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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与 南 （纯属虚构）

鞠远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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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一时没有买回来，南林和少林还在为买台式的电脑好还是买笔记本电脑好、买“三星”好还是买“联想”好在商量着。同时，也在盘算着是接电信的宽带好还是接移动的宽带好。南林说，原则就是“多快好省”。少林说，要考虑牌子响、名声好。南林说她的理念就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少林则讲什么“是呀一分钱一分货嘀”。他笑她“健忘”，说她前年花一百八买件羽绒衣，穿了几次就坏了。说他早几年用九十块钱买件棉衣，现在还能穿呢。她说，都怪那些奸商呀。“哈哈，没是我们无能，都是共军太狡猾了是咩。”南林笑着调侃。“答你都困。”少林笑着走开。
       于是，吃完晚饭，少林去找王芳到公园跳舞，南林就去找陆平学上网。“哈哈，我们也算‘各取所需’了，共产主义好啊。”他大笑着讲。  少林懒得跟他啰嗦 ，告诉他，听王芳讲陆平经常上网熬夜，影响睡眠。“你莫搞更晚啵，等有了网瘾就麻烦了，如果再搞点死马神经衰弱、劲椎腰椎病嘀你就晓得错了。”她讲。他说，真那样的话，要她天天帮按摩咧。“癫嘀，懒理你，记倒早点回来。”少林讲。“欧尅、欧尅……”南林笑着连声讲“好”。
       南林还是说到做到的，每次去上网，都在十点以前回来了。少林讲他“蛮守时嘀啵”，又笑他“没怕人家讲你‘怕老婆’嘛”。南林说“没怕”，还讲“如果哪个更子讲了我就问‘得罪老婆了你来陪我玩呀’”。她笑嘻嘻，说他“更流氓呀”。他说这是“实事求是呀”，说有些人就是愚昧，让人家一用句“怕老婆”的话相激，就敢和老婆顶，敢和老婆吵，敢无理取闹了。“其实，到头来还没是自己吃亏，家庭吃亏啰。”南林讲。“嘻嘻，蛮有自知之明嘀咧，算我没有看错人啵。”少林欢喜地讲。他笑着说，没有自知之明怎么行啊，等下子老婆跑了，老公没饭吃不就饿死了嘛。她讲他“恁子讲倒讲倒又开始瞎掰了呀”，他说“没是瞎掰是实话实说好咩”。
       少林说，发现他自从学上网了，脸皮也变厚了，水话怪话也多了。她说，那天在楼下听说小区停水停电，就大声问南林家里“有水有电咩”，他说“有呀”。她回家却看见没有水也没有电，他就说什么“是有开水、有电池呀”。她哭笑不得，说他“答非所问，牛头没对马嘴”。他“哈哈”笑，说她先问得怪了，所以才答得怪啊。“嘴巴越来越滑了啵。”她讲南林。
       “非也，非也。”南林笑了。他说不是脸皮厚了，是见识多了。他说，上网了才知道，互联网就是所大学校，就是个博物馆，就是本大百科词典。“有好多东西要学习嘀，学习也好方便嘀。”南林讲。他说等买回电脑后，要少林也学着上网，一起享受高科技带来的新生活乐趣。她笑着说不会打字，他说用汉语拼音打字好简单的。她说早就忘记“拼音”是什么东西了。“你自己享受吧，我还是克跳舞更快乐点。嘻嘻。”她笑了。
       少林每晚都等南林上网回来才一起睡觉，有一天却等到十一点多也没有见到他回来。“玩倒玩倒就死马都忘记了，原先总是装嘀咧，癫仔。”她心烦了，一个人气鼓鼓就睡了。她一时没有睡着，总想着人们为什么经常说话不算数？为什么喜欢食言啊？死马“海枯石烂”呀，死马“山盟海誓”呀，都是倮人嘀。少林胡思乱想着。她正辗转难眠时，突然发现有个小偷在搬家里大厅的电视机，顿时又惊又怕。“哎呀，哎呀。”她一阵乱叫时人就醒了，原来只是似睡非睡时做的一个梦。心脏在“砰砰”地狂跳着，她想，听人说做梦见小偷，是老公有外遇了。当然，她从不相信，现在同样还是不信。都是巧合嘀，她想。
       南林搞得确实够晚了，是在第二天凌晨一点多才回的家。看到少林都睡了，她脸上好像还留着怨气，他想着少林一定等他等得发气了。嘿嘿，活该呀。南林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谁。他蹑手蹑脚地收拾好也悄悄睡了。看着少林的睡相，他不禁有点心疼。唉，老婆都是想着老公好嘀，老公应该对老婆好一点呀，否则这个世界就太不公平了，男人也太没有良心了。这次回家实在太晚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呀。他想。
       听 多多讲万国强现在大发了，在基隆开发区起了一栋300平米嘀楼房，真是没简单呀。南林还在想着刚刚和王多多吹牛，听他说老同学现在如何如何“够力”的情景。原来，南林不到十点钟就结束上网回家了。他在柳空大门口不远处碰见了王多多，多多就和他说起前不久生产师战友聚会的事，一下子就引起了他极大地兴趣。于是，他不停地询问着，多多不停地说着，早就没有了时间概念，当然也忘记了老婆的叮嘱和自己的保证。要不是多多忽然说起“明天哦是今天还要克打工啵”，他们可能就一直要聊到天亮了。
       南林说，对万国强还有印象。“瘦瘦小小嘀，在排里也是没吭没哈嘀。”他讲。多多笑了，说万国强如今“又高又肥了”。多多说万国强是一起去生产师的，在合浦农场混了八年。他回柳州后，在平山街开了个门面搞修理，最终发财了。多多讲，万国强现在“神气卵跌”，有百万家财，有三个子女。子女都结婚了，有一个仔最近帮他生了一个孙仔，高兴死他了，见人就报喜讲着“我奏爷爷了啵”的话。哈哈。多多笑着说。南林说，都当爷爷了，当然应该高兴啊。
       王多多说，他去过万国强在基隆的家。“五层楼，一楼是客厅，二楼两老住，三楼是女和女婿住，四楼、五楼分别是两个仔住。”他讲。不过觉得蛮奇怪的，万国强的女儿都出嫁了，但是却一直住在娘家。他好奇地询问，万国强笑哈哈，说“家和万事兴”啊。子女曾经提出过要买房单独住，但他没有同意。万国强说现在这样生活很好啊，一大家子三代人天天见面，和睦相处，真是其乐融融啊。
       南林说，现在许多年轻人都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结婚的和没结婚的都要父母帮买房子呢，搞得父母心慌慌的。“恁子现在嘀年轻人没愿跟父母住呀？总要离开父母自己单独住嘀，怪哉。”南林边讲边摇头。他说，如果年轻人是为了锻炼，学着独立生活，那也罢了，也值得称赞。但是，一些人除了不跟父母住以外，什么都是还要靠着父母的，样样要依赖父母的，除了检查回家蹭饭，还动不动就向父母伸手要钱。“更子就有点怪了啵，有点想没通了啵。”他笑着讲。
       多多说，年轻人都喜欢有自己的小天地，喜欢自由，怕长辈的影响到个人生活。南林说，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不尽相同，有的愿意一大家子住，有的愿意搞小家庭。多多说，万国强的父母是客家人，他可能受客家文化影响深。南林笑了，说也许是吧，听说客家人的家庭传统观念蛮强的，这也是客家文化影响所致吧。多多说，一大家人在一起生活好热闹的。南林笑着说“是呀”，说吃饭的时候尤为欢腾热闹。“房顶都要掀开克，嘿嘿。”他讲。
         南林说，少林厂里有个叫覃梅的职工，家庭生活十分凄惨孤寒。覃梅她老公早年工亡，她和独生儿子相依为命。如今儿子三十来岁了，谈了两个女朋友都因婚房问题而告吹。因为，儿子的女朋友坚持婚后要小两口自己过。覃梅舍不得跟儿子分开住，但是又不得不为儿子终身大事着想。于是，她就把原先住的粉料厂两居室住房让给儿子跟第三个女朋友结婚用了，她到运输社区租了一居室单独住。
       王多多说，跟儿子儿媳分开住也好，免得闹矛盾。“天天挨一起，婆媳矛盾迟早都要爆发嘀，还没如先分开来过好点。”他讲。南林说“也是嘀”，说只要感情和睦，相处和谐，分开过和在一起过其实并不是问题的。
       “可是有些情况没是更子嘀。”南林说少林告诉他，覃梅的儿子儿媳住在两居室里，吃饭就到相距一公里路的她的一居室那里去吃。饭后，儿子儿媳就回到两居室休息。平时，覃梅一般不去两居室那里，儿子儿媳也不叫她去玩。少林说，后来覃梅有了孙子，确实高兴得要命。但是，她也是只能在儿子一家回来吃饭时看上孙子一眼。儿媳平时不让覃梅带孙子，而让娘家人帮带孙子。为此，覃梅十分难过。
       南林说，少林有一次在小区看见覃梅一边走一边流泪，一问，原来是她刚才去儿子家想看看孙子，可是儿媳开门后说孙子在睡觉，喊她“莫克吵醒他克好咩”，家门也没有让她进，就叫她走了。少林说覃梅那时心里堵得慌，十分难受，不禁失声哭了。“更子活倒有死马意思呀？我都愿死克算了。”覃梅哀怨地讲。少林安慰着覃梅，陪她回到一居室家里。看着冷清的家，覃梅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她说以前老公死了她守寡，现在有儿子孙子了，她还是独自一人过，边说边哭泣。少林也心酸，又不好乱说什么，只好说年轻人现在不懂事，等以后懂事就好了。“莫要急，娃仔大点就懂了嘀。”少林讲。她说当时虽然在安慰覃梅，但心里也很难过。“看倒覃梅的状况，想想她度日如年，我都想要赖哭了。”她告诉南林。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