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永 远 的 怀 念
文/郭丽侠
四月，樱花的飘落已渐行渐远。
五月，我站在翡红的石榴花下，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仿佛，听到了母亲用颤微微的声音，呼唤着我的乳名：“丽！妈想你了，快回家吧！”
又似乎看到满头银发的母亲，挪动着蹒跚的脚步，穿棱在后院的菜园里，用瘦弱的双手为我们采摘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她把五颜六色的蔬菜分成装成三份。她微微抬起头，用手拢了拢扑在额头的一缕白发，笑着对我说：“丽，我和你爸把这片地整好，种些蔬菜，你们在城里赚钱不容易，以后就少买些菜。今天你和锋回来，给你弟弟和妹妹也捎上。”临走时，她蹒跚着脚步，把我们送出家门，她扶在车窗上，昏花的眼睛里溢满不舍的泪花，那个难忘的场景，至今还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母亲从小就心灵手巧，织布纺线样样都能行，做为长女的她，从幼年起就体弱多病，特别受家人们的宠爱，外婆对她更是疼爱有佳。
母亲和父亲结婚后，对爷爷奶奶非常孝顺（父亲是爷爷奶奶抱养的）。在那个贫瘠的黄土高原上，贫穷限制了追求梦想的翅膀，貌美如花的母亲，嫁给忠厚老实的父亲，他们用勤劳的双手改变着贫穷的小家。
随着我们姊妹四个相继出生，本来身体底子很虚弱的母亲，又患上了肺结核，父亲东借西借，和外公带母亲去西安去医治。也许，是老天爷同情这个雪上加霜的家庭，又同情几个未成年的孩子。
把母亲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七十年代末，五十多岁的爷爷奶奶相继因病离世。母亲又一次病倒了。那年我才九岁呀！
看着被疾病折磨的母亲，我偷偷的流泪，曾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当一名医生，把母亲的病治好。
磋砣的岁月，在母亲漂亮的脸庞上，划下一道道痕迹，生活的艰辛，浸蚀了她的身体。但她仍然热爱着生活，用生命呵呼着几个幼小的孩子。
记得，有一年父亲外出打工，母亲学会了犁、耧、靶、磨等农家活，闲瑕之余，她织布纺线。让我们姊妹几个穿的整整齐齐。母亲用地柔弱的肩膀撑起家庭的希望。年轻时，母亲喜欢唱歌，常常在地里拨草时，教我们学唱巜王二小》等歌曲。母亲心地善良，她常对我们说，“好娃哩！吃亏就是福”，要是占别人一点点便宜，她晚上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有机会就去报答别他们。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一个晴天霹雳的灾难降临到我们家，十三岁聪明伶俐的小弟，被几个坏孩子迫害后，丢弃在村里的一口枯井里。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发。这个致命的打击，让他精神抑郁，患上了高血压，继而又肾化脓，在临憧军区医院住了五十多天。伤口缝了二十三针。这次手术，使母亲元气的大伤。但她为了这个即将支离破碎的家，又顽强的生活着。
九十年代初，我刚结婚不久，生下儿子。那天春天，母亲由于常期的悲伤，查出胆结石，每天昨上，在床上疼的直打，后在韩城市人民医院，做了胆囊切除手术。继尔，又做了阑尾手切除术。可怜的母亲呀！身心被一次次的摧残着。
近几年，尽管我开始学习营养医学，给她用中医理疗、营养素等做了健康干预，但身心俱疲的母亲，并发症全出来了。她每天度日如年，我们痛在心上。
那一天早晨，我出门在外，妹妹一个电话传来噩梦，说母亲不小心摔倒在地，脑出血，昏迷不醒。时刻，我已无法抑制悲痛的心情，坐在返城的大巴车上泣不成声。
当回到家乡，母亲已躺在那张熟悉的土坑上不醒人事了，我扑在她身上嚎啕大哭，嘶声地呼喊着：“妈妈，妈妈，您醒醒吧！您的儿女都回家啦！您睁开眼睛，和女儿说上一句话吧！”母亲心里好像还亮膛着，从紧闭的眼睛里滑下一滴泪水。
母亲昏睡了一天半时间，晚上九点五十分，狂风怒吼，天地茫茫，母亲安祥的闭上了双眼。
她带着对健康的渴望，她带着对儿女们的牵挂，她带着对相儒以沫的老伴的不舍；她走啦……
那天，邻居的娘娘、婶婶给母亲穿上了漂亮的衣服。我和妹妹给母亲化了妆，涂沫了囗红。那天，母亲像出嫁的新娘一样，美丽动人。
当打开母亲的柜子、箱子，排放整齐的一双双布鞋，一扎扎结结实实的鞋垫、一卷粗布的床单……泪水已淹没了我的心房。
我长跪在母亲的灵前伤心欲绝，为她撰书写了祭母文，为她书写了四首深情的诗歌。
那一天，哀乐声声，泪洒韩原大地。
如今，我们成了没妈的孩子。看着坟头上那两棵新栽种的黄菊花，我默默地对妈妈祈祷：“亲爱的妈妈，从今天起，女儿不再哭泣，要坚强的活着，用积极向上的状态，把正能量传递。照顾好年老的父亲，给弟妹们做好榜样。也许，这也是您最大的心愿吧！”
五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在这个充满温情与浪漫的季节，母亲节翩然而至。
母爱，是无尽的海洋，宽广而深沉，承载着生命的航行，托起希望的星辰。
母爱无言，她的博大与深厚，如春风和雨，润物细无声，母亲您永远活在儿女们的心中，我们永远爱您。
我希望您在另一个世界里，永远幸福、安康。您用一生诠释了什么是无私的母爱，那份对儿女的牵挂与担忧，那份深沉与伟大。女儿定会珍藏在心底。
未来的日子，勇敢前行，不辜负您的期望与嘱托，做一个对国家和社会有价值的人。
郭丽侠，女，汉族，知命之年，系陕西省韩城市司马故里人，韩城市诗词协会会员。从小酷爱文学，目前从事健康教育及健康管理。闲暇之余喜欢读书；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愿在文字的绿洲里找回更好的自己！
2024年，5月11日晚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