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前，与母语
文/山溪
回家的愿望
总是那么迫切
行走在熟悉的路上
时间难捱，路也好漫长
任凭，大雪节后气温陡降
刺骨的风，吻痛我的脸
把我的手冻僵
尽管摩托车的时速
已达到乡村公路行驶极限
仍不停地加大油门
尽量使车子加速前行
今天我要回家去
几十年来
成了雷打不动的主题
因为，每年的农历冬月初二
是我母亲的生日
母亲健在时
每逢她的生日
无论天晴下雨
工作在忙
我都会回家陪她过
吃她亲手做的生日宴
听她的东家长，西家短
唠唠叨叨，喋喋不休
那种幸福，那种温謦
至今让我难忘
九年前，母亲离我而去
仙游另一个世界去了
从此，我的心没了依附
飘荡在家的四周
搜寻母亲点点滴滴
连接起往昔记忆
把母亲思念
从那时起，每年的清明
中秋，春节，七月半
还有母亲生辰和忌日
我都会回到老家
来到母亲墓前
响一挂鞭炮
点燃一柱心香
烧纸化钱，䖍诚跪拜
然后，静坐墓前
与母语
任思绪飘飞
把我的喜，我的忧
我的烦恼，我的愁
尽情倾诉
此时的我好幼稚
沮丧着脸
任泪水恣意横流
象小时候被人欺负
在母亲跟前喊冤叫屈
赐求她对我的宽慰
没有埋怨，没有指责
浅显的做人道理
让我的心豁然，顿悟
忘不了，那原始的母爱
香甜的乳汁
一匙一匙喂进我口里的饭菜
忘不了，那慈祥的脸庞
谆谆话语
牵着我蹒跚学步的那双手
忘不了，那佝偻的身躯
满含期盼的眼
背着我上学读书时的情景
忘不了，在母亲身边
度过的每一天，每一刻
每一分，每一秒
感觉是那么温暖
……
今日回家
伫立母亲墓前
任凭冷风入怀
也档不住我
飘飞的思绪
冥冥中低声泣语
把我的思念
遥寄
母亲节忆母
如果，今晚天空有明月
我好想去天堂寻找
母亲的身影
如果，天堂有邮差驿站
我好想写一封家书
把节日的思念遥寄母亲
如果，天堂有移动信号
我好想拨通电话
听母亲唠叨家长里短
如果，天堂可以视频连线
我好想看一眼母亲
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许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
我好想回到从前
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憨笑言欢
如果有如果
我会尽孝堂前
拉着母亲手永远不让她离开
母亲，儿子想您了
母亲，儿子想您了！
10年前的今天，您离我而去，
3650个日日夜夜，我梦萦魂牵。
仿佛您仍在身边
为儿子穿衣御寒
行茶煮饭。
10年前的今天，老家的堂屋中,
您安祥地躺在木棺里,
任凭儿子千呼万唤，肝肠寸断
您也不睁开眼来
看儿一眼。
10年前的今天，老屋后的坟地里，
您入土为安，
墓碑上的祭文，是儿子血泪写就，
与您的魂灵在一起
长久相伴。
10年后的今天，儿子泪流满面，
遥祭您的英容，追忆您的生前，
总是盼望着梦中与您相见，
依偎在您怀里，数星望月
憨笑言欢。
10年后的今天，在您的墓前
每逄您的生日、春节、清明、七月半，
儿子都会点烛焚香，长久跪拜
把慈祥母爱化着深深的思念，
永不忘怀。
10年后的今天，在儿的记忆里，
您依然健在，忙忙碌碌的身影
让儿时常泪水涟涟，
祈求上苍开恩降福旨，
来生再续母子情。
芒种, 我又看见了父母身影
还是凌晨
厨房的锅碗瓢盆
叮铛哐啷
这些生活小道具啊
一年四季，在母亲的手里
反复地奏起多重唱
锄犁铁耙声响
父亲小心翼翼地侍弄着
给锄头加隼除垢
为犁耙栓绳套枷
还时不时地
来到圈前为牛添水加料
芒种节一到
父亲的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这块田缺水
那块田差秧苗
连耕田犁地的吆喝声
也比平日里更响亮
一向温柔慈祥的母亲
也变得絮絮叨叨
天不亮就吹响起床号
老大，老二上坡去割草
老三把麦子面磨了
老幺在家烧火闹灶
那时总有睡不醒的瞌睡
布谷鸟的叫声
让人感觉好烦恼
昼夜不停地在山梁上呼唤
一声声“豌豆包谷”
一眨眼天就亮了
芒种忙忙栽
田里的农活上了坎
地里的玉米又该施肥除草
一年四季
父母总是不停地忙这忙那
容颜在季节变换中苍老
时光荏苒
岁月冲淡了流年
父母早已仙登极乐世界
但每每这个季节
仿佛又看见他们的身影
依旧在田地间忙碌不休
今天，我没来看你们
大年初一来看你们
本是雷打不动的主题
这三年，我却每每缺席
对不起
父亲母亲
一边是你们
一边是你的孙儿孙女和曾孙
让我无法取舍
正如你们在世时为了儿女
甘愿把其他都舍弃
我好想今天来看你们
伫立墓前
与你们轻轻絮语
让泪水恣意横流
把我的思念尽情倾诉
十年，一种思念延续
梦里时常与你们相见
慈爱的心怀
一如你们生前
笑貌音容宛在
好想今天来看你们
哪怕只是短暂的停留
看香烛袅袅
纸灰漫空乱舞
让思绪驰骋回到从前
明年正月初一
我一定来看你们
带着你的儿孙晚辈
还有香蜡纸烛，瓜果祭品
把这些年的愧疚弥补
妈在，家就在
文／山溪
站在妈的坟前
点烛焚香
烧纸化钱
叩首跪拜
一腔心愿
化着浓浓思念
在烟雾升腾中蔓延
心生感慨
屋在根就在
妈在家就在
没有妈就没有我
没有家就没有我今天
妈和家紧相连
离家的日子久了
想起妈
就不由得想起家
妈不在家在
家在妈就在
亘古不变
守住了家
就算是守住了妈
儿女亲情
血脓于水
好比蓝天和白云
永远相依相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