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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鸡呜声》（长篇小说217，587字）
胡志金
如果你渴望它，它就不是梦————美国诗人斯特曼特
内容简介：这是一部拙作写乡村发生的故事，以及对几个人物的细微情状的刻画。这时我们记起了江南丝竹的缠绵优伶歌舞的咏唱，以及奢靡生活带给中国人的想像。在书中几个曾经的知青决心要在曾经的土地上大展身手，为乡村振兴出一份力。《乡村鸡呜声》有故事，有人物，有民俗，有壮志未酬的仰天长啸，更有不得志者的壮烈情怀。当作者回忆起当年在农村见到的数个不得志者和得志者时。然而，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中国人对知识青年的态度，如同长江水在这里一会奔腾不息，一会咆哮如雷，一会风不浪静，使人捉摸不透，无所适从。好在，在今天这样一面历史的镜子面前，我们有了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就是概括了《《乡村鸡呜声》。

红桃沟里的秘密

这一天恰逢周末，双休日的前一天梅堡茶园周围的小路就像捉特务，就是山下面的步行街是熙熙攘攘的人流热闹非凡。城市里最非凡的一天开始了——

在这里，嫖哥、妓女、当官的、退休的、无聊的都站在石梯上互相打量，这些人一上梅堡各人的身份都变了，三分钟之前还在超市门边擦鼻子而过的人，现在成了一条战壕的战友。所谓双休日的前一天，梅堡热闹非凡，嫖哥、妓女和住在杨家坪附近的工人、干部都往梅堡走。 山下是希来攘往的人流，这些人间杂色的男男女女都互相打量心怀戒备，都怕警察从斜刺里杀出抓你一个正着！

人们往石梯上走，上了石梯，再朝大门进去就是著名的梅堡茶馆。一上梅堡，大家伙的关系就变了，原来在超市里可以称女士的，上了梅堡就是失足嫖娼的小姐，在大国企当所谓中层干部的，到了梅堡就是嫖哥，俩个是兄弟，进入梅堡就是嫖友。现而今，社会如此开放，人们在电视里看赤膊上阵的男女打广告，看互联网上稀奇古怪的新闻，再寻思要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发泄一番自身的能量。

华硕生一上梅堡，首先发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目光——大家都在幽长的灌木林里左右俳回。这时，一个农民工用肩膀去撞一个女的。这个女的不大像失足的，但转瞬间那女的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吃吃地笑了两声。回过头来时，华硕生发现那女的还算可以，就是说脸盘子尚无遐疵。

女的说话了：“耍不耍嘛？”

华硕生问：“咋个耍？”

“咋个耍？过来说嘛！你怕啥！”

女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其屁股一扭一扭地朝灌木丛深处摇去。

梅堡是一个环形的山岗，如同一个堡垒，在山的尽头有厕所和亭台楼阁，这些原本是用来供人们休闲和拍照的地方，自农民工进城和城里的企业日暮途穷之后，这里的灌木、树林、亭亭玉立的媚影全都要了人们对异性不舍的追求。梅堡的热闹是在傍晚时侯，上梅堡的大多是城里的退休工人和离休人员，再就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朋友。大都在树林里撒尿，也不回头看人。男男女女的人在灌木丛间的小道讨价还价。

华硕生跟了过去，发现石壁边站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有农村人，有城里人，更多的是离退休老人。失足的大多是中年妇女，这些妇女一个个花枝叶招展，极力显出跟城里接轨的样子。华硕生故意走到一对男女跟前，听他们说些啥。

那个女的在夜色里看似很漂亮，从竹林的一幢楼房透过来的光，隐隐约约能看见女人的脸，很白，很端正，抹了唇膏画了眉，但说话可听出是农村人。两个人站了一阵子，华硕生听到男人在问：

“有好远？”

“红桃沟。”

男的是跟华硕生一个厂的干部。两个男女在夜色里，只顾说话没有看见有黄雀在后。

华硕生认识这个干部，是建设厂的一个车间的人事员，叫刘俊杰。40来岁，老子当官儿也当官。儿子当官是老子找人提拔，这在大国企不是秘密。刘俊杰不放心在问失足妇女：“是不是安得有套子哈？”
 女的将一张在暗夜里似好看的一张脸掉向一边，夜色很深遽，也很鬼蜮，四周都站着砍价的男人和女人。更多的是随意走走看看的嫖客，一条园林局搞的绿化林成了人们追逐性福的最佳场所。这里白天便看得到小山上遍植绿荫，灌木沿着一条条林间小道铺成绿绒毯。绿林里边缘设置了一米左右的铁栅栏，就是这样的被漆成黑色的铁栅栏，让白日里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男女靠在铁栅栏边，谈业务；嫖客巴不得将价位讲到最低，失足妇女恨不得一次性脱贫致富。一座原本为市民修建的绿化小区，到了夜晚成了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窗口。

失足妇女说：“我安啥套子？我吃这碗饭，安套子不是自找苦吃吗？你要去就去，不去算了！”

旁边，一对失足嫖娼的已经谈好了价，转身走了，下一步就是找地方上床。谁也不知这些谈媸了价的男女去了哪里，夜幕下的工作总是令人琢磨不透，更让人揣一种模模糊糊的向往。

华硕生有点急不可耐了，又问：“好多钱嘛？”

女的一口价：“60。”

“可不可以少点？”华硕生问。

“少了50不谈。”失足妇女说。

华硕生又问：“是不是放炮下？”

失足妇女显然不高兴了，说：“呃，你这个人咋这么烦啊！啥子放不放炮下，你不放炮下还想过夜啊！我又不是你老婆！”

华硕生既胆小又想尝鲜，事后他对朋友说，进去过后你晓得不是那么回事了，跟催命一样！不过，比去发廊要划算，至少要少一半。

价钱谈到50，这是最少的了，两个人转身从绿化园区去了失足妇女的出租屋。车直往红桃沟开。红桃沟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近年来发展很快，这些藏匿在黑暗中的污垢早已经被阳光忽略了。一到夜晚，红桃沟格外一番景像。街两旁的小餐馆灯火通明，吃客盈门；红桃沟街边简陋的发廊小姐坐在门边向你招手，送你一个微笑。这里原来的几个国企小厂一夜间作鸟兽散。这里越来越不荒疏，从大山深处或者远在几百里的农村飞出的金凤凰，在这里筑巢安窝争取利用身体之便早日脱贫致富。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失足嫖娼成了中国一大景观，且越来越令人难以置信。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红桃沟的人们正在从城乡结合部走出来奔向明天。

从表面现象看，红桃沟跟其他沟没有什么不一样，但走进红桃沟的纵深，情况就大大不一样了。那些一楼一底的水泥楼房就是今天男人的伤心之旅匪夷所思的地方。走近这些如同碉堡的水泥楼房，除了一张张隐藏在黑夜里露出笑脸的老妇人之外，再就是房门开和关的时侯，那种神秘和当事人的诡谲。

华硕生跟着那个女人进了一楼房。楼房是一楼一底，建在半山腰上，门边坐了一个望风的老太婆。就是这样的老妇人起了哨兵的作用。老太婆见女人又带了一个嫖哥回来，在灯光时暗时明的夜色里露出了笑。城里人讲的效益，失足嫖娼就直接谈钱。老太婆站起身来，没有说话，很友好地向华硕生致意，这在今天所谓物质基础越来越像万丈高楼从地起的年代，老太婆的微笑是难能可贵的。不知道，老太婆能在女人的床板费上得到多少利益。这时，老太婆说话了：“来啦哈！楼上正空着！”上楼后，那女的转身用水瓢舀来一瓢水，对嫖哥华硕生说：“搞快点，这几天查得严！”

女的进屋很快就脱了一件衣服，女的再低头一看，说：“你洗不洗？要洗，就用这个洗一下。”华硕生说：“算了。”又说：“我要戴套。”失足女说着就上了床，催促嫖客华硕生赶上来，先前的温柔荡然无存。

进去出来，前后不到10分钟，这与失足女事前说的“我们慢慢调情”大相径庭，华硕生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开放就是异性之间的接轨，从前的强奸变成了受强奸者对强奸人的哄骗，然而仍有那么多男人要把钱白白的送给失足妇女，无怨无梅。

从红桃沟出来，时间还早，华硕生准备乘车回家，却又阴差阳错地回到了杨家坪步行街。

步行街上人头攒动，跳广场舞的正值高潮，像一大家子欢聚一堂，又唱又跳，欢呼祖国一片新面貌。华硕生感觉意犹未尽，尽管已经尝了鲜，但是此失足女的哄骗让华硕生感到愤怒，这可谓跌下去之后不痛，爬起来痛。华硕生又上了梅堡，他想再看看稀奇和心情是受骗上当之后能够理解的。梅堡这个现实版的鸡场和那些不远千里百里来这里准备脱贫致富的女人，应该还有人在梅堡上徘徊观望等待，目标就是华硕生这样的好色之徒。不到黄河心不甘，不到长城非好汉——正是华硕生如此男人一再受骗上当的诱因，所谓挡不住的诱惑仍然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现在的中国人都朝人多的地方挤，一是热闹二是稀奇三是在这里时不时可以见到老乡。热闹的地方就像农村赶场，新鲜事层出不穷，于是光阴就如此漫漫地流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出自已的家，但是却看到了好多发生在眼皮底下的事。从大山走出来的失足妇女日益成为城市的主人，从前那种看城里人脸色的日子不再来了。农村妇女成了半边天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亦是好事，表明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是成功的，是愉快和快乐的。没有失足妇女的参与的城市一片沉寂。

现在，国企人事干部华硕生眼放贼光，问的都是套话，听的都是失足妇女，很别致。在夜色里的失足嫖娼业务中，一般是失足的先发问，然后才是嫖娼的接话砍价。

“耍不耍嘛（北方叫玩）？”

“怎么耍？”

女的一听就笑了，故意嗲声嗲气地说：“都是熟人，未必还不懂吗？”

根据区人民政府政府规定，引诱、强迫妇女失足或者明知有性病而从事嫖娼失足者，处以三千到五千元罚款，情节严重者可拘留......

从即日起，原本来梅堡打算寻花问柳的农民工、离退休老工人老干部都转入地下，地点仍在梅堡，但更加隐蔽嚣张。这与公告生效之前相比，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得见春天的风 

一周后，张雄飞来到了陶家乡镇，这是他父母的故土，亦是中国兵器闭备集团建设工业的前身旧址，这里出产红桔，但回品种没有改良， 产量一直不高。张雄飞去的目的就是为提高红桔的和花椒的事而去的。

在这里，张雄飞住在农村大嫂家，对面是一座村小。当晚，张雄飞听到大哥说廖中秀回来了的事。

按辈份，廖中秀应该叫张雄飞表叔，就是四川人说的，幺房出老辈。

廖中秀嫁到北方的是上世纪70年代中期，具体说应该是1976年冬天，走的时侯大概18岁左右。卖她的人是她的本家亲戚，不是亲房，廖中秀喊他二哥，也就是廖中秀父亲哥哥的儿子，只比廖中秀大几岁。

廖中秀到了北方很满意，因为她不再出门就看到山。四川人说，看到屋，走得哭。

重庆未直辖之前，辖九区十二县，其中巴县是离重庆最近的钱岭山区的桥亭村仅50公里，中间间隔一条大山，连绵三百公里一直到华蓥山山脉。铜钱山区座落在山青水秀的大山之巅，数百年以来这里依然是白墙黑瓦，黄旧的木门每日总是依依呀呀。

廖中秀出生在铜钱山区桥亭村边， 依山傍水，风景如画再到往里走是山地，水田，坡土，水田不如巴掌大，田坎路边种满葫豆花，粮食产量极低。廖中秀在这里念完村小就没有上学了，在家里跟父母学种庄稼，平时无事就扎鞋底。廖中秀长像很一般，更谈不上好看，跟古时侯那些农村姑娘的脸差不多，既不白细也不黑幼，五管就更不用说了，廖中秀这张脸放在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只能用一般般来形容。廖中秀在这全地方的竹林里，经常朝山外联想，想像山那边是是什么景像？因为廖中秀从小到大还没有坐过汽车，更不用说火车。廖中秀扎着手上的鞋底或者跟着父母在地里劳动，廖中秀都在想早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接下来的事情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或者简单。

桥亭村无论四时春秋，你走在这一段下坡路时，心情是不一样的，路以前是自然形成的石头路，光溜溜的，有乡人在石头上用錾子刻下一条一条的防滑的印痕。现在，路变成了村村通的水泥路。路两边是庄稼地。你再往下走，就到了小桥流水处。这时，你就听得到哗哗的流水声，终年不息。水白花花的，不是瀑布，也不是山涧，是田里流出的一道清亮的小溪。小溪从田里流出，从你站着的一段石头砌成的小桥流过，流水再徐徐地往下淌，在石头上形成一段小小的瀑布。水流和声音不疾不徐地在光光的崖壁上信流，终年不息，流到石壁与一尊巨大的山崖上时，便溅起浪花，闪烁起小小的水珠晶亮迷人。两棵黄桷树立在小小的瀑布下，巨大的树叶翁翳了石桥一段的半边天际。树叶儿映着蓝蓝的天，自然就很婆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样的景观一直没有因时间而改变。回乡总要在这里停留一下，欣赏几分钟这样纯自然的风景，特别是冬季，满山遍野的柑橘红了这里的田野和高山。红橘在这里生长了三百年，如同沙漠中的廖扬树千提不倒，年年结出丰硕的果实。边走边看，一路上，山上山下的农舍，远远地座落在山上，万籁俱寂，远远地见了一条狗在山路独行。这里的地坝常常在一张桌子，摆在外面，没有出门打工的村人就在家门边打麻将。有时，你会看到一条远远的路上，有人背包打伞地行走，脚步都很快。我仔细观察过，这些都是走人户的庄稼人。很快，这样的出门人就转过几条田坎隐没在了庄稼地里，不见了——

 桥亭村赶场是逢三六九，就是四川人叫的逢三天赶一场，也就是北方称的赶集。廖中秀在场上碰到或者是廖明德故意见到，都是廖中秀的运气好，当地农村人说的福星照亮了天灵盖。

廖明德到桥亭村场上来卖菜，廖中秀路过，因为是亲戚，廖中秀称廖明德叫二哥，虽然是亲房，但都是一个廖氏祖先发枝发叉一路下来的。二人互相问侯之侯立马进入正题。

“想不想出去看看？”二哥站在菜蓝边问。

“到哪里看？”廖中秀并不笨，赶场天还穿得花哨。

二哥说：“肯定比桥亭村的谷子多，吃得好耍得好！又是平原大坝！”

廖中秀咬了几一阵下嘴巴，说：“要得，哪个时侯走？”

二哥说：“下一个赶场天，一早，我在这里等你！”

廖中秀这一走就是差不多50年。

廖中秀走的时侯正值青春，回来时已是花甲，但是廖中秀还是那个样子，既不像城里人也不像农村人，穿戴仍是一一般般，一件防寒大衣不新不旧，应该是她儿子给她买的。

在北方农村，廖中秀育二子一女，男人原本是是北方农民，后来做水果生意然后做建材地暧生意做农村汽车和摩托车零售批发，儿子跟着老子一起折腾，发了。儿子带回来的是洋媳妇，一头金发一双碧蓝的眼睛，特别是儿子的儿子身高高达近一米九，往人前一站就是一道门板。

廖中秀还是那个样子，不温不火，笑起来，整个脸没有多余的灿烂余光，一张胖脸白煞煞的。

二辆奔驰车停在桥亭村新修的柏油路边，溪水静静地流过千百年。两边是崇山峻岒和遍山的桔树和农舍的瓦屋，鸡生鹅鸭，用石板砌成的猪圈臭不可闻。

廖中秀心头在想，还是那个样子，这么多年没有变。

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廖中秀的婆婆，父母，一个大哥一个大姐都去世了，相继安卧在家乡的自留地里的竹林下。

这个叫铜钱山区的农村尽管峰回路转，层峦叠障且到处都是一幅幅的画廊，但是你很少能见到有人在家。湖广填四川时的景像，已经无法让人想像。天，是那么地高远，路是那么地漫长。如有人能将这时研劈成旅游胜地或者渡假村，情况会是怎样的呢？——尤其是遍山金桔红了的时侯，游客到此一游，就近到铜钱山区一游，你不会失望。

铜钱山区地域宽广，方圆三十里都是今天铜钱山区的地界，铜钱山区人说话的口音若干年前与今天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比如一个吃字：湖广来川之后铜钱山区老一辈人是说（期），现在早与跟主城接轨说吃。

铜钱山区村小座落在铜钱山区场的北端，学校很雅致清幽，校园内绿树成荫，鸟儿啼鸣，即使赶场天铜钱山区场萝筐扁担挤来挤去，百货商店人来人往，茶馆内外进进出出，一条石板铺就的场街上铜钱山区得村各户各社的村民摩肩接钟，热闹非凡。早年，在铜钱山区赶场可以看见农村社员百姓头缠白帕，身穿蓝布长衫还有老者倒背长烟杆。如今，这些人物和器物已经烟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廖中秀就读的村小仍在。老百姓赶场三六九，时代变迁铜钱山区的发展又打造 了一片新天地，村民称的开发区——就是铜钱山区老街下面通往主城方向的左侧，铜钱山区政府、银行、医院、小区商住楼中皆别致小巧，看不到高层建筑，一条小溪绕着开发区一幢医院后院的绿地潺潺而去。铜钱山区附近村民祝生祝酒大多选择在开发区内外的酒店或者餐厅，喜气洋洋的来，高高兴兴的去，逢年过节火炮（鞭炮）声此起彼伏，铜钱山区今天的景像在新中国改革开放之前是绝无仅有的，也是清明会越办越火的所在。

“看庭前花天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有人把青春献给了祖国，有人把生命献给了大地，有人把青春献给了蓝天，我们应该把青春献给谁呢？英雄不问出处，战士勒马疆场，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不过渭水河畔，红军抗战出征浴血奋战至泰山脚下长城两岸行程千万里，如今的铜钱山区人正在走前人没有走过的道路，有人在铜钱山区唱起川东民谣：

“青岗林里青岗山，我为情妹鞋跑穿。 为啥翻山又越岭， 情妹住在山那边。” 

歌谣声在廖氏流水席上飘起朗朗余音，竟三日不绝。

桥亭村这里有一条不是石板路的石头路，是一座山的山瘠形成的，从晚清走到今天，已经被踩踏得油光亮监。山极很巍峨，这条由一整山构成的瘠梁一般的山路，一边是一条小溪，一边便是农田。小溪很浅，我曾经一个人躺在小溪水面上，任由溪水从平背上流走，哗哗声不绝于耳，周遭没有一点杂音顺有水流，是不是所谓天赖尚不可知，只知曾有两弟兄在山路一侧的水田里打起花儿开是事实。

廖中秀就是从这条石头路走的，说是去赶场，一去就没有回来。

这个期间廖中秀的父母是知晓的，只是不说。

廖中秀被卖到了北方平原大坝，不说五谷丰登至少不再翻山越岭，俗话说看到屋，走得哭在这里栽和央打谷的日子就此打住。廖中秀到了北方这里出产平果和高梁，包谷，小麦，最主要的是这家主人对廖中秀视掌上明珠，形同自已的女儿，于是廖中秀扎鞋底的手艺在中国北方农村得到了极大的发扬光大，这是她嫁给一个河北方农民之前时无法让人想像的。

在中国的北方农村那个时候基本上还保持着大清时代的原始风貌，农村人穿的是北方的黑棉袄，热天是大白褂就是所谓的电影《小兵张嘞》的模样，冬天到处天寒假地冻，北风呼啸。

有一年，廖中秀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去北方看廖中秀，正好是腊月寒冬，这俩个从南方来的农民，一下火车就要求回来，大哥说，这怎么受得了！好冷的天，零下17度！姐姐说，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吧！于是，姐弟二人又去商场买了防寒在大衣，到了廖中秀的婆家，这两个说着四川话的农村社员受到了热情的接待。临走时这家人的大娘（婆婆）还特送了一大筐红枣，说着地道的北方话，说拿回去请大家尝尝吧！

这个事儿是廖中秀的亲哥哥亲大姐回来对一家人说的。

文/胡志金

作者简介：胡志金,曾在《长城文艺》《蜀峰》《海棠》《《文史精华》《民间传奇故事》《红岩》《解放军文艺》《昆仑》《神州》《阅读经典》《中华传奇》《战士文艺》《泸州文艺》《神剑》《佛山文艺》《红岩春秋》《西南军事文学》《中国兵工》《贡嘎山》《草地》《重庆文学》《小小说月刊》《当代作家》《武当》《武魂》《武林》《晚霞》等期刊发表过作品。另在报刊上约有二百余篇拙作。其中纪实文学《一个重庆老知青的土匪人生》（整版6000字）发表在重庆商报（1998年10月8日），较有影响。2008年第7期《文史精华》上发表的拙作《重庆武斗，全国唯一的文革公墓》，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网、凤凰卫视及海内外百余家网站及媒体转载。著有长篇小说《钢枪在手》（非自费），该小说2011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35万字），现由重庆市有关部门选为人民兵工八十周年红色经典著作。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长篇小说《钢枪在手》由重庆市九龙坡区宣传部选送“五个一工程奖”的侯选作品。散文《春森路19号》获《解放军报》2012年3月12日“在党旗下成长”征文优秀奖”。长篇小说《再访一双绣花鞋》 获《今古传奇》杂志社2015年度全国优秀小说征文大赛优秀小说征文，《今古传奇》杂志社第一批入围作品。2015《书香重庆》长篇拙作《口水人生》入围100强。

王孝付签名售书:王孝付创作的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于2019年1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书价58元，另加邮费10元。另有少量长篇历史小说《白衣卿相——柳永》,售价38元,另加邮费10元，处女作，安徽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首版首印；两本书一起买，只收12元邮费，合计108元；作家亲笔签名并加盖私人印章，有收藏价值，值得珍藏。欲购书者请加作者微信：18856210219或18605621367（注明“购书”字样）。或者点击下面“阅读原文”进入购买。或者点购买直接网上购买。

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南新梦》梗概：该书是一部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之末的江南小城，是一部中国版的《茶花女》和《复活》式的悲剧故事。作品通过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人生，透视了当今市场经济社会中人性在金钱面前的扭曲、异化与裂变，解读了人生、爱情、事业等永恒不变的人类主题，展现了在人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经济乱世之中，清者自清和志行高洁者的人性之美……小说规模30余万字，183节，是一部都市题材的言情小说，也是一部现代版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