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之游(五)
作者:黄开先
寒山寺闻钟声
寒山寺位于苏州市姑苏区枫桥镇,因唐代张继《枫桥夜泊》而闻名中外。我们也正是本着这首诗而去寒山寺的。22日下午1点半到了寺院大门口。寺院大门朝西,怎么不是朝南?原来是因为香客大多数坐船从西边来,为了方便香客进香,大门才朝西。寺门上有“寒拾遗踪”匾额。
进了寺院,导游让大家自由活动,我从前到后跑了一遍,看看简介牌,了解到寒山寺始建于六朝时期的梁代,原名叫“普明塔院”,曾五次遭兵火毁坏,屡毁屡建,距今一千四百多年了。传说唐代贞观年间,高僧寒山和拾得由天台山来此主持,塔院随改名为寒山寺(此时方晓“寒拾遗踪”之意思)。寺院由西到东一条主线:山门——大雄宝殿——藏经阁——普明宝塔。组成三个院:前院、后院和塔院。
大雄宝殿里供奉着释迦牟尼塑像,我进去三叩首就出来了,藏经阁我没进去,有个驴友对我说他进去了,还看见有人在里面抄经呢。我想上塔俯瞰,一览全貌,结果没能如愿,塔。门紧锁着。
正在转悠,忽然听到“当——当——”两声钟鸣,声音洪亮悠扬,寻声找去,钟楼在藏经楼的南侧,是一座六角形重檐亭阁,檐角飞翘,造型优美,黄颜色的墙壁庄严肃穆。钟楼底层立一块碑,碑上介绍说,钟铸于光绪三十二年,总重量108吨,高8·588米,钟口直径5·188米。但是有民间传说原来的那口钟在明朝末年流落到日本去了,现在的这口钟是清代末年日本山田寒山募捐集资所铸,送给了寒山寺。导游说,每年除夕夜,中外游人信士云集寒山寺,聆听钟楼发出的108响钟声以求得福,如若想亲手敲响除夕夜的钟声,需要报名竞标的,要花一大笔钱。在平时5元钱就可以敲一下,但是人太多要排队的。
唐代诗人张继,当年夜泊枫桥时,月落夜黑,乌鸟啼鸣,寒霜侵骨,渔火相伴,久久难以成眠,夜半之时寒山寺的钟声传进客船,激起了他羁旅之愁,忧国之思。感慨万千,写下了《枫桥夜泊》一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首诗在小学和初中课本里都有,老师在讲解这首诗时,都把“江枫”一词解释为“江边的枫树”,说是体现秋天景色的。今天我到了寒山寺,才知道“江枫”的江不是指“江”,而是“江村桥”,枫不是“枫树”,而是“枫桥”。两座桥同跨这条古运河,相距很近。
今天在寒山寺照壁前见到的这座桥就是“江村桥”,与枫桥相望。那么“江枫渔火”指的是停泊在江村桥和枫桥之间的渔船上的灯火。而教学中把“江枫”解释为“江边的枫树”纯属望文生义,正应验了那句古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一个人光读万卷书是不够的,还得行万里路啊!赋诗一首聊发感慨:
画舫上听评弹
下午2:30分,我们来到姑苏城外古运河上,坐上了豪华游船,人称它为画舫,一共80个人,坐了八桌。每张桌子上都摆着水果、小糕点和茶水。画舫两边是大玻璃窗,可以看景和拍照。船上的导游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起话来非常幽默,不时地逗得游客哈哈大笑。船走得很快,从船上向外看,两岸的春色美景尽收眼底。不知道穿过了几座桥,行走了几里路,只记得有两座桥的桥墩上有精美的浮雕,有一座桥叫吴门第一桥,远处有一座塔叫瑞光塔,其它的皆无印象了。但是有一件事却印象深刻,就是在画舫上听评弹。当游船行了20分钟左右,导游说让船靠一下岸,接评弹演员上船,我们都猜想肯定是一位俊俏的姑娘,嗓音柔美得很吧!唱的也一定缠缠绵绵,婉转动听的。因为这项活动也是另外收费项目,每人150元,我们带团导游在来时路上说苏州话太好听了,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说话。船上评弹是用苏州方言演唱的,非常好听,阳春白雪一般。大多数人都是本着听评弹才参加坐船游古运河的,所以期待值很高的。
演员上来了,那一亮相,游客们眼睛齐刷刷地看过去,呀!这么老,大约五十多岁了。我在想,我们是听评弹,又不是看戏,只要她唱得好就行。只听“铮!铮!”两声琵琶响,大家都静下来了,第一曲唱的是《好一朵茉莉花》,是用普通话唱的,嗓音一点也不美,还没有学生娃娃唱的好呢,第二首唱的是《枫桥夜泊》,是用苏州方言唱的,嗓音沙哑加上歌词也听不懂,我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夜半钟声到客船”。后面还唱了两首曲,不知道唱的是啥了,反正没有几个人在听了。十几分钟后,船又靠岸了,评弹演员要下船到另一条船上去演唱了。现在我明白她的嗓音为啥那么沙哑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也下船了,坐上大巴车返回杭州。
哎!现在想想,也都不容易呀!写一首打油诗赞一下评弹演员吧:
2024年4月29日于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