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玉虎

武威产好酒,已被写入历史,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尽管国内权威史学界、考古界对武威酿酒准确年份尚无定论,
但凉洲美酒的盛誉在华夏历史长河的宽窄起伏流径处,已荡漾出了璀灿耀眼醉人的浪花。武威古称凉州,酿酒历史悠长。因为产好酒,引来八方客,尤以汉唐为盛。当时朝中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多来凉州品酒豪饮,歌舞升平,乐此不疲。期间为方便填词赋诗伴舞吟唱,独创了以地名命名的凉州词。此词牌独享诗坛,后无来者。采用凉州词所写的诗,历史上留下来的数不胜数。然而,单就写凉州美酒,饮酒、赞酒的诗文记载,可俯首即拾。如此殊荣不是随意拿《凉州府志备考》说事;不是凭《凉州贤孝》某个唱段自娱自乐;不是歪嘴和尚在鸠摩罗寺塔下胡念经。且博大精深的中国酒文化史,也不全是从武威孔庙状元桥上走出来的瀚林进士所写;不是象旱滩坡上野蛮生长、根深叶茂的马莲、芨芨草般涌现出的坚韧、执着的本土各色文人所编;更不是乡间蛮汉怀抱阮咸琵琶,脚踩“磨嘴子”的汉陶酒罐、醉哄哄地吹口哨。
面对省外酒界对武威酒一时不景气而自吹自擂、不着边际满天飞的酒品酒牌的广告宣传,武威人只能选择沉默不,
语,以不直面现在、朴实宽厚颔然视之。如若对这事真来叫真,连三岁小孩也知道“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况且历史也不是任人涂鸦的小姑娘,还得拷贝历史文献资料、引经据典去证实。
但话已至此,为了不让省外那些急功近利的酒企酒商信口雌黄,如果不从中国酒文化历史的典籍中筛出点武威产好酒的干骨头、硬瓦渣的干货来说事,还真让他们不信土地爷的鸡鸡是个泥棒棒。

翻阅《汉书·西域传》就有“汉使采葡萄、苜蓿种归”和《史记》“大宛以葡萄酿酒”“大宛左右以葡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斛”的记载,从中可清晰地看出,早在两千多年前张骞出使西域开始引进葡萄种子,种植葡萄和酿造葡萄酒。《汉书·地理志》也有:凉州“酒礼之会,上下通焉,吏民相亲”的记事。魏晋时期,魏文帝曹丕在品尝凉州葡萄酒后,对凉州葡萄酒大加赞赏,给予高度评价,亲自颁发了《凉州葡萄酒诏》,称“又酿以为酒,甘予曲米,善醉而易醒,道之固以流涎咽唾”。
“中华药王孙思邈在《千金翼方》卷4中评价凉州葡萄酒“甘平无毒,主筋骨湿痹,益气倍力强志 ,令人肥健耐忍风寒,久食轻身不老延年”。

唐代诗人刘禹锡《葡萄歌》中引用“孟佗斗酒买刺史”的典故,就有“酿之成美酒,令人饮不足。为君持一斗,往取凉州
牧”的千古佳话,可见武威凉州所产酒之品位与尊贵,以及珍稀难得。
还有《开元天宝遗事十种·杨太真外传》载:唐玄宗与杨贵妃在兴庆宫赏牡丹,贵妃“持玻璃七宝杯酌西凉葡萄酒,笑领歇,意甚厚”;更有一代文豪苏东坡将凉州美酒视为尚品“引南海之玻璃,酌凉州之葡萄”。

清代进士王作桓《过凉州诗》言“琵琶不唱凉州曲,且进葡萄酒一觞”。学术大家张澍也赋有“凉州美酒说葡萄,过客倾囊质宝刀,不愿封侯县斗印,聊拼一醉卧亭皋”的咏酒佳句。
这相对于当下国内外造酒、造好酒的地域国度,让他们倒着历史去填补,也只能沦为有缘无份的主。即使好汉不提当年勇,当今凉州皇台酒曾在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与茅台双双荣获金奖,被誉为“南有茅台,北有皇台”的殊荣,也恰如足球场上的临门一脚,能彻底把武威酿好酒的结论定格坐实。


作者简介
王玉虎,男,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甘肃省武威市凉州区人,武威市作协会员。先后在凉州区纪委、街道、商务局、农机局任职。期间单位曾获得国家农业部、商务部,国家关工委;甘肃省商务厅、省农业厅、省禁毒办、省关工委及市、区各种奖次七十多项,个人也相应获得诸多奖项荣誉。主编《古驿新韵》、《凉州区商务志》、《凉州区农机志》《西凉娇子》;著有《西望长城—河西走城文化寻旅纪实》(合著)、《血沃河西—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西征纪实》(合著)《古城阅千年—武威历史文化古城寻旅》(合著)。曾先后在国家、省、市刊物发表散文、诗歌、小说、话剧、快板等文学作品50多篇。

