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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与南(纯属虚构)
鞠远斌
25
南林跟少林说过,他们初中班的女生,好多是才女来的,这和当时学校重政治、语文轻数理化有很大关系。少林说“是呀”,她在学校时,语文成绩不错,数理化则一塌糊涂。南林看见少林来精神了,便揶揄她是“文科女”,还说学习不好的才去学文科呢,就像医术不好的去做儿科医生一样。少林听了,说了句“答你都困”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南林心想,说实在的,初中的女同学,确实是能写会说的啊,比男同学出色多了。
“没晓得那些女同学现在都奏些死马了?”他曾经跟陆平说。陆平说他也不大清楚老同学尤其是女同学的状况,也少有联系。他说和南林一样,那时跟女同学没有什么来往的,说话都害怕。“那个年代太封建了,‘男女授受没亲’真是害死人呀。”他讲。南林笑说他还算强,说他和女同学女网友在网上热情来往。“那是后来嘀事情了好咩?初中那时那凯有辣?”陆平讲。他说,学会用电脑了,玩了论坛了,才和人们交往多了,男男女女都有。他还说,这就是互联网带来的好处呀。南林“哼”一声 ,讲什么“没有坏处是咩”?陆平笑了,讲着“那自然是会有嘀啰”的话。
南林慢慢看完“琳琳”的信,沉默不语。陆平问他,看了老情人的信感觉如何呀?哈哈。“琳琳”是哪个呀?南林答非所问。陆平大笑,说南林贵人多忘事,他先前告诉过他的,是初中同学小华呀,“琳琳”是她的网名。他说还有同学小丽,网名叫“焰焰”,“她们都上网,现在在南宁那凯。”陆平讲。南林笑了,说陆平的意思就是要拉着他上网了。陆平听了,顿时狂笑起来。“如今,你没上网就等于是文盲了,好多事情你都没会晓得嘀啵。”他讲。南林说,看来是要学着上网了,也玩玩网聊网恋网诈什么的。陆平说,上网玩些正经的啊,别去玩那些邪门的啊。南林笑,说是玩假正经的吧?陆平说,假不假正经讲不清楚的,注意分场合是关键的。“总没能死马话死马事情都乱来一气吧,是咩?”他讲。
陆平说,当年有几对同学玩的蛮好的,象初中时的梁华和李梅,刘平和兰丽,还有高中的陈峰和刘艳,同学们常常拿他们说笑,蛮有意思的。“他们也算是郎才女貌了,后来没晓得恁子了?一直没有死马信息呀。”他问南林。
南林说也不清楚,他说同学们好多都分开了,有的是毕业后,有的是参加工作后,原因多了。“象梁华和李梅,一个克了生产师一个进了厂,一个在钦州一个在三江,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更子嘀情况想在一起是难点了。”他讲。陆平说“可惜呀”,他十分感慨的叹着,说那时班里的同学经常“华梅华梅”地说着他们呢。
陆平说,高中班里有个女同学叫刘玉香的,长得很漂亮的,见到人总是笑眯眯的。他问南林记得她吗?南林笑着说,刘玉香蛮讨人喜欢的,那时,班里有几个男同学成天围着她想“撩拐”,而她总是笑眯眯的不吱声。“是个美女啵。”他讲。陆平说刘玉香也在赵村插队,是二队的。插队一年后,她和一个当地的回乡知青好上了,在插青中引起不小的轰动。南林讲听说了,还听说后来大招工时,刘玉香没能进厂回城。陆平说,那时有规定,结婚了的就不能招工回城了。他说插青回城那天,刘玉香也来送别。“看倒她还是那个笑眯眯嘀样子,只是她眼巴巴嘀看倒进厂嘀同学,眼角嘀泪水已经流出来了。”陆平讲。他说当时看见了,心里也是一股酸楚的味道。南林说,嗯,是蛮让人难受的呀。
南林说,他们村里也有些下乡七、八年了的女“老插”,有的已经和村里的青年好了,在一起了,有的还做过流产,但是却一直没有结婚,不敢声张。他说,她们就怕招工时因为这事而被卡住,害怕因此在农村扎根过一辈子啊。“有人讲,回城克扫厕所也好,也比在农村一辈子强。”他讲。陆平说,讲实在的,这些女插青和男插青比起来真够可怜、够悲惨的。
陆平叹气:“那些老插算悲惨了,和我们新插队的比。”他说去插队时,头一年每个月有26斤大米供应,有10块钱生活补贴。而老插就完全是自食其力了,有的真是穷得身无分文。南林说,确实这样。他说平田有个老插,有一天忽然想父母了,她跑到二塘准备搭顺路车回柳州,却一直搭不上。那时,二塘到柳州的班车两块三一张票,可是老插怎么也找不出车票钱。直到天黑了,她也没有坐上车,只好哭着回到村里。“看见了,几叫人心酸嘀。”他讲。
南林说,在那种情况下,一些插青只有想办法寻找各种依靠了。陆平说,见过溺水的人吗?看见什么都要抓了,哪怕就是一根草啊。南林说,嗯,人的求生本能啊,谁都不愿意轻易去死的。古人说,蝼蚁也贪生。何况是人啊,更何况是一群花样年华的人啊。
“唉,想倒就心痛。”陆平讲。他说,还好我们这届同学大多数都是插了两年队就进厂回城了,要不然插队时间长了,恐怕也会有些人象那些“老插”一样,找个当地人以求慰藉和依靠的。南林笑着,说陆平那样可以找个村姑结婚成家了,说平田的妹仔蛮靓的,他那时可以帮陆平介绍几个的。陆平哈哈笑,说南林应该先要一个水色好的结婚了,然后生儿育女呀。“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他讲。南林讲“好嘀好嘀”,说等他结婚了,就帮陆平找一个象朝鲜电影《摘苹果的时候》里的“六百工分”女人。“到时够你享受嘀了。哈哈……”他大笑着讲。陆平也大笑,说南林还记得那个“六百工分”呀。“说明你心里有她啵。哈哈……”南林连讲“有啊有啊”,还讲着“恁子忘得了咧”的话。然后,二人都“哈哈”笑个不停。
“你们狂笑死马,见倒美女了是咩?”王芳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看见他们癫狂的样子不禁问到。南林看着陆平,又看着王芳,说“是呀”,他们正在议论王芳如何如何漂亮呢,说完就笑了。王芳说,是在背后说坏话吧?“都老蕹菜了,哪凯还有死马漂亮呀?”她笑着说。
王芳:“嗯,我晓得了,你们一定是在讲少林漂亮吧?人家是‘五朵金花’之一啵。”她告诉南林,讲陆平跟她说过少林她们家“五朵金花”姊妹,还经常说少林是‘五朵金花’里最美丽的一朵。“他口水都敢流出来克,讲起‘五朵金花’呀。嘻嘻。”王芳笑着讲。陆平讲“这是没有嘀事”,王芳说“千真万确”。陆平讲“都是瞎掰嘀”,王芳说“没是嘀好咩”。
南林:“哈哈,你们急起来,比我和少林还够力啵。好了好了,莫闹了,等子闹离婚了没有人管嘀啵。”他说,刚才和陆平在回忆中学和插队的时光了。他说王芳,去生产师应该比去农村好啊。拿工资,吃食堂,和上班一样呢。“和你比起来,陆平克农村插队就算鬼可怜了。”南林讲。
王芳:“你以为克生产师就享福了辣?奏梦吧。”她说在连队里,每月发18块5毛的工资,发2块5毛的粮贴。每月交伙食费12块左右,还剩7、8块钱零用。她说男的如果不抽烟不喝酒的还好一点,能省下一点钱。而女的要买一些女性用的必需品,钱基本就花光了。
“虽然每个月交了伙食费,连里伙食却几鬼差嘀,和猪潲差没多。有时奏工累得没有胃口吃食堂嘀饭菜,都是自己用酱油泡辣椒送饭吃嘀。”王芳讲。她说陆平他们去农村插队虽然苦,但是只熬了两年就进厂了,回柳州了。“我们熬了八年好咩?还差一点就在那凯扎根了,如果再熬几年嘀话。”她大声讲着,泪水情不自禁地流出来。南林看见王芳如此激动,急忙调节气氛,打趣说那就是噩梦一场。“一觉醒来,一切总好了。天也暖了,花也开了,心情也爽了。哈哈。”他讲。
王芳缓和下神情,说农村比生产师有自由啊。陆平他们插青,一年可以回柳州几次,想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她们在合浦农场就没有那么自由了,探亲假很难批,尤其是到年节时。好多战友,几多年了才能回一次家过节。“有年春节,我找了连队几次请探亲假,连队就是没批。指导员讲过年战备紧张,要过一个革命化嘀春节。那时,我躲在被窝里哭得几伤心呀。”王芳讲。南林笑她“是想陆平了吧”?她讲“癫嘀”,说那时根本就不知道有个陆平呢。南林说是想家了,她说“是呀”,说那时反正就是一心“想家、想家、想家”。
陆平说,在农场上班,就像挨关在笼里。在农村插队,就如同野地流浪。南林“嗯”一声,说有好多事情不是想得来就做得来的,常常是身不由己啊。他说,如果能够有选择的话,那时中学毕业的愿望就是去当解放军。陆平说,那就去生产师咧,不穿军装的解放军。南林说当时是准备去的,陆平说如果去了就碰不上少林了。南林笑了,就说着“还有‘七仙女’呀”。陆平大笑,说他是“狼子野心”啊。南林连讲“是嘀、是嘀”。“哈哈,没想当元帅嘀士兵没是好士兵啵,没想讨七仙女奏老婆嘀男人就没是好男人啵。”陆平讲罢,他们都狂笑起来。
文/鞠远斌
作者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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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