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和赵凯是多年的好朋友，是属于那种无话不谈、交心交底的“钢镚”。赵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是名符其实的成功人士。有一次，赵凯喝得有点高，就像打开了的话匣子，跟说起了他曾经的传奇故事，说实话，我被他的故事吸引了，于是就想写一篇小说与大家分享，为了叙事方便，更想增添一点实景感、亲近感，我采用了第一人称表述，根据内容小说名暂定为“哥哥，妈妈爱你”。

            哥，妈妈爱你（1）

       我和她第一次认识，是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当时我45岁，她25岁，我大她20岁。她叫我哥，却总把我当孩子，对我关心备至，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在生活上她就像个妈妈。

       45岁与25岁，不象30岁与10岁，虽然算不上是同龄人，但绝对算得上是同路人。在年龄上，在学识上，我的确是哥哥，但论为人处事她是绝对的行家。关键是她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心甘情愿，没有要求，没有抱怨。她喜欢叫我宝贝，似乎我就是她的孩子，她就像我的妈妈，我心里有时也有这种感觉，但从来没有叫出口。

       我们就这样相处了，关系越来越亲近，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她喜欢黏我，无论是在当面还是在电话里，总是哥，哥哥叫个不停。哥，你来看我好吗？哥，我想你了咋办？这种不休止的呼唤，让你心里发痒，但有时候也无奈，因为很可能在你忙碌的时候，也经常在你的梦乡里呼唤你，半夜12点，早上5点钟，你怎么办？ 

       当一个女孩叫你哥哥时，你肯定有兄长的责任，你对她的宠爱绝对是无条件的；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用她说你就会主动帮他解决；当她依偎在你身边，要求你给她讲你的故事的时候，你觉得你就是哥哥；当她乖乖地躺在你怀里，说哥你要我吧的时候，你很难拒绝；当她在床上几乎发疯地叫，哥哥，哥哥，快一点，再快一点时，你就是勇士。但当她事无巨细地为你做事，而且做得井井有条，恰到好处，这时你就是晚辈，她就是长辈；当她给你擦洗，给你喂吃，叫你宝贝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小孩，她就是妈妈。我心里时常这样的呼叫，尊敬他，爱戴她，甚至有些离不开她。这种微妙的关系也让我产生了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多少有点乱伦的意味，但更令人痴狂，让人迷恋。当这种欲望的冲动一旦冲向脑门，我就特别想要她。这时，她真的好乖，好配合，但你却搞不清她到底是妹妹，还是妈妈。

       一次，他来看我，当我们一起从大门往出走的时候，我感到身后的同事正诧异地看着我们，肯定，在别人眼里，我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那么不同寻常。在大众面前她不敢挽我的手臂，当我们走进人群或偏僻的地方时，她就不由自主地靠近我，时不时地偷偷拉一下我的手，让你觉得身边有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然而，一旦进了房子，她立刻变得不懂事，那种无理、娇柔、黏腻实在让你无法拒绝，无力抗拒，这时的她就像一个活力四射、无拘无束的青春美少女，甚至说她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童都不为过。但是，当他冷静下来却立刻变得举止优雅、温文贤淑、端庄秀丽，做起事来显得那么的娴熟，游刃有余，就像一个关心备至的妈妈。

       我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刚开始的有点无法应对，对于她的无拘无束、天真浪漫有些犹豫不前，更怕自己无法把持、深陷其中。但是没有过多久我就缴械投降了，被动地当起了她的哥哥，越是到后来，似乎变得心安理得，乐于享受这种既是哥哥又是宝贝的境遇。

       然而，慢慢地我变得有些力不从心，甚至有些想逃避的想法，这倒不是因为新鲜感渐渐消失，这一点毋庸置疑，她每天都有新花样，让你永远都有新鲜感。也不是因为她太物质，要求太高，说实话她就像一位与真实生活无关的世外仙子，她从不谈钱，不谈房，不谈车，似乎你只要让她粘着就满足了。也不是因为工作压力，说实话每当我工作上遇到问题，或者在人际场上遭遇挫折，只要在她这里都能得到舒解，当她坐在你对面，总是迷蒙着眼睛盯着你，傻傻地不知道心里那一刻正在想什么，可以肯定，里面一定有爱情。

       就是这样神仙眷侣般的生活，我却不想坚持不下去了。因为她永远都会问，哥会不会不要我了？哥会一直疼我吗？我这样好还是那样好？永远在追问。当你肯定地回答我不会离开，会像哥哥疼妹妹一样疼她，她就会嘻嘻地双臂绕着你的脖子说我不信。当你不耐烦地骂她让她走，她也不生气，不一会儿她就会靠在你的肩上说，哥哥，我错了，对不起。当我生气要离开的时候，她总是会哽咽，双目含泪，问我，哥哥，你是不是不回来了？这种情况下你有什么办法，完全是招架不住，哭笑不得，无可奈何！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总是说我不会疼人，永远都没有爱过她。这种事辩也辩不明，说也说不清。我自己要工作，压力还很大，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黏在一起。我说要不然我给你买衣服买包包，她总是推我一把说我又不图你这些。她究竟要什么，难道只要我疼她、爱她？这怎么证明，真让人受不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吗？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