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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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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林一见陆平，就把王多多他们生产师战友聚会的事情说了。陆平听讲万国强、刘礼军如今都混得人模狗样了，他连说“不错、不错呀”。说人生在世总有“三衰六旺”的，一些原先不怎么样的，后来都混的可以了。而一些原来很可以的，却又莫名其妙没落了。“太阳没会总照倒一处嘀。”陆平讲。南林说“是呀”，人家那几个同学，在学校的学习都不怎么样，成绩靠后。现在，他们的生活水平却靠前了。“成天想倒吃喝玩乐，大把大把随便花钱呀。”南林笑哈哈讲。
       “哪个乱发钱，哪个乱发钱？”王芳听见他们的欢笑声，便走过来问。南林答非所问，讲王芳“走路就象跳舞更子，一摇一摆嘀几有韵味啵”。陆平则调侃她“走路八字脚，婀娜又婀娜”。南林说，现在好多女的喜欢露这个大腿，却不小心就把O型腿展览了。陆平说，O型腿加八字脚，看起来更有韵味啊。两个人胡说八道着，一阵狂笑。
       王芳好象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依旧顺着刚才的思路自顾自地问道：“如果发钱给我，我照样收嘀啵。”她说，看新闻报道，现在有些暴发户还是慈善家什么的人，会把自己的钱发给老百姓，说是“行善”。好象那个叫什么“标哥”的，就给社会民众发了好多钱呢。“你们刚才是没是讲他又要发钱了呀？”王芳问。
       陆平大笑，说王芳就是那种“坐车嫌没有飞机快，坐飞机嫌没有火箭快”的急性子人。“连人家讲嘀死马都没有听清楚，就在这凯乱发言提问了。”他讲。南林也凑热闹，说王芳“快人快语”，是个“女汉子”呀。王芳终于好象明白了，“嘻嘻”笑了，说她讲的跟他们讲的“没是一码事呀”。
       南林说，他们讲的是有几个老同学现在发财了，不但吃穿不愁，用钱也不愁了。“刚才正和陆平讲咧，哪天克找老同学借钱，借十几万来炒股，搞没好也可以发点财呀。”他笑着讲。陆平也笑，说借十几万太少了，要借钱就借个几十万、几百万，那样才能发财呀。哈哈。
       “你们癫了嘛，借更多钱恁子还？等炒股亏了，还没起钱了，准备卖老婆是咩？”王芳顿时又急了。她说，股市风险大，庄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指数今天暴涨明天暴跌的，炒股的一不小心就血本无归了。“赔死你们这些股民克。”她讲。
        陆平说，好了，不开玩笑了。“老婆小姐呀，莫总更性急好没好？听清楚人家嘀话，听完人家讲死马了再开口得咩？”他讲。南林说，是呀，不会借钱炒股的，都是用闲钱去股市搏一搏的。“哪个没懂借钱炒股是风险大大嘀呀，稍不留神，就血本无归了。”他讲。陆平笑老婆，说她那个“急猴猴”的子，一方面容易被人家“逗”，另一方面容易挨人家“倮”。
       王芳松了一口气，说“没是乱借钱就好”，说乱借钱好麻烦的。陆平说，要讲清楚了，是“借钱给别人”还是“问别人借钱”，免得误解啊。她气呼呼了，说他连这个都听不懂。“是乱借钱给别人好咩。”她讲。他“哈哈”笑着说，这样讲就十分清楚了。南林也在一边笑着，连说“是呀、是呀”。王芳哭笑不得，说他们就是在“装癫”，就是要气她呢。
       陆平说，老婆讲得对，是不能乱借钱给别人的。他说，不久前，他的朋友黄明强刚走出家门不远，就碰到一个自称是“黄明强同事的女儿”。“同事的女儿”说她的包被偷了，包里面的钱和钥匙等物品都没有了。她说请了师傅到家来开锁、换锁，要花六百块钱。她一时没有钱了，就问黄明强借六百块钱，还讲“明天早上就克银行取钱来还给他”。
       南林说，好象换个门锁不用花六百块钱吧？再说黄明强同事的女儿有困难应该先找家里人呀。王芳说，那个女的怎么这么巧就碰到“父母同事”，她怎么会认识他呢？南林说，看来是碰到骗子了，如今“骗子多过流氓”呀。王芳说，那个黄明强不会就那么容易上当吧？动动脑筋就发现问题了的。
       “平时讲嘴嘀都容易，一碰倒真实嘀就哦昂了，好多人都是更子嘀。”陆平讲。他说黄明强当时显得比“同事的女儿”还要焦急，问她门锁换好没有，六百块钱够不够？南林笑了，说难怪人们讲“钱多人傻”呀，哈哈。如果那“同事的女儿”真的是骗子的话，她一定很后悔为什么不开口借一千块钱呀。
       陆平说，黄明强叫“同事的女儿”等一下，他就返回家里拿了钱，然后交给她，还安慰说“莫更急”。那女的接了钱，说“没跟你讲更多了”，就转身走了。陆平说，黄明强看那女的走了后，有点后悔，忘记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南林哈哈笑了，说善良的人们太多了，这就给了骗子可乘之机呀。
       南林说，那个“同事的女儿”第二天还钱了没有？王芳也问，女的可能拿钱来还了吧？陆平笑着说，你们都说是骗子了，怎么还问还不还钱呀？二人“啊”了一声，说“真嘀就是个骗子呀”。陆平哈哈笑说，你们这么有思想防备的人，都搞不清是不是遇到骗子，那黄明强借钱给“同事的女儿”真的是情有可原了。他说，有些事实真相，一下子是看不清楚的，尽管说起来很简单。
       陆平说，那女的第一天、第二天都没有影子。几天过去了，黄明强也没有见到那个女的来还钱。他有些急了，心想，那天忘记问那个女的名字和电话了，更要命的是忘记问她是哪个同事的女儿了。“现在克哪凯找人呀？报警都没晓得恁子克报咧。”他急得跟陆平说。陆平劝他“莫急”，说六百块钱也不多。黄明强瞪着眼睛，说他“奏三天工还没得六百块钱呢”。“到这个时候他就更着急了辣，你看癫咩。”陆平讲。
       南林说，象这种情况只有认命了。先不论骗子与否，就算是人家忘记了，你也无可奈何呀。王芳说“是呀”，现在好多人忙得都有健忘症了，有些事情做完以后，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比如有的人，今天借了人家的钱后，明天就不记得了，你说怎么办呀？借钱的人其实并不是骗子呀。南林说，真的呀，有时候借钱的你忘记了，借钱的他也忘记了，突然有一天记起来了，还真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呢。
       陆平笑了，说从某个角度来讲，钱被偷了、被抢了，心情可能还好受点，反正就是无可奈何了，可以骂几句出口恶气吧。如果是让借钱的人遗忘了或故意什么的，人们可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啊。你讲象黄明强那样，六百块钱莫名其妙地就飞了，心里会好受嘛。“他自己讲了，打工三天都没得六百块钱咧，就更子没明没白嘀轻易丢克了，没难受是假嘀。”他讲。
       王芳说，碰到这种情况，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急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没晓得恁子办才好了。”她讲。陆平说，象这种情况，搞不好还会出现“你以为人家借钱而人家以为是你借钱”的误会呢。他说，事实上，在生活里就不乏类似的事例啊，这些事情时有发生啊。
       陆平：“最好就是尽量避免这种‘你借钱他借钱我借钱’的事情，可以省克几多七卵八泡嘀麻烦。”王芳说，话是这样说，但是人们经常有急需用钱的时候呀，借钱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比如上街买东西，一下子忘记带那么多钱了，只有碰见熟人就问借钱了。免得恁子办，是咩？”她讲。
         南林：“其实急需用钱可以问银行借嘀呀，办个信用卡，买东西既方便还可以透支。有时候身上带嘀钱没够，信用卡还可以取现，比找人借钱方便多了。总讲现在是‘银行多过米铺’，用钱几鬼方便是咩？可惜好多人没懂得，就大路没走走小路、直路没走走弯路了，真嘀是。”
       王芳：“讲得更捞松嘀，你以为个个会用银行卡嘛？那个小小嘀卡片就更容易变得倒钱出来嘛。”她说，她现在都不会去银行取工资呢，每个月用的钱全是老公去取的。陆平“哈哈”笑说，叫王芳去取钱，她都说懒得去，都让他去取了。他说王芳不会取钱，只会用钱，只要有钱用就得了，别的懒得管。
       南林就笑王芳，说她“更蠢嘀”，说她“小心挨陆平坑啵”，说陆平把钱搞不见了她就“晓得错”。王芳说，他敢？他每次取完钱回来都要如实汇报，数目十分清楚的，不会乱来的。陆平笑着说，怎么看自己都不象是个坏人啊。“老公办事情，老婆总放心啰。是咩？”他讲。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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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