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头条]品赏贵州著名作家吴勇老师的长篇历史小说:《国之宝桢》第九十八辑「飘舞的剑」(5861辑)
二
威海城外的“望海酒楼”。
虽然有外国军舰的虎视耽耽,这里仍然生意兴隆,人来人往。
几名日本水兵大大咧咧地走进了酒店。酒店老板急忙笑脸相迎:“请进请进!”
日本水兵甲:“好酒来的!好菜来的!”
日本水兵乙:“陪酒的花姑娘,唱曲的花姑娘,统统的来的!”
酒店老板:“好酒有,好菜有,唱曲的也有,就是没有陪酒的。请各位军爷包涵,多包涵。”
日本水兵丙:“陪酒花姑娘没有的不行,没有的不行!”
酒店老板:“真的找不到,我们中国不兴这个的。”
日本水兵甲:“算了的,先好酒来的!好菜来的!再派人传唱曲的花姑娘来的!”
酒店老板:“好,请各位军爷稍等片刻。小二!”
店小二:“在!”
酒店老板:“倒茶。”
店小二给众日本水兵一一倒茶。
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酒菜摆上来了,日本水兵大吃大喝。
日本水兵乙拿一只猪腿啃着,乜斜了眼对酒店老板:“老板,唱曲的花姑娘的,怎么不见来了的?”
酒店老板:“来了,来了。”
一个瞎子老汉提着二胡和一个红衣少女进来了。酒店老板:“瞎子,你眼前的是日本国的几个水兵,你们爷儿俩给他们唱几曲,唱好了有赏!”
瞎子老汉:“老板你……你说的是日本兵?”
酒店老板:“是几个日本水兵,瞎子你可不能乱唱啊!”
瞎子老汉:“我们不乱唱的,老板你放心吧。翠花。”
翠花——红衣少女:“爹,我们唱什么?”
瞎子老汉:“我们唱‘中华英雄’。”瞎子老汉早已经调好了弦,一阵过门后,那女孩已经唱了起来——
唱的是神州万里一条龙,
龙的传人世世代代出英雄,
有一个英雄出在前朝岁月里,
他官居总兵名字叫做戚继光。
大明朝一统山河四海本升平,
众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融融,
却不料外来强盗倭寇沿海来滋扰,
劫财越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搅得港湾渔村鸡犬不宁人人自危,
告急文书雪片一般飞往朝廷。
大明皇帝传令边关守将痛击倭寇。
却不料倭寇来去无踪防不胜防,
常常是百姓遭殃倭寇走后官军才来到。
莫道是天朝无人任那小丑胡跳梁,
挺身站出了个英雄将军戚继光。
他一改官军行动迟缓旧制度,
训练出灵活机动的戚家军,
掩藏在港湾渔村僻静处,
倭寇一上岸戚家军就来到,
一排排长枪杀得那倭寇个个见阎王。
从此后戚家军威镇东南海岸线,
杀得那倭寇闻风而逃销声匿迹,
保住那港湾渔村得到平安,
这就是中华英雄戚继光
浩气长存流芳千古美名扬!
一曲完了,酒楼上的食客们都齐声叫好,纷纷向红衣少女手托着的皮盘里扔碎散银子。
酒店老板也来凑趣:“果然是莺声燕语,萦纡在心啊!”
几个日本水兵面面相觑。少顷,日本水兵甲拔出了腰间的倭刀,将刀尖指向瞎子老汉:“你的,反了反了的!”
瞎子老汉纹思不动:“什么反了反了的?老子唱的是我们中国前朝的英雄,反了谁了?”
日本水兵乙:“你的唱词中骂的什么‘倭寇倭寇’的,就是骂我们的。”
瞎子老汉:“我唱的是对我沿海百姓烧杀抢掠倭寇强盗,你偏要往自己身上扯,莫非你们就是今日的倭寇吗?”
日本水兵甲不由分说,口中还大喝一声:“八格牙鲁!”将刀直刺瞎子老汉的心窝。
瞎子老汉依然纹丝不动,只是将手中的二胡略摆了摆,就将那倭刀拨到了一边,日本水兵本是用了十分的力,未能够刺中目标,身子便向前倾出。瞎子老汉似不经意地伸脚一钩,那日本水兵便失去了平衡,“啪”一声倒在了地下。
在场的中国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日本水兵恼羞成怒,爬起身重新操起刀来,一刀紧似一刀地往瞎子老汉劈去。那瞎子老汉单凭着耳听风响,分外敏捷地躲避着,不时回击一掌,将那日本水兵打得一个趔趄接着一个趔趄。
众日本水兵见同伴不能取胜,也都一拥而上,将瞎子老汉围在了核心。而那红衣少女却已被一名日本水兵抓住了。
红衣少女:“爹——爹——”
瞎子老汉心里一急,手脚功夫未免变形,被敌兵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又被一脚踢翻在地,众日本水兵一拥而上,欲对瞎子老汉拳脚相加……
却听一声怒喝:“小日本休得无礼!”接着就声到人到,却是十几名清兵挺刀仗剑贴身相逼——他们接到报告后赶来了。这日本人是骄横惯了的,又仗着最近几年来中国政府软弱怕事的势头,也不怕人少,亮开了倭刀准备还击。岂知这些清兵一个个身手敏捷,顷刻间就将几个日本水兵都给制服了;而且眼见瞎子老汉臂伤血流汨汨,更是恨从心起,忍无可忍之下,七拳八脚地将这几名日本士兵都打趴在地起不了身。
为首的清军把总:“好了,教训他一场算了。滚吧,小日本!”
众日本水兵抱头鼠窜而去。
图片提供 青年作家周舒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