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阿朱被录用
罗总认真考核了十个前来应聘雕塑/壁画公司工程副总的人，完事召来江山说：“老江呀，想不到这次的状元是个女的，笔试、面试、有关艺术和工程的问题对答如流，并且拿了好几个高工证，就是岁数大了点，可这个职位岁数就得大点——她管过好多重大工程，我擅自主张用她做你的副手，你要不要再考察她一下？”
江山说：“噢，您是老板您定就行了。”心里想笑，考试题是小晶出的，艺术类他辅导了阿朱一个晚上——趁机留她在家住了一宿，那小枕头风吹的，她还能答不上来？可不知道阿朱是不是读书人，她连《蒙娜丽莎的微笑》是谁画的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怎么管工程的，大概尽和施工队喝酒了，在那些小地方只要跟质检站搞好关系豆腐渣都能评成优质工程；而她的一级建造师证是他做市长秘书的弟弟给办的，她在大专学得“公民建”也都就酒喝了。
罗总说：“你看给她每月两万工资是不是太低了？她一个外地人总得让她有钱剩。”
这个奸滑的商人居然有一颗怜悯的心，也许是他信佛信的，到处烧香还愿，可阿朱跟自己住零成本不能给她工资太高。江山说：“工资两万不少，她经常出差可以有补助，工程管得好也可以有奖励。”
罗总说：“这个好，低工资高提成是咱们企业的发展方向。”
“那我的提成是不是得给涨点？您扣我那三百万企业是不是应当分担一部分？”
“我已经同意给你提15%，你外甥女天天磨我。至于那幅《西王母宴乐图》我会加紧卖，卖了一次性把扣你的钱还你。”
江山只知道小晶在给他争取增加5%的提成，没想到罗总同意了，说：“那就谢谢您了。”
罗总淫笑道：“那朱工年轻时是个美人坯，说话娇滴滴还长了一双风流眼，你可不能吃窝边草啊。”
江山说：“亏得您身边没美女。”心想：“我身边有两个美女，真是艳福不浅。”
江山回到画室把罗总的评选结果对那两个女人一说，她们俩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小晶说：“我舅母的水平在那儿摆着呢，百里挑一都没问题。”
江山说：“她啥时候成你舅母了？”
阿朱又高兴又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得给改口费呀？”
江山严肃道：“这是明显的行业腐败，下不为例。”
这两个女人就笑，小晶说：“这就是您的公司——罗生保只投一百万，算您49% 的股份，要求您第一年就得挣回这一百万，他这等于给您贷款一百万，以后按49%跟您分纯利，完不成扣您49%工资，天下哪有这个好的投资。”
看来罗生保资本家的本性没变，这也是小晶代表他跟他谈判的结果，江山说：“完不成也扣你们俩的工资。”
小晶说：“扣呗，以后我的生活都您管。”
阿朱说：“雕塑和壁画工程我没管过，可做买卖我在行。”
这无论如何是好事，江山说：“晚上咱们和小雪吃饭。”
江山已有二十年没见过阿朱的女儿小雪，当年的小雪是个像卡通画一样漂亮的小姑娘，总给她妈妈找对象；如今二十六岁的她肯定比她妈妈当年漂亮，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在当影视演员主要靠这张脸，越是普通演员对颜值的要求越高。可在北京饭店的潮菜馆见到小雪江山有点失望，她的个头没她妈妈高，也没有她妈妈那俏模样，还穿着一条“乞丐裤”——把好好的牛仔裤挖了几个露肉的洞，还是个大品牌，就像在身上挂了几片布，但愿她面试角色的时候别穿这身衣裳。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江叔。”阿朱对女儿说。
“江叔。”这姑娘还算有礼貌。
“小雪，多年没见你可记得我？”江山递过去一个内装一千块钱的红包，这是小晶嘱咐的，叫“见面礼”，如果叫他“爸爸”还得给改口费，少说一万——这是哪的规矩？
小雪收下钱说：“不记得了。”
江山发现他对阿朱的记忆也比阿朱对他的记忆深，这有点不公平。
江山点了四菜一汤，这是国内最贵的饭店，菜码还很小，味道也没觉得好，因为吃得是自已的，昨天中午那几个菜就感觉味道很好，因为吃得是罗生保的。
江山和小雪聊起了影视方面的事情，这才知道她现在主要在做“综艺”，像《非诚勿扰》中的相亲对象，原来都是演的，全都有剧本，真是“导演是骗子、演员是疯子，观众是傻子”，但愿小雪的精神正常。
楼上的房间已退，吃过饭江山想带阿朱回家，阿朱拿着江山的车钥匙对女儿说：“跟江叔说再见。”竟然和女儿走了。江山这才想起阿朱来北京主要是陪女儿， 这不免遗憾，也是，当妈的得在女儿面前有个样，不能见个男人就跟他跑，特别是对在风流场上的女儿，小雪到现在都没对象是因为有个已婚的男友，阿朱坚决反对，她不能让女儿重蹈自已的覆辙。
以后江山就开始了新的婚恋生活，他每天早上都坐地铁上班，坐阿朱开的车下班，江山新买的房没下来还在租房住。阿朱回家就会迅速做上东北风味的两菜一汤，和江山吃完把厨房卫生收拾好就和他上床，十分钟后下床回她女儿家，好像她是江山的陪床保姆——据说这是北京的一种新兴职业。江山的心里很不爽却很佩服阿朱的“操守”，也是在性上女人和男人的需求不一样。
小晶搬到楼上网站室去了，她简直成了罗总的助理。她特意给江总和朱总安排了对面桌，好让他们形影不离，可江山的心情并不好，因为阿朱已经不和他亲热并且不干工作——每天都在电脑上QQ，这不等于又多了一个小晶？
阿朱好像不是来北京找对象而是来陪女儿的，这得有份工作，因为工资不低就经常被老板“浅规则”， 这成啥事了？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