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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詩歌戀愛的人
——讀訪詩人紐約著名詩人、作家、畫家趙汝鐸
作者：王忠明
我與紐約著名詩人、作家、畫家（筆名冬雪）趙汝鐸先生是多年的文友，他的旅美生涯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我們都知道身在異鄉生活的艱辛，很少有人能夠堅持寫作，大部分人都為生計而拼搏。可趙汝鐸在這些年裡，不但沒有放棄文學夢，反而勤奮寫作，完成許多優秀作品及長篇小說《戰火清音》。尤其在2019年春在美易文出版社出版的抒情詩精選《等你 在歲月的河邊》獲臺灣2019年華文著述獎文藝創作項詩歌類佳作獎，成就了他繼《雪夢》、《送你一片溫馨》後詩集的三劍客，也為他的散文、小說添了夥伴。
詩歌是文學的皇冠，儘管時下口水詩歌流行，讀起來讓人無法感受詩歌的美，故我個人不敢苟同，然而，當我讀完《等你……》這本80首的詩集，讓我在心中對詩人趙汝鐸的作品刮目相看。他的詩作穩重、成熟，且有大家風範，特別是他的詩中出現許多優美的精典佳句，給人深思，如濃濃飄逸的茶香，讓人回味無窮。如：“秋風吹過成熟的枯黃/野火把愛燒成一片火紅……”（《等你》），“原野被秋的彩筆塗染/小溪吟唱委婉的歌聲……”（《秋意濃濃》）。“夕陽牽著秋的手……”（《聽雪》），“車轍載著人性的傷痕爬過山坡……”（《雪中寂寞的紅圍巾》），“歲月的銀絲縫補過往的傷口……”（《我老了》）“繁星是今夜不眠的眼睛/月亮在雲中穿梭/湧潮起潮落……”（《走不盡的紅塵路》）。“我等待晨曦的露水/浸泡紫砂壺裡濃濃的鄉愁……”（《子夜鄉愁》），此刻，我多想“放放縱一次思緒的任性……”（《行走在秋夜》），“無奈寒冬已經吻了晚秋……”（《晚秋》）。“溫習愛情動感裡的美麗……”（《蘇醒》）“羞意灼熱別樣的粉紅……”（《睡蓮》）“情愫漫過雨後薄霧/在眉宇間觸摸著誘人的芳香……”（《花……》）。我知道“雲中的你在霧的旋律裡/跳動著音符的臺階……”（《雲中的你》），“旋律縈繞夢境的纏綿……”（《采一束濃濃的秋意回家》）“一片落葉飄零在詩的行間……”（《歲月的蒼老》）， “吟一曲禪韻/撚一株佛香……”（《荷韻清心》），“人性的愛洗滌骨子裡的污垢……”（《黃昏的腳步》），“風搖顫婉約的淺斟低唱……”（《寂寞鎖不住秋的相思》），“牆壁長滿相似的青藤……”（《塵封的日記》） ，“風花描繪著雪月的倩影……”（《故事》），“柔柔的季風浮起靜默的裙裾……”（《裙子的風景》）， “靈魂一次次被你的初潮浸泡染紅……”（《心靈深處》）。“風的慰籍/雨的柔腸……”（《不期而遇》），“一個眼神把我投進秋波蕩漾的池潭……”（《我老了》），“樂章在黃河遠上的白雲閑……”（《詩之初心》）。“冬將告別寒冷/春把愛的暖意萌生……”（《敬往事一杯》），“風嫉妒了/雨 流淚了……”（《記住我叫杜鵑花》），然而“風夾著情感的雪花……”（《飄動的語言》），“在這個冬季埋在貨幣磨成的顆粒裡……”（《都市的釋放》），“血頓時成為顏料/塗抹清澀與滄桑的緣點……”（《城市中的瓷器》），“沒有起點/沒有終點……”（《輪回》），“輪回著塵世的風騷……”（《雕刻》）。生活中“深沉與天真的對視……”（《心靈的對視》），“宛如優美的樂章遇到休止符的碰撞……”（《麻雀的愛》），“如何面對渺遠的命運之海/只能練就一對尋覓的翅膀……”（《大山的女兒》），“無需掩飾醜陋的美麗……”（《鳥的傾述》），因為我相信“靈魂吻濕飄渺的那道風景…… ”（《在雨中傾聽》）。
一個好的作品一定會給人留下美好的回憶，也會讓人記住詩中的妙玉佳句。趙汝鐸詩集中的佳句仿佛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感覺，美不勝收。這也體現了詩人博大的情懷，嚴謹的詩風，漂亮的文筆中也能看出詩人的綜合學養。他的詩揉入了朦朧詩的意境，浪漫中帶著一絲傷感，而且具有玄學詩風特點，詩風成熟，格調穩重，具有東西方傳統風格與現代詩歌相結合的特點，形成自己獨特的詩歌風格。他的作品涉及面廣，以強烈的愛情為抒情主題社會、人性、自然等諸方面，詩中涵蓋大量的哲學、宗教意識，揭示人性的美與醜，也包含描寫鄉情、市井生活、自然景物等，他的詩歌具有非常高的意境、意象和想像力，具備與眾不同的強烈自信，實感令人驚歎。
二、
在訪問前，我認真閱讀趙汝鐸的詩集，無意中發現，詩人很多詩歌卻有戴望舒《雨巷》的風格，我將趙汝鐸不同于戴望舒《雨巷》傷感風格的詩作《蘇醒》中的局部，與戴望舒表達對日寇強烈仇恨和視死如歸精神的遺囑般詩作《獄中題壁》稍作比較，便可得知詩人趙汝鐸與戴望舒詩作的相同之處。詩人戴望舒在《獄中題壁》中寫“把他的靈魂高高舉起/然後把他的白骨放在山峰/曝著太陽，沐著秋風……”再來看詩人趙汝鐸在《蘇醒》一詩中寫道“夢中你把我的骨骼掀起/說那裡有你一流的殘骸/我忍著體內撕烈的劇痛/任你用血漿然帶刺的玫瑰……”兩者都有描述夢和骨骼意象，趙汝鐸的詩是因愛在夢中忍受被愛者適與的痛苦和血腥，詮釋著裴多菲的名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可謂一種淒美；戴望舒的詩作則體現了一種壯美，正如他寫的“在那黑暗潮濕的土牢裡/這層是他唯一的美夢……”兩詩的愛與恨對比中，都體現了樂觀主義精神，這就是兩位浪漫主義詩人的共同特點，也許這就是兩位詩人共有的特質，這也是法拉盛圖書館邱館長戲稱詩人趙汝鐸先生為“趙望舒”，的緣故吧。
偉大的詩人但丁在《我的戀人如此賢雅》一詩中曾寫道“從她櫻唇閑，似乎在在薇薇散發/一種飽和愛情的柔和的靈氣……”這虛寫的愛，出自實寫的唇，唇、愛情、靈氣三個意象有機結合，用有情感的動詞、形容詞和副詞，使詩句俗中觀奇。詩人趙汝鐸《秋葉》中的詩句“讓陽光暖暖的吻/掛在我的唇……”擬人手法與詞的妙用，頗見功力，名詞“吻”和動詞“掛”的運用，使意境更加顯像，體現先人詩風之妙處。
“玫瑰是美德，不過我們認為，使它更美的是它包含的香味。”這是世界著名詩人莎士比亞經典詩作《美如果有真來點綴》中的名句，看上去像是一種論述性的散文詩句，娓娓道來卻有一番哲理。同樣是寫玫瑰，我們再來看看詩人趙汝鐸《晚秋那朵最後的玫瑰》中詩人寫道：“開得如此淒涼絕倫/紅得這般沉穩自尊……”詩句簡介生動的外在描述，更有中肯深刻的內在內涵，不但展示了中國詩歌的節律、音韻的特點，也體現了世上唯一表意文字漢字的卓越表現力。
拜倫的《雅典少女》詩中寫道：“我要憑那無拘無束的卷髮/沒陣風都追逐著它……”詩歌再現了詩人的想像力，擬人手法精湛，動詞運用傳神，體現一種桀驁不馴的個格。趙汝鐸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夢》的詩中驚現類似經典的優美句子，如：“思緒隨著淩亂的頭髮在海天閑飄蕩……”這句詩詩人是寫在繁瑣的生活面前，淩亂思緒隨頭髮在天海間飄蕩，氣魄顯得更大氣。雖然詩人趙汝鐸的詩與拜倫詩中那種溫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有異曲同工之處，同樣會個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詩人趙汝鐸不但在詩歌文學方面造詣至深，在繪畫方面也有一定的成就，油畫作品《大海》獲得在新澤西舉辦的“世界名家書畫展”金獎。（作品見圖）這次詩集《等你……》的封面設計是由詩人自己設計的，黑白相間，得體大氣，意境優美。書中的幾十副插圖是與女兒一次完美的合作，父女倆都受過正規的專業教育，詩集富有詩情畫意，真可謂“上陣父子兵”。詩集中女兒畫的的插圖別至生動，具有思想性和現代藝術風格。如在為《躲不開你的目光》這首詩的插圖便體現了詩人女兒繪畫的天賦和藝術造詣，插圖增填了詩集的藝術特色，讓人目光難移。另外，詩集的四部分由詩人紐約好友曾新民女士分別寫下不同特點的時評，這種排版方式也是詩人獨特的創意之作，在紐約實為先例。
詩人趙汝鐸的詩集此次獲獎，實屬名至當歸，不為虛也，且在紐約華人文壇影響不凡，得到紐約文學前輩小說家趙淑敏、趙淑霞、詩人王瑜、以及美東華文作家協會宣樹錚教授、紐約華文作家協會李秀臻會長等人的肯定。特別令人敬佩的是這本詩集是在醫院病榻上完成的，實屬難能可貴，令人敬佩。
另外。筆者過去到他家中幫助清理家務時，偶然發現他兩箱子藏而不漏的各種獲獎證書，這在我所知道的華人文學人士中極為少見的，尤其是看到他保留的一些與中國前輩詩人作家冰心、牛漢、李英、劉湛秋等文壇巨匠的簽字、照片等等，讓我刮目相看，難怪他能取得如此殊榮，與他們的面授教親教分不開的。
作為文友他還向我透露了下一步的寫作計畫，他說在完成修改中篇小說《到留守》（暫名）後，將陸續完成世界200多個國家的原文詩歌賞析的全冊書，目前已完成第一冊《野玫瑰》初稿，另外還將完成第四本中英文版個人詩集。詩人還對我透露了一個重磅資訊，當下正在擬定《全息詩論》，大綱這將是詩歌史上前所未有的，如果能完成大綱的擬定，也是對世界詩歌文學史的一大貢獻。
如今的趙汝鐸先生看淡了榮譽地位，他認為能為這個人類社會留下點什麼就心滿意足了。他還沒有忘記初衷，熱衷於教育事業，並寫了一些有關海外中文教學及兒童教育的文章。他說在有生之年能為文學和教育事業做一點事也就滿足了。
如今，他在文學道路上有著自己的夢想，願他在所熱愛的文學和繪畫事業上取得更輝煌的成果，書寫更美好的人生！
2020年6月30日於紐約
王中明，筆名鍾鳴，口腔頜面外科碩士。業餘愛好文學、藝術、收藏等。詩作曾入選“首届紐約法拉盛詩歌節”專輯。評論《人類詩歌的百科全書》在法國新廣論壇網站發表。詩作《贈兄弟》被荷蘭總社//海外頭條刊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