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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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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调来厂里嘀事，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少林气呼呼地把她去张凤办公室的经过告诉了南林。“没调得就没调得咧，没有死马要紧嘀。”南林劝她。少林叹气说，可惜那些东西了，白送给张凤了，那香水、茶具可都是我们钟爱的啊。都说送礼好办事，怎么这些人收了东西却不办事啊？真是缺乏职业道德呢。
       南林“哈哈”笑，说没什么“可惜不可惜嘀”，反正已经没有了，就当是“搞斜了”、“挨匪克了”、“被倮了”。要不就当是买了一只股票，结果亏损了、赔钱了，等以后再赚回来吧。“送礼有风险，行动需谨慎，是咩？”。他笑着讲。
       少林听完也“嘻嘻”笑了，说南林嘴巴真滑。“你是受了陆平那个死马‘三民主义’嘀影响吧？也成了‘网民、股民、彩民’了辣，都上了‘贼船’了。”她讲。南林笑哈哈，说少林“恁子也晓得陆平嘀‘三民主义’呀”，还说她的嘴巴才滑呢。他说，明白少林的意思，她就是指责他们“臭味相投”吧。
       南林说，做个网民不错啊，在网上可以见到、学到很多东西的。比如炒股吧，在网上看盘和了解行情就很方便，对于股票交易操作很有帮助的。少林说，象他吹的那样，炒股就容易赚钱了。“事实上，几多股民都喊亏本了辣。”她讲。南林笑了，说他没有亏钱，倒反还赚钱了。
       少林说他“就会牛逼”，赚钱了也没有见到他拿回来“买嘎嘎吃”。他哈哈笑，说“买嘎嘎”哪里需要用这些钱啊。他说少林不要忘了他还是个彩民啊。“上网一边玩耍一边炒股，赚钱了就克买彩票。等哪天中大奖了，拿克股市投资，就可以赚更多嘀钱了。”少林揶揄南林“尽奏‘鸡生蛋蛋变鸡鸡再生蛋’嘀美梦”，说哪有这么容易中奖啊，人家好多人一天到晚买彩票，也没有能中奖。“好好等稳咧，等倒哪天天上掉个大馅饼给你吧。”她笑嘻嘻地讲。
       南林笑着，说她就会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他说，就算买彩票难得中奖，但是作为献爱心也是可以的啊。“得中奖了，就等于撞狗屎彩咧。没得中奖，就当是献爱心了，也蛮有意思嘀咧是咩。”南林跟少林说，虽然中奖的几率很低，但是也应该去试一试啊。古话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俗话说，有枣没枣打三竿。“更子嘀老话，都是蛮有道理嘀啊。”他讲。
       少林笑嘻嘻，说人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中奖呢，到头来总是又费时间又费钱。少林说，厂里的老王经常买“福彩”、“体彩”，花了几千块钱，连个十块钱的奖都没有中过呢。“据说想买彩票中奖，就和想见到外星人一样难啵。你是想碰见外星人是咩？(*^__^*) 嘻嘻……”她笑着讲。
       南林说，抱着平和心态，用闲钱买一些彩票，说不定哪天就有机会中奖了。如果不去试一试的话，那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他说，少林如此打击他买彩票的积极性，等中奖了，就不告诉她。“到时，我悄悄跑克南宁领奖，没给你晓得啵。现在有‘动车’了，就和坐公交车一样方便嘀。哈哈。”南林笑眯眯地讲。
       “我没晓得你嘛，讲克领奖，其实是想克南宁见老情人嘀。”少林笑着讲。她喜欢拿“老情人”来逗南林，知道他听了就急。谁知，南林这回听完不急了，他笑哈哈地说，如果去领奖的话，当然也顺便去看看老情人啊。她说他念念不忘老情人，他说她觉得是就是吧。她说看透他的心思了，他说她够聪明的、也“够狡洗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都笑了。
       少林说，她不是反对南林买彩票，是要他量力而行、适可而止，不要痴迷啊。  南林说，放心啰，没有那么傻的啊。他们所谓的“三民主义”，就是以网民为主，股民为辅，彩民“咩咩洗啦”。“才没会克梦想天上掉馅饼嘀好事呀，只当是好玩咧，只当是一个机会咧。人生难得几回搏，是咩？呵呵。”他笑着讲。
       “知易行难啵，你们心中要有数嘀，莫舞倒舞倒就死马总忘记克了。就像炒股一样，人们开始都讲赚了几多几多，到时还要赚几多几多，结果后来都叹气，讲亏了几多几多了，个个喊死克。”少林讲。她说，还有的人痴迷于“买码”，结果就更糟了，亏的钱就更多了。南林说，去“买码”的真是太蠢了，那纯粹就是赌博了。“‘十赌九输’，这个道理恁子就忘了辣？”他讲。她说南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他“记稳点就得了”。
       南林笑了，说：“我办事，你放心啰。”少林：“哎，你原先没是讲‘你办事我放心’嘛，现在恁子反过来了辣？”他说，是讲过“老婆办事老公放心”的话，现在讲“老公办事老婆放心”的话也不矛盾的。只有相互信任，夫妻之间才能化解各种矛盾，家庭生活才会和谐幸福啊。“你讲是咩？老婆。”他问她。
       少林“嘻嘻”笑：“懒得跟你啰啰嗦嗦了，反正总是你有理嘀。”她对南林说，他调动工作的事情估计要泡汤了，要考虑下一步怎么走了。要不他就搞个“病退”，彻彻底底跟着陆平去搞他们的“三民主义”了。
       “讲老实话，我已经在考虑搞‘病退’嘀事情了。” 南林讲。他说早就想过，单位里面多是阿谀奉迎、吹牛拍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拉帮结派的风气，人际关系十分复杂，对此已经无比厌倦了。“人为死马活倒？我经常想。虽然一时想没清楚，但就是没甘心更子过一辈子嘀。”他讲。
       少林说，厂里也差不多的，现在都是这么回事了，人心不古啊。“有死马办法啰？端人碗，受人管。在人家嘀屋檐下，没低头得嘀嘛？没好好听讲，没老实奏工，轻则扣你奖金，重则炒你鱿鱼了。”她讲。
       南林：“别人恁子想嘀我没清楚，我是没习惯这种风气嘀，所以工作起来也没开心呀。”他说，陆平辞职这么多年了，他感觉陆平过得还是蛮开心的。每天上上网，写写东西，玩玩股票，自由自在，大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味道呢。少林笑了，说南林很羡慕陆平吧？他说，谈不上什么羡慕不羡慕的，其实也是喜欢那样生活的。只是虽然有想法，但就是不能象陆平那样，敢于迈开第一步。
       “我也明白，只要敢于走了头一步，就有信心接倒走好后面嘀路子了。反正现在都是为了钱在工作，赚钱嘀路子大把，没信离开单位了就会挨饿死克，没信没有工资领了老婆就会闹离婚。哈哈。”南林笑着讲。
       “哼，如果没有钱吃饭了，就跟你离婚，以为没敢呀？你想好没有？没要到时候后悔啵。”少林笑嘻嘻地讲。她问南林有什么本事，敢想着离开单位。南林说，他是没有什么本事的。“但是我勤劳呀，只要勤劳肯干，就没怕没有钱赚，没怕没有好饭吃嘀。” 他讲。“嘻嘻，够牛逼啵。”少林笑了。
       南林说，他觉得人生一辈子就讲究个“勤”，什么都要勤，手勤、脚勤、脑勤、耳勤、眼勤、嘴勤、鼻子勤。人一定要勤劳，千万不要变懒了，否则，人就等于废了。“哪怕是讨饭佬，也要勤劳。如果懒嘀话，恐怕连饭都讨没得吃。”南林讲。
       “你还记得小时候听过嘀那个‘懒汉吃饼’嘀故事咩？”南林问少林。“记得呀，那个懒汉后来饿死了。”少林讲。南林说，本来那个懒汉就有吃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大饼呢。可是懒汉吃完面前的饼后，竟然懒得动手把大饼挪一挪来吃。即使是饿得要死了，也不愿意动一动手。
       “一动都没愿意动，象个佛更子。”少林笑着讲。她说，其实那个懒汉只要随便动动手，就不至于饿死了。南林也笑，说“是呀”，故事看似很简单的，但是其中道理却是发人深省的啊。他说，这个故事也许是人们杜撰的，然而现实中却不乏这一类的懒汉、蠢人。“嗯，更子嘀懒人确实是蛮多啵。”少林讲。
       南林说，有时就感觉懒惰其实就是人的本质。少林说南林“又瞎掰了”，人的本质怎么会是“懒惰”啊。南林笑了，说少林又“急火了”。她说，他的话简直是胡说八道，让人不得不急啊。他说，本质这个东西呢 ，看不见摸不着，常常是通过人们的行为来表现的。“了解人家难，了解自己更难，有点人一辈子都没清楚自己是个死马人嘀。”南林讲。“嗯。”少林点头。
       少林说，有的人确实是懒惰，而有的人却是勤劳的。“比如我呀，一天到夜忙倒奏家务，还没算勤劳嘀人嘛？”她讲。南林笑哈哈，说少林肯定是勤劳的人，否则，他就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了。少林得意地笑了，说他“蛮有自知之明嘀嘛”。她说南林，为什么又要讲人的本质是懒惰的呢？
       南林说，他这只是一个感觉吧。他说，人们其实都羡慕“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工作，喜欢舒服，喜欢享受，喜欢不出力气多拿钱，喜欢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少林嘻嘻笑着说，是有些人吧。南林笑了，说少林“莫抠字眼”。他说，人们吃饭也嫌累，干脆吃快餐。甚至有人想着用什么办法，以解决吃饭的劳累。比如研究一种药，服下后不用吃饭就饱了。比如在肚皮上装个拉链，直接往肚里填充食物，就可以省去嘴巴牙齿咀嚼的劳累了。“如果人更子活倒，哪凯有死马意思啰，你讲是咩？”他讲。
         少林听了直笑，连说南林真是“瞎掰”。南林讲“没是啵”，都有新闻报道了啊。当然，讲的不是很准确，只是个大概意思了。他说，事实上，一些人在努力克服人性的弱点，不断抗争、奋进。而一些人却放任人性弱点，心甘情愿。“脚踩西瓜皮，滑到哪凯算哪凯了。呵呵。”南林笑哈哈地讲。少林说。嗯，蛮对的，尽管道理有点歪啊。她说，人确实是不能懒的，懒起来什么都完了。
       “只要勤劳、勇敢，就没怕没有饭吃、没有钱赚嘀。”南林讲。他说，即使从单位辞职了，也一样可以有个十分美好的明天。“嗯，也是。但是没用更急嘀，看看情况先咧。”少林对南林讲。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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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