”
妞妞说：“不吗，上我家吃。你如果不去，妈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这时彩霞已把糖包好了说：“妞妞，你先把糖拿回家让妈妈做青团，等青团做好了。我和叔叔一块去。”
妞妞说：“不吗，必须现在就去，哎，怎么这一次的红糖，比上一次多很多呢，阿姨你是不是光顾跟叔叔说悄悄话搞错了呀。”
彩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见彩霞没说话，崔瑞川忙说：“这一次的糖啊比别的时候轻，所以才显得多。”
妞妞说：“不对，我拿着比上一次也重的多，一定是搞错了，阿姨你再称一次吧。”
崔瑞川暗叹道，好机灵姑娘，大了一定能成才。他和彩霞相视一笑，彩霞接过糖好歹一称说：“阿姨刚才光顾说话了，是称错了。”
她把糖弄出了大约一斤，重新包好递给了妞妞。妞妞转身拉住崔瑞川的手说：“叔叔，走到我家吃饭去。”
崔瑞川说：“不行，工地上还有事呢，我的赶紧回去。”
妞妞说：“叔叔说谎，你到彩霞阿姨家吃饭没事，等到我们吃饭怎么就有事呢，你一定嫌我家里穷，家里没有好吃的，我告诉你今天妈妈做的青团，有黑芝麻馅儿的，肉松馅儿的，这不让我买红糖回去做豆沙馅儿的呢，那肉松馅儿的自从爸爸死后我就没吃过，直到妈妈从你们工地上拿肉回来我才见到肉了。那肉松的青团可好吃了，保证你没吃过。”
崔瑞川说：“刚才叔叔是骗你呢，叔叔真的有事，去不了。”
妞妞说：“我知道你们单位有纪律，你不是有电话吗，你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请个假，再不行我跟你们老板说说，他准请给你假。”
崔瑞川说：“我没有电话。”
妞妞说：“叔叔骗人，那天你到我们学校去，拿的那不是电话吗，我看到了，我爸爸就有一个，可后因为给奶奶看病妈妈给卖了。你如果真的没有阿姨有，用阿姨的打，阿姨有。”
说到这里，彩霞说：“去吧，不然妞妞会伤心的，我的事别的时候再说。”
崔瑞川说：“那好，我去还不行吗。”
妞妞说：“这还差不多。”妞妞就往外走。
等妞妞走出后，崔瑞川说：“妞妞等叔叔一下儿，叔叔和彩霞阿姨说几句话。”
他伸过头和彩霞偷偷地说：“这样，一会儿你买个书包，再买些作业本笔给妞妞送过去。十五分钟左右再给我挂个电话，你就说工地有事儿，让我马上回去。”随后，他向着彩霞笑了笑，把二百块钱放到了柜台上。彩霞却没有笑，而是点了点头。
妞妞还没等到家门口呢就喊了起来：“妈，你看谁来啦？”这时的妞妞妈见妞妞老不回去，正要开门去看看怎么回事呢听到妞妞的喊声就赶忙开了门。当看到崔瑞川时，先是一愣，紧接着说：“崔师傅，快进来。”
接着又问妞妞：“妞妞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呢。”
妞妞说：“这不碰上叔叔了吗，我让他到家吃饭他总是不肯，后来彩霞阿姨说了话他才肯来的，都怪他。”
来到院里，崔瑞川见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靠西墙边上有些烧火的木柴，和一个简易棚子里放着几样农具，其他什么都没有。
李秀梅见崔瑞川在院里发愣，忙说：“崔师傅，快进屋。”接着喊：“妈，崔师傅看你来啦。”老太太虽说看不见，但是耳朵不聋，在催瑞川一进院到了，她就听到了，早已摸索着走到门边了进了说：“哎呀，崔师傅你那么忙，这么大老一远的，还掂记着来看我，累坏了吧，快进屋，就是寒酸了点儿。”
崔瑞川走进了屋里，见外屋地上放着两张方桌，方桌上摆满了青青绿绿圆团儿，那边灶台还冒着蒸气，一股豆的香气直钻鼻孔。
“快到里屋来。”老太太招呼着。
崔瑞川走进里屋，见靠北墙是一件上世纪五十年代老式红漆大柜，这是老太太出嫁时的嫁妆，旁边是一架对门的立柜，迎门是一架写字台，这是秀梅的嫁妆，地上有几把椅子。这就屋里的全部家具。粉刷的墙壁微微有些发黄，北墙上贴满了妞妞的奖状。屋里收拾得很干净。
老太太说：“崔师傅，坐，屋里是不是太埋汰。工地上那么忙，你怎么还抽时间来看我。”
崔瑞川说：“清明节，我们老板给放几天假，我们几个过来买东西，我顺路过来看看你。”
老太太说：“崔师傅真会说话，妞妞，把那青团拿过来让你崔叔叔尝尝。”
其实妞妞早就拿青团在旁边站着呢，只是见奶奶和崔瑞川说话没有吭声。听见奶奶说话就说：“早拿过来了，我是怕打扰奶奶说话。叔叔你赶紧趁热吃。”
这时电话铃响了，崔瑞川马上拿过来，接通后，马上说：“知道了，我马上回去。”说完站起来说：“工地上有事叫我呢，我得马上回去。”
老太太说：“秀梅把那青团包好了，让崔师傅带回去。”
秀梅说：“知道。”
崔瑞川说：“不带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就耽误事了。”
妞妞把门挡住说：“叔叔，你就带点儿回去吧，不然你们老板会说，白给他们那么多肉，连点儿青团都不给包，真抠门儿。”
这时一秀梅拿着两包青团递给崔瑞川说：“这一包是肉松的，这一包是芝麻的，你不是十三个人吗，每个一个。等豆沙馅儿的做出来，我再多给你们送点儿过去。”
十一点四十分了，开饭的时间过十分钟了，宋东亮还不说开饭。宋国想问：“开饭吗，过十分钟了。”
宋东亮说：“再等等崔瑞川。”
宋建勇说：“要我说，别等了，他一定是掉进情窝里了。”
曹建华说：“就数你闹吃，师傅白疼你了。你怎么知道师傅就掉进情窝里呢。”
宋建勇说：“你没看见彩霞看咱师傅的那眼神，能盯到他的肉里去。你没看见那小女孩吗，那肯定是妞妞，就算她留不住师傅妞妞也得留住师傅。”
刘铁刚说：“就你看得清楚，你肯定师傅不回来。”
曹建华说：“你说师傅不回来了，就凭这个。”
宋建勇说：“是的，肯定，不信打赌，两提啤酒。”
刘铁刚和曹建华同时说：“打赌就打赌，别到时候不承认。”
宋东亮说：“建勇你肯定输，瑞川他准回来。”
曹建华说：“我们输了每人一份。建勇输了拿两份。”
宋建勇说：“两份就两份。”
这时宋国想的手机响了起来，宋国想接通片刻说：“好，给你留着。”随后，对宋东亮说：“真让你猜对了，瑞川一会儿就回来。”
宋东亮说：“不是猜的，是一定，你们都跟我两年多了，你们谁的脾气要是摸不透，我这个老板就白当了。开饭。不过别吃太饱了，瑞川一定带好吃的回来。”
当崔瑞川打开青团包时，大家都惊呆了，那湛青碧绿的青团就像一个个艺术品，都不敢动手拿。崔瑞川指着两个包说：“左边的是肉松的，右边是黑芝麻的，每人一样一个。”宋建勇一手拿着一个不住的端详着。
刘铁刚说：“端详啥，小心掉进眼里拔不出来了。”
宋建勇咂着嘴说：“真好，真舍不得吃。留着晚上再吃。”
第二天吃完饭后，宋建勇提议去爬山，曹建华马上响应，于是几个年轻人就一齐去了，等爬到半山腰时，宋建勇一回头，见远处，秀梅和妞妞带着两个包往这边走来，妞妞显然是累了，他走几步就停一会儿，秀梅只好等着 她，但是走一段路，就擦擦汗。
宋建勇忙说：“快回去，着秀梅和妞妞来了。”几个人便小跑着下了山，向秀梅跑去。
建勇边跑边喊：“妞妞，坐下歇会儿，叔叔接你去。”
妞妞见几个人跑过来，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秀梅也停下来用手擦着汗，到了近前宋建勇说：“梅姐，这么大老远，你给我们送这个干什么，你看把妞妞累的。”
秀梅说：“你们帮助我们那么多，我只是想尽点儿心意。刚开始时我没有让妞妞拿，是过那山时，妞妞说帮我一把，我才把包给她的，可爬过山后她就不给我了。再说那包不大，妞妞从小就爱干活儿，有点劲。”
曹建华和刘铁刚忙把包接了过来。宋建勇说：“妞妞叔叔背你。”
妞妞说：“叔叔，我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妞妞呢，你见过我吗。”
宋建勇说：“叔叔见过妈妈，你和妈妈长得太像了，叔叔又听你崔叔叔说过你，所以就知道你叫妞妞啦。”
妞妞说：“那崔叔叔呢，他怎么没有来呢？”
宋建勇说：“你崔叔叔检查钻机呢，我们明天干活儿，他怕钻机有毛病。”
妞妞接着问：“那赵叔叔呢。”
宋建勇说：“赵叔叔知道了你来，给你买肉去了。中午我们吃红烧肉好不好。”
妞妞说：“那太好了，我好久没有吃到过红烧肉了，那我们快走吧。”到了账棚的门口宋建勇喊：“老板，你看谁来了。”
宋东亮正在作这一段的工作总结。听到喊声就赶紧出了帐篷。等看到妞妞时，他惊呆了，这不就是女儿囡囡吗，他失声喊道：“囡囡。”跑过去一把把妞妞抱住，眼睛顺着脸颊立溜了下来。妞妞也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她也好久没有得到这样的父爱了。一颗泪珠落在了妞妞的脸上，妞妞抬起头，望着宋东亮那泪眼婆娑的脸轻轻地说道：“叔叔，你怎么哭了。”这时宋东亮才意识自己太冲动了，他轻轻地放开了妞妞说：“叔叔太冲动了，对不起，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女儿，她和你一般大，一样的模样。”
妞妞说：“那你回去看看她吗。”
宋东亮说：“看不到了。”
妞妞说：“为什么呢？”
宋东亮说：“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妞妞说：“是国外么。”
宋东亮说：“差不多。”
他不愿意再说这样伤心的话题。就赶忙改了话说：“妞妞，你喜欢什么，一会儿叔叔带你买去。”妞妞说：“我喜欢一个新书包，可崔叔叔已经给买了，我还喜欢一条花裙子，可这里买不到。说只有呼市那（指呼和浩特）里才有的。可我去不了，也没钱买。”
宋东亮说：“你怎么知道只有呼市才有呢。”
妞妞说：“是那穿裙子的小姑娘告诉我的，那天我们学校来了辆小汽车，车上下来一个小姑娘，穿着一条花裙子，很漂亮，我问她在那里买的，我让爸爸给我也买一条。她说你们这里没有，那是她爸爸在呼市给她买的。”
作者简介：吕书盼（笔名俊松、微风、雨润等）河北沧州市人，自由撰稿人、当过老师、乡镇宣传员、公司企业文化新闻报道员。自初中时开始动笔写作，有报告文学、诗歌、散文、故事，相声、小品、雕塑摄影等一千多篇见诸于全国报刊杂志，各类作品多次获奖。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