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向往天堂般的生活,没有人愿意过地狱般的生活。然而,地狱学院竟然力压天堂学院,夺得了宇宙论文一等奖。于是天天日报的贾记者专程去采访,结果发现地狱的人围着一口盛着稀粥的大锅,锅上面吊着一只长把大勺子,众人你争我抢,打得头破血流,然而却都无法吃到粥,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问其缘故,院长悄悄告诉他:这是广告,当然要拣好话说,君不闻:最好的人在悼词里,最好的物在广告里!
贾记者推开另一闩门,一脚跨入天堂学院,只见天堂里的人围着一口盛着稀粥的大锅,锅上面同样吊着一只长把大勺子。不同的是,天堂的人把长勺喂到对面人的口中,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互相帮助,其乐无穷。一个个红光满面,笑逐颜开。记者忽然明白了一个事理:天堂和地狱仅有一步之遥。
看过一篇小说,内容我都忘得一干二净,唯有一组镜头使我记忆犹新。一位学者正在作“好人与坏人”的报告,说是曾经有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弄清楚这个问题:即我本身是一个好人,却时常干些坏事哩,疑或我原是个坏人,也常常干些好事。不少听众把这段哲人哲语记下来,拉个破折号,准备填写哲学家的名字,“请问这位伟大的哲学家是谁?”演讲者急中生智说:“这位伟大的哲学家就是一一我!”沉默片刻后,听众为这位风趣幽默的演讲者鼓掌欢呼!
至于人的善恶,各有各的不同看法,有的认为是先天秉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有的认为是后天所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历史自有公论,功过后人评说,即便如此,后人对秦始皇,曹操的评论前后则是天埌之别。
人们普遍认为,好人总是慈眉善
目,坏人总是凶神恶煞,但这以貌取人的作法未免出错。有位画家画少年耶稣,在街上找了个相貌堂堂的儿童作模特,非常成功。若干年后画犹大,又到街上找了个丑陋的流浪汉,想不到犹大见到耶稣,泪如雨下,说那就是童年的自己。
人们普遍认为,好人总干好事,坏人专干坏事,这一慨而论站不住脚,试想哪个落马的高官沒有光荣的历史?《警察与赞美诗》中写一流浪汉,干了许多件坏事,目的是为了让警察抓走到监狱躲冬,然而事与愿违。后来在教堂旁边听祈祷,回心转意,正准备不负人生大干一场时,却意外被警察逮捕了。
人们普遍认为,好人必有好报,坏人难逃法网,其实也不尽然。人死后要过奈何桥,接受小鬼盘查。有三个人过关,小鬼问第一个人:你在阳间是干什么的?答曰:种田的。小鬼说:这家伙一辈把牛打扎啦!一棍将农夫打入地狱。小鬼问第二个人是干什么的,回答是经商的,小鬼说这东西一辈把人骗扎啦!又是一棍打入地狱。第三个是胡作非为不务正业的人,看到两个好人都过不了关,撒腿便往回跑。两个小鬼喊: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恶棍骂道:我是你先人,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把两小鬼骂得狗血喷头。然而小鬼不仅不生气,反而恭而敬之:爹爹请到天堂来!

《联律通则》给对联的定义是:对联是两行对仗且意联的文字所组成的独立文体。它要求“五对一关联”:字句对等,词性对品,结构对应,节律对拍,声调对立,语意关联,以此作为我们谴词造句的行为准则。
文学是为社会服务的,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文人们在用心推敲之后,才有了“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感慨。
当内容与形式发生冲突时,要以内容为主。象“袁世凯千古,中国人民万岁”,字数不等,表示窃国大盗对不住中国人民。
古秀才为母亲祝寿的对联,是
妇孺皆知的故事。为了字义的对仗,硬是把“天增岁月娘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的名联,篡改成
“天增岁月娘增寿,春满乾坤爹满门”的笑话。
由于汉语的博大精深,可供对仗的词语不胜枚举。古时有一殷富人家,设宴款待私塾先生,席间让儿子对句,儿子面有难色,先生说不必惊慌,只看为师的暗示。主人出上句:甘蓝,先生用筷子夹起萝卜,儿子回道:萝卜。主人说:萝卜对甘蓝尚可凑和。又出句:钟鼓,儿子又答:萝卜。主人说不妥,先生说正确,锣钹对钟鼓,有何不妥?主人又出岳飞,儿子又答萝卜,主人说岂有此理!先生解释:岳飞是忠臣,罗帛是孝子,忠臣对孝子,就是正理。主人大怒:除了萝卜,你还会对什么?先生反问:除了萝卜,我还能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